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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留仙,乃是老朽的忘年好友。”
其實他和陳劍臣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而已,但介紹的功夫就有如此講究,以免被對方看輕了陳劍臣,那他的面子就不好過了。
果然,李大官人立刻堆起了笑容,很是熱情地道:“原來如此,員外的好友就是在下的好友,趕緊往裡面請。”
剛才事情倉促,陳劍臣並沒有從香兒口中得知這李逸風的底細,如今一見,第一印象就是覺得對方有梟雄之態,舉止大方,滴水不漏,絕非好對付的。當下道:“不請自來,冒昧打擾,還請大官人見諒。”李逸風哈哈一笑,豪氣乾爽地一揮手:“留仙這是什麼話?你我皆為讀書人,所謂天下讀書皆同窗,不分彼此。你這麼說,可得罰酒哦!”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很快,他們就進入了畫舫廳堂之中,見到裡面十分寬敝,足足有三多平方其中擺了十餘桌,賓客盈座,熱鬧非凡。
李逸風帶著皇甫員外和陳劍臣到一張空桌子處坐下,吩咐shì女倒茶上酒,寒暄幾句後他就去別的地方招呼客人了。
趁著空暇,陳劍臣問:“員外,你和李大官人很熟?”皇甫員外笑道:“不過是生意上的往來罷了。”
陳劍臣心裡頓時亮堂堂的,明白宴甫員外和李逸風sī交併不怎樣,又問:“員外,這李大官人應該是官身就職了?”
皇甫員外喝了一口茶,道:“不曾,他是去年中舉的為二甲進士,本來可以到縣城任職,不過他自己推脫了。”所謂“推脫”陳劍臣卻一下子就聽出了弦外之意,清楚到其中的道道一在天統王朝,中舉後即可由吏部安排就職當官。但由於中舉名次問題,以及出身階級原因,這當官也分很多層次的。
一般的進士被分配的官職並不怎麼樣大都為文書、主薄等,好一點的才是縣丞之類,能直接當縣令的極少。
如此,就出現了一些選擇xìng的問題,比如說秀才中舉後由於暫時無法分配到好的烏紗帽,他就可以推脫不受,而是留起橡白的身子等待機會。
當然,這機會是不可能守株待兔就能等到的,需要大量的“活動”需要鉅額的“金錢攻勢”等等。
不過李逸風已經中舉,無論如何一個官身是跑不掉的了,所以人皆稱其為“大官人”這個世界的稱呼各有講究,秀才為“相公”進士就能當“大官人”、“老爺”了。
一自從陳劍臣不再糾結八股文的死板形式,有心仕途他就對這方面做足了功課,故而深有了解。畢竟在紅塵世界最大的力量就源自權力,唯有把握住了,才能更好地大展宏圖,實施自己的抱負。否則沒有地位,不管怎麼蹦醚,都難以蹦醚成氣候。
有言道:“當官不與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可在家裡賣紅薯,那是更不可能為民做主的。
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透過皇甫員外的回答,陳劍臣立刻就大概捉mō到李逸風的身份背景,以及,更深層次的xìng格野心。
皇甫員外目光閃動,忽問:“陳公子似乎對李大官人甚感好奇呀!”陳劍臣呵呵一笑:“那是當然,李大官人的進士出身,就是我輩所趨之若鶩的。”輕輕一句話揭過去。
皇甫員外哦了聲,意味深長地道:“公子此言欺我,老朽不才,也曾會些面相之術,我觀留仙,雖為富貴中人,但絕不會因此而熱衷留戀,豈會為一進士功名而折腰?”
聽到一句,陳劍臣心一動:這來歷神秘的員外果然不是尋常人翁,嘴裡應付道:“員外過譽了,正所謂“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學而優則仕,正是我等讀書人的追求。”
聞言,皇甫員外耐人尋味地一笑,沒有繼續爭辯。
陳劍臣這才鬆口氣,找了個空當,說要四下走走,看一看,便離席面去。
望著他的背影,皇甫員外面lù沉思之sè,忽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此子xìng格豁達靈通,為人灑脫不羈,不拘泥,乃是不二人選。
娜兒,不管如何,爹爹都會把他請回去給你當老師的”
出到外面,陳劍臣馬上叫香兒過來,面授機宜。
香兒人小,但十分機靈,又是在遛鳥樓裡伺候人的,所見所聞頗多,早養成一副聰明伶俐的xìng子,得到陳劍臣的吩咐後,連連點頭。
他們兩人就佯裝閒逛,到處尋魯公女的蹤跡,不料找了一炷香時間都毫無現,心裡不免有些急躁,尤其香兒,急得快又要哭了。
出來的時間太久,未免會讓人生疑,無奈之下,陳劍臣只得又帶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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