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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充足,遊學的歷程可規劃飽滿。而蘭若寺,就是他們遊學的第一站。對於這一座敗落荒廢下來的名剎,他們可是早就嚮往。此番既在浙州,不順路來遊玩一番,實在說不過去。
過了廊橋,歲寒三才子帶著僕從往右側的一片塔林裡過去了:而陳劍臣則和嬰寧直接回僧舍區。
在路上,嬰寧問:“公子,這群所謂本子不願離開,讒怎麼辦?”
陳劍臣一攤手:“涼拌唄”他可不是什麼救世主,能搭救完天下蒼生,反正該說的話說了,該勸的也勸了,別人不領情,反要懷疑他的一片好心,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一言以蔽之: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回到僧舍區,見燕赤俠端坐在舍裡,在例行地進行氣息吐納。其吐內出的氣息,繚繞不散,在白天裡,居然能肉眼可見一片霞紅。
此時嬰寧小聲道:“公子,燕大哥的修為起碼元嬰了。”
這一點不用小狐狸提醒,陳劍臣也能猜得出來的。不過關乎修為上的事情,這兩三天來和燕赤俠相處,對方並沒有主動提一言半字。
他不說,陳劍臣也不好發言詢問。畢竟這屬於個人的核心秘密,除非主人主動相告,否則外人諮詢,易招忌諱。
到了傍晚時分,人聲喧譁,原來是歲寒三才子一夥人轉了過來,穿過了大雄寶殿來到後面的僧舍區。
塵依等人立刻就發現陳劍臣和燕赤俠的存在,嘀嘀咕咕的商量起來。在他們心目中,更加坐實了陳劍臣之前所說的“鬧鬼”之語別有用心,應該是怕他們眾人來到,干擾到其的安靜生活。
想到這一層,諸人面sè皆有憤懣。這蘭若寺乃公眾之地,大開方便之門,人人皆可進來遊玩。這先生和那大鬍子倒好,竟yù獨佔之,實在豈有此理。
當下易風等吩咐僕從,將盡頭的數間僧舍清理乾淨,住了進去。又命人生火煮飯,忙活得不亦樂乎。
看樣子,今晚是要留宿寺中了。
總有些事,不期而至,難以避免,陳劍臣面有異sè。燕赤俠看見,忽問:“留仙可是擔心樹妖作祟,禍害他人?”
陳劍臣點點頭,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燕赤俠曬然道:“我猜,你一定勸過他們離去,只是對方不聽。”陳劍臣又點頭。
燕赤俠道:“大丈夫為人在世,豈能盡善盡美?但求無愧我心即可。”陳劍臣苦笑:“說來容易做起難。,…
燕赤俠目光炯炯望著他:“留仙好管閒事,書生意氣頗重,只怕日後會有禍端。”“有些禍端,本就無法躲避得過的,既然如此,何須忍讓?”燕赤俠哈哈一笑:“留仙此言大善,某家自謂行為乖張,願與妖魔為鄰也不願行走人間,可得留仙為友,不枉半生矣。酒來!”
嬰寧早就施展法術,用五鬼搬運之法從浙州大富之家中搬來許多酒水、肉類,存放在僧舍內,供日常食用。
一日三餐,陳劍臣都要和燕赤俠飲酒吃肉,端是過了好些快哉日子,連酒量都漸漸練出了兩三分來。
眼下嬰寧又取了酒肉出來,三者推杯換盞,吃喝不已。
夜sè一點點降臨,今晚不見星月,風有些大,呼呼地吹拂著蘭若寺中無數的樹木,沙沙作響。
在盡頭的僧舍區內,歲寒三大才子正圍聚一室,煮茶品茗,高談闊論。談論的內容有詩詞文章,有時辜政令,還有風huā雪月。他們談論到了亥時時分,這才盡興散去。
讓僕從收拾了殘局,塵依便躺上簡易的chuáng鋪睡覺。
或者因為居所簡陋,陌生,住之不慣,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輾轉反側間驀然聽áng底下有細微的怪聲響起,並且響之不斷,依依呀呀的,沒來由讓人煩悶。
塵依心生煩躁,以為是chuáng底下躲藏著什麼蟲子,於是起身,重新掌起油燈,在僧舍內尋了根棍子,俯身áng底去搜尋,一看之下,驟然一抹金sè映入眼簾,明晃晃的,比手中的油燈還亮幾分。
塵依大感驚奇,揉了揉揉眼睛,確認到金sè的閃爍確實存在於chuáng底一角。
莫名的他心跳得很快,側耳仔細聽一聽外面,只得呼呼的風聲,殊無動靜。於是塵依不再猶豫,輕手輕腳把chuáng鋪挪開去,彷彿做賊,務求不讓第二人聽見。
金sè的閃爍越發晃眼,他把油燈和棍子放到一邊,雙手做耙,小
心又快速地挖掘起來。
chuáng底處的泥土比想象中還要鬆軟,很快,一鏈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