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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臣更喜歡這樣的世界。
跌打酒,創傷藥都拿來了,是皇甫員外憑著自己的摸索而親手改良調製面成的,效果自然比尋常藥物好許多。
陳劍臣開動前世的記憶,先用清水把皇甫員外的體表傷口清洗乾淨,然後在仔細敷上藥,然後用白布包紮好。
忙完這些,整整花費了一個時辰。
然後將皇甫員外放到床上躺著,蓋上被子話說面對本體的老狐狸精,這一番動作坐下來,陳劍臣頗有些感觸。
子曰:“一視同仁。”他現在的觀念就與之非常接近了。
爾後嬌娜又從後院刨出一罈酒來,說是皇甫員外十年前埋下的佳釀,藥酒,對治療身體有奇效,便開啟壇口,倒出一杯來,親手餵給爹爹吃。
咳咳!
果不其然,喂一大口酒進入後,老狐狸頓時發出一陣乾咳聲,猶如老人咳嗽,隨後,它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睛一睜開,它就看見陳劍臣和嬌娜,掙扎著要起來。
“爹爹不可……”
“老員外受傷甚重,不宜妄動。”
後一句,卻是陳劍臣說的。
老狐狸定定地看著他,眼神十分複雜,忽然張口吐人言:“留仙你還願意稱呼一隻狐狸做員外?”
陳劍臣呵呵一笑:“既然老員外敢於託夢給留仙,請求相救;那麼留仙又如何不敢稱呼狐狸為員外?”
皇甫員外身子一震:“莫非留仙早就知道老朽父女的身份了?”
旁邊嬌娜立刻插口道:“先生真得早就知道了。”然後再無隱瞞,把其中發生的種種,包括昨天在蘇州遇險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皇甫員外越聽越震驚,聽到拂曉和尚的現身後,更是嘴巴一抽,倒吸口冷氣。奮力坐起來,對著陳劍臣恭恭敬敬一拜:“大恩不言謝,留仙對老朽父女之恩情,天高海深,永世不忘。”
陳劍臣連忙將他扶起,見其精神不錯,便順口問起其遭遇,如何會被凡人抓住。
皇甫員外也沒有掩飾,從頭到尾將事情經過敘述而出,其中的曲折驚險,難以言表。
聽完,嬌娜立刻氣呼呼地道:“又是那該死的和尚,不都說‘眾生平等’嗎?為何他見到我們就要趕盡殺絕?”
皇甫員外搖頭嘆息不語……他雖然為狐狸精,但自問修行至今不曾傷過無辜之人,並且一心向善,經營所得許多都拿出來做善事,救濟貧窮,簡直比和尚們還慈悲為懷了。可拂曉和尚見到他,當即視為異類,立刻便下殺手,欲除之而後快。
陳劍臣亦不語:派別之見,族類之見,存在不知多少歲月,觀念早已根深蒂固,豈是輕易會改變過來的?
此時皇甫員外對嬌娜道:“娜兒,你能聽從先生的意見,沒有輕舉妄動,魯莽而行,爹爹甚感安慰。”
嬌娜一撅嘴,道:“當時女兒見到爹爹受苦,真得很想馬上施展法術,大開殺戒的。”
皇甫員外沉聲道:“殺之又如何?一時爽而已,卻會惹來無窮的後患,還會牽連到先牛,以及莊上一干僕從人等。”
“謝爹爹教誨!”
說著,嬌娜卻衝陳劍臣做了個吐舌頭的小鬼臉。
第一百一十四章:怒火
皇甫員外身上的皮外傷並不礙事,主要是他的hún神被拂曉和尚的法術震傷,需要靜養好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恢復回來。由於受創不輕,在這段時間內他甚至無法變化出人形來,只好躲在房間內,不被外人看見。
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平時沒有命令,僕從們都不敢進入他房間的。
說了好一會話後,皇甫員外的精神越發疲軟,倦伏在被窩裡,墊高了枕頭,但他還不願休息,望著陳劍臣,慢慢道:“留仙身懷正氣,萬中無一,實在令老朽好生仰慕。”
陳劍臣回答:“不過是偶然養出的而已。”
皇甫員外嘆一口氣:“好一個偶然老朽本以為正氣虛無縹緲,只是聖賢書上的胡謅之言,不料留仙竟能修養而出,嘖嘖,真不該說什麼才好,………”
陳劍臣眨眨眼睛:“我小時候也以為神仙鬼怪都是滿紙荒唐言的。”
皇甫員外哈哈一笑,不想牽動了傷勢,頓時痛苦得咳嗽不止。
jiāo娜白了陳劍臣一眼,關心地道:“爹爹,你就不要再羅嗦了,早點安歇吧。”
陳劍臣也道:“皇甫小姐所言極是,員外有傷在身,應該多休息,那小生就告辭了。”
說著,和jiāo娜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