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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上山!”
陳劍臣率先舉步。
後面席方平緊緊跟上,想到父親就被鬼差囚禁於此地,日夜毆打折磨,他一顆心早飛了上去,要去救父親出來。
山道用青石板鋪墊得很整齊,也很平,走上去,非常平穩。
陳劍臣左顧右盼,等走了一段路後,他終於想明白為何剛才覺得不對勁了——
靜。
太靜了!
偌大一座青山,竟然沉寂得連風聲都沒有,更不用說鳥叫獸吼了。寂靜一片,竟彷彿是一座死山,沒有任何的生命活動跡象。
他不禁長吸口氣,但沒有停下腳步的念頭,依然堅定地往上走著——既然是陰司世界,陰司本來就代表著死亡。人都死了,一座死山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席方平本來也有些惶恐,但在陳劍臣的濡染下,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堅毅起來,腳步反而加快,已迫不及待要上山營救父親脫難。至於山上可能存在的惡鬼,他此刻竟絲毫不感到害怕,心想不管如何,哪怕把官司打到閻王爺前,也要討一個公道回來。
只是他並不明白,現身所處不過是陰司管轄下的一座山而已,和閻王爺所在的地方相差不知多遠,哪裡能找得到閻王爺告御狀去?最多鬧到江州城隍那裡就了不起了。依照丁隱的講述,江州汪城隍和筆架山神侯青差不多同穿一條褲子,到時肯定不會幫席方平說話。
然而陳劍臣的想法卻又不同,他來陰司,來尋侯青,本就是來找麻煩的,說白了,要前來踢山。
這固然有替丁隱出頭的因素,但也有另外的原因;其中一個,他就是像試一試手中的浩然養吾劍。
古詩有云:“十年磨一劍”,就為了問一句“誰有不平事?”
所以,到了現在,陳劍臣闖上筆架山就擁有了太多的理由。
人的魂神形象走到陰司世界的山道上,感覺和現實一樣,彷彿沒有什麼區別。兩人踏步而上,一路聽著自己的腳步聲……
“呔,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筆架山。”
突然一聲爆喝,在半山腰轉彎處,一個青面獠牙的赤身鬼差手中拿著一柄鋼叉,氣勢洶洶地蹦跳出來,攔在路中。
席方平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往後微微縮了一縮。
陳劍臣毫無懼色,大步迎上,道:“這位鬼差,請速速上山稟告,就說江州陳劍臣來見山神。”
鬼差喝道:“你這廝擅闖山門,已犯了大罪,還想面見山神大人,簡直痴人說夢,且吃我一叉。”
說著,舉起鋼叉就惡狠狠地刺過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山神
那鬼差不由分說,tǐng起手中的鋼叉就往陳劍臣身上刺過來,來勢士分兇猛。
陳劍臣面sè一沉,帶著劍鞘將浩然養吾劍反手一拍,啪的,就擋住了對方的鋼叉。劍叉相觸,鬼差頓覺得一股強大的剛陽之力傳遞到手上,幾乎全身都麻了,下一刻,它感覺自己要被拍得hún飛魄散了去。
噼啪一下!
身不由己就滾倒在地,半餉爬不起來。
陳劍臣並沒有誅殺它的意思,冷笑道:“這位鬼差大哥,你還是乖乖上去稟報山神大人吧。”
從剛開始的囂張跋扈到現在的噤若寒蟬,那鬼差哪裡還敢吭聲,掙扎著爬起,一溜煙往山上跑了。
席方平大開眼界,對著陳劍臣一豎大拇指:“陳兄果真了得。”
陳劍臣淡然道:“雕蟲小技耳。席兄,到了山上,面見那山神大人時,你可不得怯場畏懼,要據理力爭。”
想及剛才小鬼現身時的受驚,席方平面sè一紅,拱手道:“陳兄所言極是,是方平少見而多怪了。”
其實他至今為止的表現已是很不錯了,換了尋常的書生秀才面對凶神惡煞的鬼差時,表現只怕更不堪。
兩人繼續前行,過得半山腰時,山道兩邊影影綽綽出現了許多的yīnhún。這些yīnhún模樣,個個都恐怖之極,有的沒了頭,有的只得半個頭:有得下半身被齊根斷折了,白huāhuā的腸子拖拉在地上就算面目體貌比較周全的,也是爆眼裂嘴,吐舌歪鼻,神情十分猙獰。
它們不斷地從兩邊湧現出來,眼勾勾地盯著陳劍臣和席方平一這筆架山上存在的yīnhún不下數百之數,它們本不該存在山上。卻都是山神侯青使用了手段截留瞞報下來的,要培養成自家的打手,鬼奴,等於sī蓄力量了。
而諸如丁隱這般尚能自律的河神,手下只有兩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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