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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掌燈一個時辰了,她還沒回來,晨殤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元神離體衝出去!
白白今天格外的興奮,一反平日的安靜貪睡,一個勁的在落月寢宮裡跳來跳去,小小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一切事物。
“白白,不要鬧了,過來!”晨殤皺起眉頭,將白白一把凌空抓了回來。
“白白,我知道你一向最聽話,你幫我出去看看丫頭在哪裡好不好,千萬不要在外面喝酒,萬一醉了在外面睡著了,豈不是會受寒?”他摸著白白光滑的皮毛,軟聲懇求著,似是在跟一個人說話般。
白白哪裡聽得懂,在他身上不斷的掙扎。
索性把它提起來,晨殤眼睛對著它的眼睛,皺起劍眉,作出一副惡巴巴的表情:“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的皮剝了!把你煮來吃!”
白白很不高興的叫了一聲,使勁的扭著身子,張開嫩嫩的小嘴咬住他的手指,疼得他猛然吸氣。
一人一貓正在那裡糾纏著,落月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果然喝了酒,素淨的容顏上染上淺淺的紅暈。
伏珠替她取掉了身上的白色披風,然後她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伏珠把她髮髻上的簪子抽了出來,一頭烏黑的青絲傾瀉而下。
“丫頭!”晨殤衝了過去,聞著她身上濃重的酒氣,“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落月從鏡中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不知道是什麼的情緒,然後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扇動著。
晨殤對伏珠揮揮手:“你下去吧,這裡有我就好。”
伏珠一愣,作出會意的表情笑著退了出去,順手關上高大華麗的宮門。
落月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玉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長長的頭髮,清澈的眼睛裡帶著迷朦的醉意,卻溢位淡淡的哀愁。
晨殤的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細微的疼。
“丫頭。”他取下她手裡的梳子,將她的身體扳過來,“你喝得太多了,早些睡吧。”
落月一把掙開他的手,不自然的轉過頭去:“殤,我……”
晨殤一愣,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燦爛溫暖,似是永無止盡的柔情。
“傻丫頭,你心裡想的什麼,我又怎會不知道?”他將她攬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流風大人也是無心的,你不要太在意。”
落月愣愣的從他懷裡抬起頭,一片晶瑩的水珠在她眼眶裡打著轉。
只有晨殤,永遠都能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儘管他在許多時候都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可她卻總能在他溫暖的笑容裡,找到一絲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晨殤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到床邊輕輕的放下,然後扯開被子蓋在她身上。
“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是新的,到時丫頭也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了。”他笑著刮刮她的鼻子。
落月嘴一扁,撲進他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二次這樣毫無形象毫無顧忌的大哭,她真的好難過,難過得整個心都像被絞碎了一般。
“殤,為什麼他不喜歡我?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他都還是不喜歡我!”落月緊緊的抓住晨殤的衣袖,在他懷裡哭得狼狽不堪,“為了打敗他,我拼命的練劍,為了忘掉他,我下山去遊歷,我什麼都做了,可我還是那麼喜歡他,可是他為什麼……為什麼連一點機會也不給我!為什麼連看我一眼都吝嗇!”
晨殤拍著她不斷抽動的肩:“丫頭不哭,丫頭不傷心,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他不看你,有我看你,我會對你好,我會陪著你。”
落月不斷的搖著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洶湧流淌:“可是我真的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晨殤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酸楚,丫頭這麼傷心,這麼難過,全是為了夜白,可是為什麼夜白一點機會也不給她?他真的想不明白,他有時真的懷疑,夜白那樣淡然的性子,是自己的哥哥麼?他怎麼捨得讓這樣對他專情的丫頭傷心!
嘆了一口氣:“難過就哭出來吧,通通哭出來後,就會好了。”
他也不知道怎樣安慰她,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
落月的眼淚浸溼了他青色的衣襟,浸成深色的墨綠,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袖子,似乎牢牢抓著一根稻草。
輕輕拍著她的肩,聽著她不停的哭,不停的哭,直到哭到沒有力氣,那哭聲才漸漸小了去。
晨殤低下頭去,她仍然抓著他的袖子,小小的臉上兩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