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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先生是在小店住!不知您二位找戴先生有何事?”,掌櫃問道。
陳家洛拿出紀曉嵐的名帖遞了過去,“請把這張帖子交給戴先生,就說是帖子的主人介紹在下來拜訪戴先生的!”
掌櫃進去後不久,從裡面出來一位三十來歲、模樣清瘦的男子,“不知是哪位要找戴某人啊?”
陳家洛見狀馬上迎了上去,“在下羅嘉辰,特來拜見戴先生!”
嗯,我又篡改歷史了,《勾股割圓記》印刷的時間要早一些。不好意思發錯章節了,加更一章以示歉意,估計是今天被太陽曬暈了。求三江票求收藏求推薦。
第七十四章 關於算學的爭論
“羅先生裡邊請!”,雖然搞不清陳家洛為何要找自己,但是有紀曉嵐的名貼在,戴震還是把他迎到了房內。
陳家洛打量著面前的房間,狹小破舊、貼窗戶的紙破了不少,也不知道這大冬天的戴震是怎麼堅持下去的!戴震本打算去給陳家洛倒茶,手伸到一半又縮回去了,面露尷尬,明瑞老於世故哪能看不出他是沒有茶葉了,忙退出去吩咐店家上茶。
“讓陳先生見笑了!”,戴震自嘲的笑了笑,“在下如今竟連待客的茶葉都沒有!”
“戴先生毋庸見外,在下早就仰慕先生大才,今日一見不果然不凡,先生此時不過是偶遇窘迫,將來必能留名青史!”,戴震一生坎坷,三年前因為鄉中豪族子弟侵佔他的祖墳,害怕他報復就花錢買通縣令羅織罪名,戴震於是逃亡京城,寄居歙縣會館,衣食無著,後來遇到紀曉嵐之後才好一些。
“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能當此讚譽!”,戴震把陳家洛的話當做普通的客套,並沒有當真,在他看來自己如今不過是個秀才,如何配得上陳家洛的讚譽。
“在下並未虛言,單憑《籌算》、《勾股割圓記》兩書,先生必定留名後世!”,陳家洛斬釘截鐵的說道。
或許是感受到了陳家洛語氣中的真誠,戴震驚訝的看著他,“算學不過是小道而已,聖人之道在六經也。凡學始乎離詞,中乎辨言,終乎聞道,不出於聖人之經,皆非學也。算學平時用來陶冶琴操尚可,但終究上不了檯面!”
一聽這話陳家洛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無法達成目的了,戴震依然是傳統中國文人的思維,把四書五經之外的東西都當做是旁門左道,自己想要憑藉後世的數學知識來吸引他是不成了!人的固有思維在短時間內是無法改變的,想要說服他想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自己又不能為了他長留京師。對付頑症還得下猛藥,陳家洛立刻起身,“哼!本以為戴先生並非凡人,今日一見大失所望,不過是一腐儒罷了!今日算是白來一趟!告辭!”
說完就要往出走,剛好碰見明瑞端著茶壺進來,“先生,怎麼這就要走了?”
“聞名不如見面,早知道不來也罷!”,陳家洛長嘆一聲,“哎,我們回去吧!可惜如今世上再也難找到在算學上有如此造詣的人了!”
“羅先生請留步!”,戴震被陳家洛搞得莫名其妙,怎麼此人剛說兩句話就翻臉了?自己好像沒說什麼錯話啊?
陳家洛緩緩回過頭來,“戴先生還有何事?”
戴震過來走到陳家洛面前拱拱手,“在下不知剛才何處得罪了羅先生,還請解惑。”
“戴先生並非得罪了在下,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他人輕視算學罷了!”,陳家洛說道,“在我看來算學之道並不下於六經,上到天地宇宙,下到百姓生活,天地萬物無不在算學之中,戴先生剛才的話實在是荒謬!”
“算學不過是工商之學罷了!與國又有何用?我等讀書人協助君王治理天下還是得靠六經!”,戴震對陳家洛的話不以為然。
“聖人講學時可是六藝同傳,卻不見小看算學!”,陳家洛馬上反駁道,“若不習算學,不知錢糧、不知天時地理,又如何去治國?”
“這。。。還請羅先生為在下解釋一番這算學在治國上究竟有何用?”,戴震恭恭敬敬的問道。
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陳家洛借坡下驢,就著戴震的拉扯回到座位上,接過明銳手中的茶壺給戴震倒上,“這並非一朝一夕能說清楚的事,先生請用茶,待我慢慢說來!”
稍稍斟酌語句,陳家洛反問道,“以戴先生看來如今各地方究竟是官治還是吏治?”
如今做地方官的,具體事務的辦理都落在了胥吏手中,無論是催糧收稅也好,還是刑獄訴訟,那些只知道讀經書的進士們可操辦不來這些,所以在明清一代地方官上任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