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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用刑,乃是審案判決的不二法門招數。
“大人,冤枉啊,請大人明鑑,昨日下午小生就發現藏在懷裡的繡huā鞋已遺失掉了……”
蕭寒槌急忙分辨。
許知府哈哈一笑:“可笑!你說遺失就遺失嗎?依本官看來,此案早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好,既然你還心存僥倖,本官自有法子讓你認罪卞小姐,本官問你,昨晚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卞家小姐站立在堂上,被無數的目光注視著,jiāo軀在微微發抖,充滿了一種孤立無助的軟弱感,顯然不曾經歷過這般的陣仗,感到緊張而且有羞恥之意,聽到許知府的發問,咬一咬牙,開始陳述:“昨晚戌時之際,蕭公子拿著繡huā鞋來到我家中,要和妾身”
說到這裡,螓首低垂下去,幾乎和雙腳平衡,聲音一下子壓低:“…妾身只是不肯如此暗通款曲,便要蕭公子挑選吉日上門提親爭執之間,家父驚動而起,很是惱怒,便順手拿過一把尖刀來趕蕭公子走。。��
她所說的尖刀,就是擺放在地上的兇器。
“然後他們就扭打起來,誰知道誰知道一會之後,就聽到家父大叫一聲,等妾身和母親出來,只見到家父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家母當場昏厥,至今未醒“……說到這,早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蕭寒楓聽她講完,面如死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噓!
圍觀百姓一片噓聲,對著蕭寒楓指指點點,豐些忍不住就開罵起來了。
許知府哼哼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分明是你自知出身低微,上門提親的話不可能得到允許。便心生一計,想著先與卞家小姐歡好,暗定終生,到了那時,生米煮成熟飯了,卞家自就無話可說。哼哼,只是沒料到卞家小姐貞潔剛烈,不願與你芶且,乃至於驚動了老員外,雙方一言不合,起了爭執,你錯手刺殺了員外,然後逃回書院中藏匿。”
他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覺得完整〖真〗實地還原了整個兇案的過程細節,簡直絲絲入扣。一種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起,直覺得自己簡直是天下第一的青天老爺,洞若觀火,勢若雷霆,一切的罪犯皆無所逍形。
“許青天!”
“許青天!”
圍觀的百姓已有人按耐不住大叫起來。
許知府捻鬚微笑,很是享用。
“留仙,這可如何是好?”
人群內,王復見勢成狂瀾,頓時六神無主。
旁邊席方平眉頭緊鎖,囁嚅道:“人證物證俱在,難道”接下來懷疑的話卻說不出去。
其實他們本身也沒有底,畢竟昨晚戍時之際,蕭寒楓獨自一人在外面,直到亥時才返回書院,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在時間差上,和兇案是wěn合的。
許知府霍然而起,道:“蕭寒楓,你枉讀聖賢書,先不顧廉恥而偷情,後事情敗lù,暴起而殺人,本大人要上報朝廷,削去你的秀才功名。眼下無可抵賴,還不速速畫押認罪,免得皮肉之苦?”
一邊的師爺早就草擬好了一份供詞,拿到蕭寒楓身前要他畫押。
“寒楓不可!”
話語聲中,陳劍臣已疾步搶出來,拱手對許知府道:“大人,以小
生看此案尚有許多疑點,人命關天,豈能如此輕率判決?”
“你是什麼人,敢擾亂公堂?”
小生乃是明華書院廩生陳劍臣。“哦,原來你就是陳劍臣”許知府卻是聽說過他的名字,一揮手:“你趕快退下,此案經過本官審訊,已水落石出,哪裡容得你多說?”
此時兩名官差已拿著水火棍過來,將陳劍臣櫞住。
那邊蕭寒楓渾渾噩噩,渾然沒了hún魄般,被師爺捉起手腕,瞧了紅泥,已在供詞上畫押了。!。
第兩百一十一章:法子
“愚蠢!”
陳劍臣心裡暗罵一聲,但眼下身在公堂卻無計可施,這許知廬擺明就是一位州愎自用的官員,以青天自許,好判案且武斷;而餚寒楓呢,屬於典型的一個,書生秀才,缺乏閱歷經驗,被認作殺人兇手時便亂了方寸,再被愛慕的女子當堂指證,頓時六神無主,心喪若死了。
從陳劍臣的立場上看,他並不信蕭寒楓會做出翻牆入室去竊香偷玉、的行徑,更遑論暴起殺人了。再聯想到繡花鞋丟失之事,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很可能是有人撿拾到繡花鞋,於是拿著鞋子來到卞家,意圖透過此信物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