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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對手,雖然對方劍法看似凌亂不堪,但是每一劍卻出得如此自然,毫不拖沓,最重要的是,看似混亂的劍法,卻處處制住自己,而且劍法隨心所至,沒有任何規律,根本領人無法摸透,更別說是尋找破綻空隙。
我只以挑、砍、刺、削等幾個簡單動作之間互相變化,相互連線轉化,形成無窮無盡的招式,曹秋道也是越打越驚,雖然如此他腳下步伐依然穩健,錯身換位,很漂亮的躲避,同時手中劍也不停,突然曹秋道眼中掠過冷芒,顯是動了真怒,看來被我逼得如此,已經讓這位宗師有怒。
我們二人在臺上比試,那刀光劍影,似乎將整個觀星臺都照亮一般,那火把被我們的劍風颳得搖擺不定,火光扭曲,遠處觀看者只能瞧見耀眼的劍光如同天雷閃電一般,煞為壯觀!
曹秋道一招直刺,硬是從我的劍網中錯開,直取我而來,劍至半途,卻突然變招,前拂而來,直取我的咽喉,劍招巧妙,而且突然在半途招式已老時還能如此自然過度,變化成為另一種劍式,確不是尋常高手能輕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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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向後一彎,避過曹秋道的橫掃,劍繞手掌,不等曹秋道收招,我已然使出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直取曹秋道劍柄,這一劍不僅速度極快,最主要是以點攻之,曹秋道沒想到我能在這個瞬間抓住這微小的時間差,出如此一劍。
曹秋道手腕一橫,我的劍尖點在他的劍柄上,曹秋道立刻盪開我的劍,同時手中快劍如同怒濤狂飆而至,同時暴射出無數劍芒,隱隱帶著罡風,數十劍就這麼直追我,不給我任何喘息機會。
我心如止水,不悲不喜,枯井不波,手中劍毫無花俏,刺入曹秋道劍光中,以點破面,制住了曹秋道的劍,劍光消散,我手中灑出一片光影,劍嘯長空,婉若九天龍吟,帶著強大無比的勁力,直接在空中直射出無數劍芒,遍佈曹秋道周身,每一劍似實非虛,讓人琢磨不透。
此一招正是天外飛仙,無數劍影帶著冷光,如同流星劃破天際,更如暴雨驟下一般,即使是曹秋道遇到如此劍招亦不得不避其鋒芒!
曹秋道知道這一劍接不下來,那勝負就分了。不再猶豫口中一聲清嘯,腳下步伐不亂,往前跨出,手中寶劍如有生命一般,隨著他的手幻出劍花,以大開大合之劍勢,迴盪三百六十度,似乎要把我所有的劍影擋在劍圈外一般。
我嘴角露出一個勝負已分的笑容,就在劍將至曹秋道身前時,突然變招,劍刃發出“錚”的一聲,在一片虛影中突然現出我的劍,在一片光劍殘影中看不真切,令人難以分辨真偽,正是一招霧裡看花,以點破面,無論角度、速度、還是時機都拿捏的精準無比,這一劍直接刺入曹秋道的劍圈內,避過他的劍刃,銀光一閃而逝……
我與曹秋道錯開,兩人背對而立,均劍尖斜指地面。我故意先出天外飛仙,然後突然變招,藉著天外飛仙這一招劍影無數、流星趕月、捷如閃電的特點,迷惑了曹秋道,在最恰當的時機,變招為霧裡看花,兩招銜接得如行雲流水,揮灑自如,絕無半點硬拼硬接的感覺。
所有人都是出奇的靜聲望著遠處觀星臺,見到我們兩人站在那裡,實在不知道情況如何,剛才我們兩人劍劍相碰之聲,似乎整個學宮都能聞聽得見,而且剛才我們兩人劍招變化之快,即使連仲孫玄華都看不真切,具體連我們一次交手出了幾劍也沒看清。
我們二人同時轉過身,曹秋道面容平靜,無喜無悲道:“無招勝有招!”
我只是露出一個高深的笑容,並沒有回答也沒有說別的。曹秋道此時卻突然大笑起來,只聽他道:“曹某滿足了,那麼多年來,曹某一直在尋找對手,如今找到了對手,更甚的是,終於嚐到一敗!沒有想到你如此年輕已然在劍道的造詣上超越了曹某,曹某今日實在痛快!甘敗下風!”
曹秋道或許領略到了劍的真諦,將心中的世俗之念全部拋諸腦後,除了劍已別無二物,達到忘我之境界,離忘劍之境已然不遠矣!
我真心恭喜道:“曹公已經達至忘我之境,心中除劍已無他物,對於劍道領略至更深一層了。相信不用多久,曹公必將臻至忘劍之境。到時無我無劍,但卻心想則成劍,草木竹石亦都是劍!”
我們二人在高臺之上,聲音洪亮的談話,在廣闊寧靜的學宮內,傳得很遠,所有人都聽得真切,大多數人不敢置信,未曾一敗的曹秋道今日竟然敗了,還是敗在瞭如此年輕的楚天翔手中。仲孫玄華已經驚訝得整個人都呆住了,更別提那些對曹秋道推崇倍至的高官王侯以及稷下學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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