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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忽視了他的容顏,原來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腦海裡最深刻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面容。
即便有一天,他的容顏已在你的記憶裡褪去了,但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卻能夠永恆。
落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初那無心的一劍,竟然鑄就了這樣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而且,還鑄就了一段孽緣。
她眼裡的神色黯了下去,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
“怎麼了?”
夜白和晨殤同時開口問道,發現兩人竟是異口同聲,而且都是那樣急切的關心,夜白眸子裡閃了閃,垂下了眼簾。
落月尷尬的看了眼夜白,對晨殤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於是剛剛還很安靜融洽的氣氛,一下子便得尷尬起來。
沉默著吃完了飯,落月站起身來收拾碗筷,夜白站了起來:“宮主,我來吧。”
晨殤也同時伸出手去:“丫頭,讓我來!”
又是同時開的口。
夜白臉上泛出淺淺的紅暈,對於這樣僵硬而又尷尬的場面,一向在任何時候都淡然從容的他竟然不知道怎樣去應對了。
落月著惱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聲音硬了起來:“我自己收拾就好。”
晨殤收回了手,抓了抓頭,乾笑兩聲,然後訕訕的坐了下來,巴巴的看著她收拾。
看著他紫瑩瑩的眸子裡閃著像孩子一般的無辜,落月心裡一軟,聲音放柔了下來:“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好歇著吧。”
晨殤漂亮的紫瞳彎了起來,笑吟吟的點點頭。
夜白也坐了下來,先前的微窘已經褪去了,他含笑對落月說道:“有勞宮主了。”
落月微微低了頭走了出去,面對夜白,就連一個勉強的笑容,她都露不出來。
他怎麼能,笑得如此雲淡風輕。
夜白看著落月漸去的身影,眼裡的笑意漸漸的散去,水漾似的複雜情緒一點點的溢了上來。
晨殤像孩子一樣懶懶的趴在桌子上,沒有忽略夜白眼裡一閃而逝的情緒。
晨殤開始每夜都跑過來敲落月的房門,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落月實在狠不下心攆他回去,於是,晨殤開始理所當然的霸佔她的一半床位,而且拖著她的手跟拖著寶貝一樣微笑著睡著。
只是每天早上,他都會凝起薄薄的冰霜,替落月敷眼,然後再悄悄的離開。
落月睡不著覺,她的耳邊,不斷的迴響著夜白的簫聲,如泣如訴,幽遠淒涼。
沒有一夜間斷過。
落月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強自壓抑著自己不要半夜跑出去找夜白,那簫聲不斷的在她耳邊迴響著,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便是夜白孤寂的背影,靜靜的坐在湖畔,執著那支並不精緻的洞簫,一曲,又一曲,直至天明……
儘管在白天的時候,夜白仍然笑得淡然慵懶,彷彿那樣雲淡風輕的男子,從來不曾有過悲傷。
有一次錯肩而過的時候,夜白突然輕聲說道:“宮主,你瘦了。”
落月止住了腳步,心裡微微的發澀。
“如果是我打擾到宮主了,夜白在這裡賠不是。”
落月輕輕的咬住了下唇,低頭欲走。
“以後,不會再有簫聲了。”夜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落月的身形滯了一滯,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有沒有簫聲,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刻進了她心底,深刻而痛楚,揮之不去。
那一晚,果然沒有簫聲,落月卻還是失眠了。
聽不見簫聲,便不知道夜白在哪裡。
夜白在哪裡,他在做什麼,他會不會好好休息,又或者,靜靜的坐在那裡,悄無聲息的傷感和落寞,又或者,他就在門外……
越是不確定,便越是抑制不住的猜想,落月翻了個身,晨殤拉著她的手便滑開了。
一陣夜風吹來,沒有掩好的窗戶便被吹開了,滿天星子螢螢的閃著幽光,像一塊黑色的絨布上,綴滿了點點碎鑽。
“喜歡嗎?”夜白為她撒上滿天星子,微笑著問她
“送給你的,這是我第一次送給你禮物,喜不喜歡?”
“過去的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有人愛著的感覺,是這樣溫暖。”
夜白的唇瓣輕輕的貼在她的唇上,溫柔而又繾綣……
落月突然從床上彈起來,夜白,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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