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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像討論一隻鳥兒的去留般淡然。
伏珠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
夜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他才慢慢開口說道:“我在重生之前沒有情魄,你應該知道吧?”
伏珠慢慢的點點頭。
“在這無聖宮中,又有誰不是可憐之人,所有人都不過是在苦苦煎熬罷了。”夜白將身體斜倚在身後的靠墊之上,嘴角揚起很淺的弧度,帶著慵懶的風華,眼神卻深不見底,他明明面色蒼白身體纖弱,卻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似乎在這個男子絕代的風華之下,是極其強大可怕的力量所在。
之所以讓人有這種感覺,應該是他的心中有了牽絆,有了在乎的事物,而不是過去那般僅僅是淡漠疏離,他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從來都錯過了的愛。
“真正最無辜最單純最不應該受傷的,也許就只有月兒了。”夜白的聲音漸漸放柔下來,眼瞳裡的幽深也慢慢的湧起一股溫軟,如同初融的春水,慢慢的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冷靜沉穩的落月,單純善良的落月,深情執著的落月,坦然無害的落月……
她不喜歡擺宮主的架子,卻有自己的驕傲;她不懂得人情世故和交際往來,卻有一顆最真誠的心;她喜歡上了一個人,便一直執著而痴迷的喜歡,哪怕傷痕累累也絕不放棄;她心思單純毫無城府,在無聖宮中,她儘管擁有著尊崇至上的權柄之杖,卻保持著最無瑕的那一點純淨……
在這個看似聖潔無比的無聖宮中,也許只有她是最後一片乾淨得不染纖塵的所在了。
無聖宮,無聖宮,這個名字,還真是起得恰如其意啊。
倘若不是他失了情魄,也許他們早已經像無蓮和流風那般幸福了吧。
夜白有些走神,豔紫的眼瞳慢慢變得幽深如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又像是懷念……
空氣裡沁入了綿軟的杏花淡香,夜白烏黑的長髮垂落下來,如水的容顏淡然慵懶,只有那眼神幽深高遠,周身似乎淡淡的散發出深沉從容的氣韻。
伏珠看著如同絲毫不沾煙塵氣息的夜白,眼裡不知有什麼情緒閃動,然後,她輕輕開了口:“如果,落月愛上晨殤了呢?”
夜白漆黑的眼睫動了動,剛剛在浮生影裡看見的一切又在他腦海裡浮現,雖然他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從落月的表情來看,她似乎下了什麼決定……
那個決定,夜白已經猜到了。
她向晨殤妥協了,她最終決定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不是她一直苦戀著的夜白,而是晨殤。
夜白慢慢的坐直身體,落月眼裡的痛楚,像是一根細小尖銳的針,一點一點,慢慢的扎入他的心脈,那種細微而又難以抑制的疼,像螞蟻一樣吞噬著他的思想。
“如果,她會幸福的話,”夜白的聲音輕柔而平越,“如果她和晨殤在一起會幸福的話,我會退出的。”
“成親?”碎玉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落月秀氣清麗的臉上仍然是連日來的冷漠與疏離,她仍然沉默著不說話,漆黑的眼眸裡卻是一片出奇的清明和堅定。
晨殤拉著她的手,像是一個待嫁的姑娘,有些靦腆,有些不安,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這一切都讓碎玉覺得很怪異。
這一次他們來到這裡,晨殤的眼睛離奇的變成了紫色,碎玉記得多年前那次論劍大會,他的眼睛就是這種妖冶的紫,可是眼下的晨殤看起來似乎沒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只有落月,她自從來到了這裡便大病一場,而且一直沒有說過話,若說她被人制住了卻也不像,至少她現在的眼神清明而沉穩,從碎玉對他倆的瞭解,依晨殤的性子,會突然跑到他面前一臉不好意思的說要成親,絕對是落月的意思。
碎玉用探究的眼神看了落月一眼,她靜靜的看著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晨殤溫柔的看著落月,然後對碎玉說道:“你一向對我和丫頭就像哥哥一樣,如今我們要成親,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無聖宮裡從來沒有成親一說,所以我們想在你這裡,辦一個普通人那樣的婚宴。”
碎玉慢慢的笑了起來,他伸出手來,像許多年前那樣揉了揉落月的頭,柔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我肯定是祝福你們的,晨殤是個很不錯的人,我相信他會對你好的。”
晨殤的眼神有些輕微的閃爍遊移,若是碎玉知道他曾怎樣對待落月,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碎玉慢慢拉起了落月的手:“既然決定了自己的終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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