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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還有我,還有我,丫頭……”
未央看著紫煜慢慢的閉上眼睛,嘴角含著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荊兒,不管你是荊兒,還是未央,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能在死前得到你的愛,不枉此生了……”
未央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你不會死嗎!你這個大騙子!”
紫煜緊緊捏著她的手,沒有再說話,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好,既然你死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就隨你一起,在黃泉路上作伴。”未央看著他安靜恬淡的容顏,緩緩撿起了被扔到一邊的長劍,揮腕一割,喉間鮮血噴湧而出,帶著溫熱的甜腥濺在紫煜的俊美的臉上。
她微笑著看著他,緩緩倒在了他身旁。
生不能同衾,死便同穴。
紫煜,來生,我定不會再負你了……
落花繽紛,緩緩落在所有人的頭上,肩上,衣袍上,如同漫揚輕舞的柔雪,沒有一個人說話,鮮血已然浸紅了整個未央宮的地面,清澈的內湖早已被染成一片緋紅,小亭中輕紗曼揚,悽美蕭瑟。
紫煜的身體也開始漸漸消散,化作濃濃的黑霧飄揚而去,漸漸消失,只餘下一塊晶瑩的紫石,在鋪著黃泥的地面上璀璨生輝。
沒有人看到,一抹紅光緩緩的飄了過來,漸漸融入那塊紫石之中。
一切,都結束了。
新的生命
高高的玉石臺階之上,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衝了下來,玄青色的袍帶在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
他的神情狼狽不堪,眼神中的情緒很複雜,悲傷,絕望,憤怒……
直到他看見守衛禁宮的那個勁裝宮女,她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目不斜視,即使面對如此狼狽的他,也沒有一絲分神。
晨殤緩緩直起腰來,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眼中的一片情緒慢慢退去,他伸出衣袖,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擦了擦,似乎剛剛那個狼狽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你叫什麼名字?”晨殤看著她。
沒有迴音,甚至一抹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回給他。
晨殤圍著她轉了一圈,長長的袍曳拖在地上打了個旋兒,臉上突然浮出一抹陽光的笑容:“取晶杖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過看來今天的麻煩是避免不了了。”
他伸出手凝在額前,額中鮮紅的晶杖緩緩冒了出來,一寸一點,直到全然被抽出,晨殤呼了一口氣,印了印額角的汗,將晶杖伸到她面前:“吶,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她看了那晶杖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執劍跪了下去:“禁宮死衛花涼,聽憑祭司大人調遣!”
晨殤抬了抬手,便隔空輕柔的將她托起來:“不用行此大禮,你很盡職,在這裡守了多久了?”
她低斂著眉眼:“祭司大人,屬下在此把守禁宮僅一個月,死衛守職都是十年一換,上一月才輪到花涼。”
“哦。”晨殤點點頭,“那,你都聽誰的命令?”
花涼平聲說道:“屬下只憑宮主權杖和祭司之仗執有人的命令,認物不認人。”
“很好。”晨殤微笑著,俊朗的臉上一片親和,聲音卻冷了下來,“從今天起,將禁宮封死,除非宮主特地下令解除,否則我希望在你守的這段時間裡,沒有一隻蒼蠅能夠飛出來!”
“是!”花涼抱劍應道,然後掐指念訣,雙手輕揚,那原本寬敞麗華的玉石階臺已然隱去,變成了原來那種曲折陡峭的山路,晨殤知道,那只是一個幌子,如果有人冒失走上那條路,定然會被困住,沒有花涼相助,永遠也出不來。
“很好。”晨殤微笑著,將晶杖重新歸置額中,“辛苦你了。”
杏花林中已然沒有了杏花,光禿禿的枝杈上落滿了白雪,沉甸甸的壓得樹枝欲折,鋪天蓋地的雪白裡面,一抹白色身影靜靜的坐在那裡,髮絲上已然落滿了雪,與四周景緻融成一色,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裡還有一個人。
沒有了夜白,這裡的一切景緻都沒有人再來欣賞,落月回宮之後,便撤去了無聖宮常年如春的術罩,如今已是臘月寒冬,大雪飄揚,再沒有了往日那般唯美如畫的花林。
“夜白,我的名字叫夜白。”
“這是宮主送給少主的生日禮物。”
“我不喜歡你,少主。”
“少主,我來接你回宮。”
“可惜了這麼好的杏花樹,你打不過我的,宮主。”
“這只是一份普通的生日賀禮,夜白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