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碎玉皺了皺眉,晨殤一夜之間長成比他還要成熟的男子,簡直是……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就像習慣晨殤在三天後便挑飛他的劍一樣。
“咳咳——”考慮到周圍一干人等的目光,碎玉拿出老師的架子輕咳了幾聲,晨殤果然聽到了,回過頭看看他,俊顏浮上些許紅暈,他抓抓頭,把懷中的落月放下來。
吳刀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晨殤,半晌不置信的說:“你是……晨殤大人……”
晨殤點點頭,溫暖的笑容爬上他的臉:“我是來給丫頭送賀禮的。”
碎玉看著他坐下來,拿起那把玉琴,怪不得他前陣子一直和他爭執用玉做琴好還是用檀木做琴好,最後晨殤跺著腳沖走了,原來他要做琴送給落月。
他果然還是選了玉,碎玉輕輕的搖搖頭,嘴邊漾起淺淺笑意。
晨殤席地而坐,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試了試音,一旁的千金小姐好奇的看著他,想知道這個俊朗的公子到底要彈出什麼樣的曲子給少主慶生。
晨殤生澀的撥動著琴絃,那把看起來晶瑩泛彩的古琴,在他指尖的蹂躪下發出不成調的聲音。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滿室溢滿不知道是什麼調子的琴聲,卻沒有一個人笑,晨殤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專注和認真,儘管他指尖彈出的琴聲慘不忍睹,他仍然很堅持的撥弄著琴絃,那些小姐姑娘們用手帕捂住半邊臉,兩眼泛著亮晶晶的光打量著他,這個男子彈的不知道是什麼曲子,但他眉宇間的認真和專注,卻別有一股動人的神彩。
落月拿著棉花糖,那棉花糖因為晾在空氣裡太久已經不蓬鬆了,蔫蔫搭搭的縮在一起,原本瑩白的糖絲籠上一層淡黃。
她側著頭專注的聽晨殤彈琴,這調子雖然不連慣,但她覺得很熟,好象碎玉日前彈過的,名字叫什麼凰。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叮叮噹噹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晨殤籲出一口長氣,彈琴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比學劍要難多了。
“丫頭,好聽嗎?”他仰起頭來看著站在面前的落月。
落月點點頭:“好聽,你再多練練肯定會更好聽。”
碎玉驚詫的看著她,這是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善意委婉的言辭,原來她不是愣頭愣腦的直腸子啊。
大大的笑容從晨殤臉上漫出來,他站起身來,修長的身形頓時把嬌小的落月比了下去,他伸出手來揉揉落月的腦袋:“丫頭喜歡就好,這琴是我親手做的,送給你了。”
他做這個動作隨意自然,好象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但是就在今天以前,他還不過是一個比較清瘦的少年而已,雖然也比落月高,但讓他垂下手來摸落月的腦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那聲音飄渺如仙樂,卻是從外面的空中傳來。
空中落下紛紛揚揚的花瓣,陣陣馥郁的香氣從空氣裡瀰漫開來,眾人皆是驚詫的抬起頭來,不知道是誰的排場如此誇張。
六名清麗豔絕的少女手提花籃虛浮上空,姿勢曼妙的撒著花瓣,身後雕金座輦上罩著白紗,隱隱能看見裡面殷紅的身影。
晨殤張著嘴,能這樣將人懸浮在空中如履平地般輕鬆自如,除了流風和無蓮,便只有夜白了,只是,他有必要搞出這麼大陣仗來麼!
落月一張小臉上也是說不清楚的神色,她呆呆的看著那道白紗後的紅色人影,呆住了。
四周的人早已經全部拜了下去,原本落月給他們說無聖宮的人不是神仙他們就不信,現在這一排場一顯擺,大家都以為仙人臨世了。
少女和座輦輕如鴻毛的落了地,六個宮女對落月恭身下拜:“屬下見過少主,見過晨殤大人。”
落月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手裡捏著已經滴著糖水的棉花糖,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圓,與那白紗後的人影膠在一起。
一隻修長的手挑開白紗,落月盯著那隻手,心臟一陣狂跳,腦海裡有些許空白。
夜白垂著眼簾,殷紅的長袍閒散隨意的在座輦上舒展開,他緩緩抬起眼簾,漆黑的眼珠深邃如潭不可見底。
“少主。”清越寡淡的聲音,落月手中的棉花糖棍子啪的一聲掉了下去,是夜白,真的是夜白!她每天日思夜想的夜白,就站在她面前!
夜白低下頭從座輦中起身,手中捧了一個精緻華貴的錦盒,殷紅的袍曳在撒滿花瓣的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印子,許多悄悄抬起頭來的人都倒抽一口氣,有如看見了天神。
夜白捧著錦盒向她走來,唇間慷懶淡然的笑意驚豔了周遭一切事物,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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