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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頭剛碰到唇邊,其猛然似乎感受到了某種極其危險的訊號,居然一下子就捲曲起來,越卷越小,最後又變回本來的斷手模樣,通體微微顫抖,很畏懼的樣子,飛快地掉落下來,以手指為腳,唰唰唰的,要遠遠逃離開去。
“還想走!”
陳劍臣爆喝一聲,一箭步上去,舉起右手,伸出食指,當下就以指為筆,憑空比劃,寫出一個字。
一個大大的“定”字!
這也行?
剛才斷手纏繞陳劍臣不放的時候,聶小倩撲上去抓住一個手指就咬,無奈那手指不知是什麼來歷,極其堅韌,使出了吃奶的勁,銀牙竟咬不進去。然後下一刻,斷手竟主動恢復原形逃走了。
一攻一逃,變化倏然。
聶小倩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呢,那邊陳劍臣已開始憑空寫字了。
陳劍臣筆下有正氣,聶小倩是大概瞭解的,對於正氣的功用也有模糊的認識,但僅僅侷限於表面,比較膚淺。眼前陳劍臣不用筆墨,直接用手指虛空寫字,無疑極其新穎出奇,難道說這樣也能揮發出正氣來,克敵制勝?
事實絕對是最好的證明——下一刻,逃到丈餘距離外,想從另一個角度再度發起攻擊,想再撲向燕赤俠肉身的斷手,本來十分靈活的身形,隨著陳劍臣的手指寫完字,身形驟然一定,就像猛地有一大塊石頭壓倒了手背上,沉重異常,哪怕開動五根手指走路,也難以挪動起來了。
它就那般一寸一寸地艱難行動著,看上去,滑稽而可笑。
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砰,整隻斷手當中炸開,綠色的液體濺了一地。
“怎麼可能?”
戰局中的樹妖失聲驚呼——陳劍臣身上的正氣不是早就耗費得差不多了嗎?為何還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
“破!”
劍光如電,不可正視,縱橫一斬,已將纏繞於身邊的猩紅長舌劈為兩截,一舉衝出,裹挾著無堅不摧的信念,嗤的,沒有絲毫猶豫就衝向樹妖包裹在黑袍下的頭顱。
此劍之勢,能斷流水,何況頭顱?
劍過頭斷,沖天而起。此時包住頭顱的黑袍終於被吹開了,露出樹妖的真面目,不過是一副初具五官雛形的醜陋面容罷了。它修煉來歷不明的魔功,固然進度甚快,但也落得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場,說是進階法相之境,畢竟境界不穩,不真實。
為防春風吹又生,燕赤俠不斷催動劍光,將樹妖殘存的軀體絞殺個粉碎,這才算真正的解決掉此千年精怪。
第一百九十七章:尾聲
穿入聊齋19
穿入聊齋正文第一百九十七章:尾聲
天邊忽然捲起了霧,一路蔓延過來,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將蘭若寺慢慢的覆蓋了起來。這霧氣帶著一股溼潤的水汽,濡染到人的身上,片刻就能把衣衫打溼了。
沾衣欲溼,但霧氣卻是新鮮的,嗅一口,很是舒爽。
陳劍臣等人的心情無疑也是很舒爽的,將盤踞蘭若寺的樹妖一舉擊殺,除此大害,無疑屬於造福百姓的大事。套句行話說,叫“功德無量”。
可惜在這個奇特的異時空裡,並沒有“功德”一說。
無論釋家,還是道門,而或儒教,都沒有實質性的功德說法,所謂功德,只得一個流於空泛的概念名詞罷了。
人無至善,乃是本性。
但不管如何,為害一方的樹妖都是被殲滅了,對於燕赤俠,這是念頭通達的一個明證;對於陳劍臣,卻擁有別樣的想法:這個世界,畢竟不是前世所熟悉的在熒幕上所演繹的虛幻世界,雖然有聶小倩,有蘭若寺,有樹妖,可最後倩女並沒有離魂,書生也不曾斷腸。
總歸到底,就是個別場景似曾相似而已,足以證明對號入座並不明智。
這樣也好,可以免卻諸多的悲歡離合,哭哭啼啼。
元嬰歸竅後,燕赤俠極為疲倦,差點連坐都坐不穩了,一雙眸子有些黯然下來,失去了一往的銳利。但他沒有選擇立刻睡覺休養,而是堅持著和陳劍臣說話:
“留仙,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這句話問得突兀,旁邊聶小倩就感到有些茫然。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陳劍臣的回答很簡短,更是一句老生常談的話語。
聶小倩聽得嬌軀一顫:這一句話從陳劍臣嘴裡說出來,無形中帶著一股令人震驚的意味。要知道自從《文字法》頒佈,諸多的用語便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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