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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希望我求你,”未央慢聲說道,秀麗的容顏上沒有任何不悅或痛苦的表情,“那麼,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她的語氣很誠懇,神色更誠懇,誠懇得足以讓人相信她的乞求是有足夠誠意的,但是卻讓人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實在不像在求人,而是像在很誠懇的說著一個陳述句。
未央的確是有足夠的誠意,她真的不想死,也真的希望他不要殺她,但是,她不理解什麼叫求饒,更不理解什麼求饒對於尊嚴有什麼樣的意義,她只知道,她求了他,他便會履行自己說過的話。
紫衣男子唇角的笑意倏然僵住,然後慢慢收起來,他仰起剛毅優美的下頜,星子一般的眸子漠然的看著她:“我突然覺得,你很無趣。”
“你很無聊。”未央很老實的說了句實話。
一枚鮮紅的物體從他指尖射了過來,力道並不大,未央很輕鬆便接住了,攤開掌心,是一顆豔欲滴血的紅豆,鮮亮飽滿的果實在她白皙的手心裡淺淺的泛出亮色。
紫衣男子的身影已經去得遠了,林中遙遙傳來他清越狂放的聲音:“彈劍狂歌過九州,空拋紅豆意悠悠……”
尷尬的曖昧
“未央姐姐,這屍體如何處置?”一個宮女走上前來,將思緒有些遊移的未央拉回心神。
未央看了眼地上已經漸漸冷掉的店主,嘆了一口氣,看來她這一趟來得很不是時候,讓一個活生生的人無端的失去了生命。
“埋了吧。”她淡淡的說了一聲,望著空無一人的樹林怔怔出神。
夜白看著落月緩緩舉起長劍,神刎的強大力量如有形的波紋在空中緩緩瀰漫開來,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你這裡手法有些不對。”夜白輕輕說了一聲,上前來握住她執劍的手,輕輕劃了一道圓弧,驟然帖近的氣息讓落月有些心神不定,他的身體帖在她背後,隔著薄薄的衣衫,可以感覺到淡淡的溫暖。
夜白松開手,看著她浮上淡淡紅暈的臉,淡淡的笑著:“宮主想必已經累了,先休息一會兒罷。”
“也好。”落月點點頭,收劍回身,修術要求心如止水,她的心緒已經亂了,必須要平穩下來。
接連幾天以來沒日沒夜的修術,她感覺體力似乎有些透支,在鋪著錦墊的樹旁坐了下來,靠在樹幹上閉上眼睛歇息。
出去打探的素衣探每日都會傳回訊息,但沒有紫煜的一點訊息,看來他還沒有入世,總算讓她有多餘的時間和夜白一起雙修,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畢竟她沒有想到自己接任宮主一職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便出現了邪魔,而且是最強大的邪魔尊王,心裡不免有些壓力。
伏珠託著一盤點心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一襲青衫的晨殤,他手裡抱著送給落月的琴,臉上的笑意如最燦爛的暖陽驚豔周遭秀麗馥郁的杏花鬱郁。
“宮主,祭司大人,先歇息一下吧,你們這樣日夜修術,大家都很擔心,可不能累壞了身子。”伏珠放下點心溫聲說道,落月是她看著長大的,對她的疼愛絲毫不亞於無蓮。
落月捻起一塊點心,對她微微笑了笑。
“丫頭,你肯定也累了吧!修術需要靜心,碎玉常說琴能清心,我給你們彈上一曲,順便幫你們清清心吧。”晨殤笑著把琴放下來,不顧林地上的潮溼盤膝坐了下來。
“好。”落月看了他一眼,將點心放入嘴裡,入口即化,鬆軟香甜卻不膩口,是伏珠最拿手的杏花糕。
她的確應該清清心,碎玉的琴聲總能讓她紛亂的心緒平靜下來,她已經許久沒有聽到古琴之音了。
叮叮咚咚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是那曲《鳳求凰》,還是那樣毫無章法不能連貫的調子,讓人簡直聽不出它原來的模樣。
晨殤對落月歉意的笑笑,抓了抓頭:“我已經練了許久,還是不能彈好它,真是搞不懂我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偏偏不會彈琴。”
落月被他逗樂了,笑笑後閉上了眼睛,晨殤的琴聲的確不堪入耳,但那是他的一片心意,她又怎會不領情。
悉悉漱漱的衣袍聲音,然後琴聲又起,悠揚纏綿,宛轉清越,與剛剛的雜亂聲音完全不同。
落月驚訝的睜開眼,夜白坐在古琴之前,優雅的撥動著琴絃,眉間淡然從容,高雅如仙,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夜白怎麼會彈琴?落月的印象裡,他應該從沒有接觸過古琴,也從來不知道他會撫琴。
仔細看去,他的撥弄毫無指法,幾乎是隨意勾撫,雖沒有碎玉那般精湛,卻將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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