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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出身江州明華學院的生員。
被一個突然間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來自三流學院的生員壓住一頭,搶走了風頭,歲寒三大才子如何心服?他們當即就去賞析陳劍臣所寫的“思九邪”三個大字,並揮毫寫文,從各個角度,把三個大字的一筆一劃分解開來地分析,品頭論足一番,說這一點點得不夠正,那一撇撇得不夠圓轉等等。
反正行盡吹毛求疵之能事,歸根到底就是說陳劍臣所寫的三個大字根本不配三位評委夫子的評語。
他們的賞析文章,同時得到了一大批生員代表的附和。
到了後來,聽說陳劍臣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書童和鄭書亮交惡更是不免有幾分幸災樂禍,心道:此子無禮,果然是一副暴發戶嘴臉,自以為寫字得到甲等上品成績就目空一切,自傲自狂起來了,連鄭書亮的面子都敢戲耍駁斥,這不是自討苦頭吃嗎?
果然,聽聞陳劍臣和鄭書亮的交惡後,本來有一些還想和陳劍臣走近乎的生員代表都裹足不動了,他們不是笨人,站隊當然要站在有利的一邊。而不管怎麼比較,鄭書亮都能夠甩開陳劍臣幾條街。如果這時候還去和陳劍臣交好,那不就等於和鄭書亮交惡嗎?
圈子,哪怕只是文壇上的圈子,也會這般利益分明。
陳劍臣的孤單,更加反映出他的勢單力薄,而在文壇上,沒有圈子庇護的文人,總會受到各方面的排斥……
然而對此陳劍臣似乎毫無察覺,也無動於衷,他本就不喜歡拉幫結派,更加因為身上懷著的秘密太多而習慣xìng地總與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別人對他敬而遠之,他反而求之不得。如果只是為了互相吹捧,
互相虛與委蛇而必須加入圈子裡頭,他寧願獨身其外!
“今天的詩詞考核正式開始,各生員代表請入塔內!”
隨著學官的一聲吆喝,獲得詩詞競賽資格的三十名生員代表魚貫而入塔內,而各大書院的先生學政大人都不得隨行,更不用說各位生員的隨從書童了。
“嬰寧,你就在外面樹下等就好了,我很快就會下來的。”
“嗯,公子加油,把這些才子統統踩在腳下!”
嬰寧的話聲有些大,被不少邊上的生員代表聽見了,紛紛側目而視,無不心想:“此子狂妄,就連跟在身邊的小書童都狂得沒邊了,難不成想成為公敵嗎?”
陳劍臣果然有了“公敵”潛質,入塔的時候,他落到了最後面,一個人孤零零的,和倒數第二人距離了好幾步遠,彷彿所有人都不願和他站到一塊一般。
這時候明華書院的許夫子有些憤憤不平道:“學政大人,那些書院生員忒無禮節了。”
顧學政不以為然,手捋鬍鬚道:“許夫子,不招人妒是庸才,無妨。”說實話,陳劍臣的表現著實讓他喜出望外,屬於非常大的一個驚喜。
他本想著只要陳劍臣能透過第一關進入到第二關就滿足了,就足以給江州,給明華書院,給他掙到了面子。沒想到陳劍臣居然一飛沖天,在書法關內取得頂尖的成井,足以用“一鳴驚人”來形容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大好,雖然之前陳劍臣的態度有些問題,但回想起來,實在是其xiōng有成竹的緣故,反而是自己操之過急,語氣過重了。不過這都是小誤會,一席話後誤會早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此子果然有些門道,很可能今天也能勝出呀,要知道他當日那首《黃昏》可是膾灸人口,傳誦一時,以其詩才,過今天這關應該還是大有機會的……”
水漲船高,對於陳劍臣的期望一下子就膨大起來。
抬起頭來,見到國子監的風學政,念頭一動,主動過去一抱拳:“風兄,承你吉言,我江州的學生果真考到一個甲等上品的成績出來了。”
風念歌面sè有些不自然,淡然道:“第一關而已,顧兄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
顧學政哈哈一笑:“我明華書院只是三流書院,本就期望不高嘿嘿,某人就不同了,如果鎩羽而歸,只怕要被筆伐口誅,無地自容吧。”
作為天下書院的執牛耳者,如果國子監的生員代表無法折冠,奪走聖上御賜的“天下第一才子“匾額,身為學政,難辭其咎,甚至烏紗不保都很有可能。
風學政頓時面sè鐵青起來。
在政敵面前,顧學政難得的一次揚眉吐氣,大感痛快,負手大笑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過關
馱馬塔內很是清幽,裡面幾乎一無所有,不存在什麼家si擺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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