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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夜白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開口。
落月點點頭,突然想到他看不到,嗯了一聲。
如今她已是無聖宮主,她的使命就是御製邪魔,僅憑她一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和邪魔抗衡的,必須與祭司一起共修術法,只是這幾年來她一直都在山下游歷,從不曾與夜白一起練過術。
她已經逃避過許多年了,現在卻再也沒有逃的去處。
夜白轉過身來,舒展的眉眼間帶著慵懶的笑意:“那我們開始吧。”
他執起雙手往空中一擲,空中浮現出兩人修術時的姿勢與心訣,見落月有些吃驚,他淡淡笑道:“這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法子,一邊練術還一邊翻書,總是不怎麼方便。”
將袍曳輕輕的撩了起來,夜白盤膝而坐,落月看了看他,也在他面前盤膝坐了下來。
兩手掌心相抵,這是雙修的入門之法,必須先互通心意,落月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淡淡暖意,心臟不由自主的開始加快。
這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喜歡著的男子,如今離得這麼近,卻總覺得遙不可及。
她閉上眼睛,思緒卻一直在不斷的遊走。
在藏書閣看書的夜白,在杏花林中喝酒的夜白,在生日宴上送她禮物的夜白,在邪魔侵襲時救她的夜白……
一個個夜白的身影交疊起來,慵懶的,淡漠的,優雅的,溫柔的,她的思想開始不集中。
“宮主。”夜白的聲音響了起來,落月睜開眼睛。
夜白揚起唇角,漆黑的眸子如水般透徹,聲音清和柔越:“我在這裡,宮主。”
我在這裡,所以你不必想我。
落月的臉紅了,在夜白淡漠慵懶的眼神中無處遁形,她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努力的摒掉所有的雜念,全身放鬆,任由自己的意識和夜白的通融到一起,如同兩條異路相逢的小溪,緩緩匯聚到一起。
她觸碰到了夜白的心,她一直想要看透的地方。
如同清澈的涓涓流水,平和而純淨,毫無波瀾起伏,優美得如同碎玉指尖流淌的琴聲,潔淨得如同山下冬天裡的皚皚白雪,一絲一寸,都那樣完美,完美得無邂可擊。
他的心跳得很平穩,全身的血液脈博似乎都被落月盡數收入耳中,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和與安穩,似是毫無瑕疵的美玉,將落月的身心盡數吸了進去。
愈是瞭解了他的內心,落月愈是欲罷不能。
這樣一個完美的男子,叫她如何放得下。
儘管他的內心,沒有一點她的痕跡,可她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深深的陷了進去。
神緒在他體內遊轉的時候,落月突然察覺到一點小小的異樣,他受了傷,雖然現在已經差不多痊癒了,但她卻仍然感覺出來,那是曾經重到可以致命的傷!
她的思緒大亂,猛然從神遊中回過神來,夜白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知道她為什麼突然亂了心神,可是他不想解釋,也認為沒有解釋的必要。
“夜白……”落月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將夜白的手捏了起來,修長瘦削,瘦得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骨節。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將兩人都驚了一跳。
晨殤嘟噥著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一身青衣破爛不堪,似乎被人扔到灌木叢裡扒拉爬了數圈然後跑出來的。
落月疑惑的看著他,他怎麼突然從天而降?
晨殤一側頭看到了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然,慌忙用手拉扯著破爛成一條一條的衣服。
“殤,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落月驚訝的看著他,晨殤一向很愛整潔的吧,怎麼弄得像個乞丐,一頭青絲散亂的蓬著,像是被人拼命的揉過,弄成一個可笑的鳥窩樣子。
夜白眼眸如水的看著他,晨殤和他的性格分明是兩樣,真不知道怎麼會是兄弟,不過他的樣子,真的是狼狽至極,讓人看了就想笑。
晨殤尷尬的看了看落月,又看了看夜白,然後一張憤憤的臉垮了下來:“都是那個變態的火長老!說什麼教我練什麼破功,然後將我從上面扔了下來!”
“練功?”落月更不解了,“練功是好事啊,不過為什麼練功要把你扔下來?”
晨殤更委屈,薄薄的嘴唇扁了起來,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他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禁了我的掠影,說要教我御風之術,然後我飛不起來,就……就……”
他真的很生氣!誰說的把人從高處扔下去就可以讓他飛起來的!他差點被摔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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