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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壞事。”
京城乃天子腳下,藏龍臥虎,風雲變幻,可不是小小一個江州所能比擬的。陳劍臣雖然是去讀書,然樹欲靜而風不止,豈能讓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大環境之下,個人的主張心性總會受到最大程度的干涉影響。
要知道,陳劍臣可是被橫渠先生親手舉薦上去的。在天統王朝,橫渠先生本就是個極富爭議的儒家人物,陳劍臣被他推薦進讀國子監,在別人眼裡,自是將其視為橫渠先生的弟子了。
橫渠先生辭官歸隱,作為他的弟子,就要有成為靶子的覺悟。
更何況,在浙州,陳劍臣還與鄭國公的嫡孫結下了樑子呢。
正是因為諸種原因,顧學政才出面求情,給予陳劍臣五天時間,好讓他徹底死心,知道事不可為。以後做事情就不再感情用事,毛手毛腳了,當三思而後行。
“大人放心,學生會有分寸的。”
聞言顧學政微微一怔,順口問道:“如此說來,留仙,莫非你真有些把握?”
陳劍臣回答:“學生不敢隱瞞,已有些眉目。”
“什麼?”
顧學政吃了一驚,站起來定定地看著他,要從陳劍臣的神情看出些什麼來。只是他失望了,陳劍臣神色如水,沒有任何異常,就像在述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心不起波瀾。
“你查到了些什麼?”
心中大覺奇怪,陳劍臣乃寒門出身,黑白兩道方面都沒有人脈關係,他怎麼能在短短時間內查詢到了案情的眉目,忽又想到在浙州,陳劍臣一鳴驚人的表現,此子還真有些讓人看不透呀。
陳劍臣道:“學生已十分肯定,蕭寒楓絕不是兇手,兇徒另有其人。”
這句話說得斬釘切鐵一般,信心十足,擲地有聲。
“那兇手是誰?”
顧學政追問。
陳劍臣道:“暫且不知,不過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顧學政心中驚疑不定,半響,才徐徐吐一口氣出來:“留仙,你可知道,妄言欺上乃大罪。”
陳劍臣朗聲道:“學生所言句句屬實,斷不會胡言亂語。”
顧學政百感交集,隱隱有一種荒誕絕倫的感覺,很不真實,乾咳一聲,穩定住情緒,嘆道:“如果留仙真能找到真兇,替蕭寒楓翻案,乃是一大幸事……嗯,繼續努力吧。”
他本想透過此事來好好敲打教訓陳劍臣一番,熟料事到臨頭,事情發展有出人意料的變化發生,陳劍臣居然說他已查出了案情眉目,當下不免有幾分尷尬,連要問陳劍臣是怎麼查的都忘記問了。
不過退一步說,萬一陳劍臣真能在五天期限內找到真兇,證明蕭寒楓是被冤枉的,對於他顧學政也是一件大好事,可免除御史彈劾。
當下不禁又想起昨天和許夢澤對話:“惜朝,你這學生不知天高地厚,委實有些可笑。”
顧學政苦著臉道:“能怎麼辦?少年人心氣高,又重情義,不忍見朋友落難,故而不顧一切想替人出頭。”
“哼,想替人出頭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斤兩。不是我看不起人,此子如此莽撞的性子若不改掉,日後進到國子監中,定然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到時,惜朝你的面子往哪裡擱?”
“唉,當日橫渠先生一力推薦,堅持說此子非池中物,我拗不過先生,只好答應了下來。”
許夢澤道:“先生和他素未蒙面就下此結論,這一次未免武斷過甚。反正我不管,眼下一見,一草莽之徒而已,委實令人失望。我敢斷言,五天之後,只怕他再不敢登門而來了。要不,惜朝我與你賭一賭如何?就賭你那一幅金龜子的《虎出山林圖》,以及我那一方和田玉猴子。”
……
聲音猶在耳邊繚繞,顧學政眼下心念動搖,見到陳劍臣堅定的樣子,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後悔昨天沒有答應和許夢澤打賭了。
難道說,這一次,陳劍臣又會給自己一個驚喜?
*
第兩百二十章:寶玉
送走顧學政,陳劍臣坐回書桌後面,道:“嬰寧,不如你回家那邊吧,我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他擔心魯惜約。
小義已被派遣了出去,魯惜約那邊就沒有了照拂,始終覺得不妥。要知道那宋崇典型的江湖出身,蠻橫不講理的,xìng子yīn毒狠辣,不擇手段,難保會再對魯惜約下手。
眼看與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