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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那徐守愚見陳家洛進來也不起身,看到他行禮猶自端坐不動,手撫頜下三縷長鬚直愣愣的盯著陳家洛,半晌也不說話,正當陳家洛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徐守愚忽然一拍桌子,右手中指食指並起劍指陳家洛,“你可知紅花會已經大禍臨頭了!”
臥槽。你這是要鬧哪樣啊!陳家洛一不留神差點被嚇了一跳,見他這個樣子已經差不多明白了他的來意,不過既然來了,做戲就要做全套,立刻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問,“先生何出此言?我紅花會方才大勝一場。正打算席捲福建,又有何禍事?”
那徐守愚說完後又閉上眼睛撫摸起自己的山羊鬍來,陳家洛眼角一陣抽抽,好好說話能死麼!鬱悶的深吸一口氣重新拱手問道,“先生可有教我?”
如是再三,那徐守愚方才睜開了眼睛,搖搖頭說道,“陳總舵主眼下的基業好似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一般,可惜這些不過是空中樓閣罷了。經不起大風浪!”
反正今天也不算忙,就當聽聽相聲也好,陳家洛走到徐守愚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紅花會自從到福建以來,對百姓秋毫無犯,深得百姓信賴,算起來還是有些根基的!”
“哼,昔日安祿山也曾長驅岐、雍。飲馬渭河,黔首歸命。後來如何?依我看如今紅花會有三大患,若不更改,並定會像陳涉吳廣一般旋起旋滅,終究成不得正事!”,徐守愚傲然答道,目光炯炯似天下盡在掌握。信心滿滿若身處臥龍之隆中。
“哦?有那三大患?請恕家洛愚笨,一時看不清楚。”,陳家洛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是冷哼一聲,這時他才想起愚笨二字貌似犯了這位先生的忌諱,連忙道歉不止。
架子拿了半天。或許是看著陳家洛還算恭敬,這位大儒終於開口了,“其一,貴會不修儒學,不興教化,學堂之中傳授的不是算學小道就是奇技淫巧,科舉中竟然連四書五經都不考,這樣培養出來的人又有何用?其二,竟然將福寧諸位士紳的土地分給那些佃戶,可謂失盡天下士子之心,若是總舵主將這些人的家業看管起來,現在或許就會有人回來投奔紅花會了,總舵主難道不奇怪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有士人來投麼?蓋因此故而!其三,工廠黑煙沖天,炮聲響徹晝夜,此乃敗壞風水之舉,更是大大的不妥。”,說完徐守愚斜眼看著陳家洛,只等他大為歎服後送上高官厚祿。
靠,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才呢!原來是這麼個死讀書的玩意兒,這可比聽郭德綱有意思多了,不行我得再來五塊錢的;心中按下笑意,陳家洛面露佩服之色,“依先生看,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有九字秘訣,總舵主若是能做到,取天下不過探囊取物而!”,見陳家洛沒有立刻為他的真知灼見傾倒,徐守愚心中有些鬱悶,心想這是個沒見識的,須得給他說明白些才好,於是把本來打算在三此三讓勉為其難的接下官位之後才拿出來的策略說了出來,“這九字為‘興教化、厚士紳、勸農桑’;首先說這興教化,聖人經義乃我華夏之根,今滿清大興文字獄構陷我等士人,弄得朝堂上敢言之士一掃而空,讀書人只好以訓詁消磨時間,若是總舵主能在福寧大興儒學,不以言罪人,天下士子定會紛紛來投,眾正盈朝後大業可期;士紳乃國之根基,滿清無道首開勒索士紳之道,竟然讓士紳和百姓一體納糧,誠乃千古未有之事,這也是近來天下大亂之根源,紅花會若是想奪取天下,首先要拉攏士紳,給予高官厚祿、免除錢糧,如此天下人心可盡歸總舵主所有;農桑乃國之根本,鐵廠所產各種鐵器既不能食寒不能衣要來何用?”
眾正盈朝?像崇禎年間一樣麼?聊了這麼久陳家洛也把這個人分析的差不多了,估計是讀了些書恃才傲物又屢次不中,因而把怨氣發洩到了大清身上,看著紅花會現在發展的不錯趕緊投機來了。
算了,和這樣的人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陳家洛也沒了聽相聲的興致,更加堅定了自己培養人才的決心,稍一思索找到了打發他的辦法,“徐先生真乃大才也!所言九字策略字字珠璣,尤其以教化之事深得我心,眼下家洛辦了所學堂,不知徐先生是否肯屈身已就,去給這些學子講講課?”,扔到學堂裡去吧,讓吳思華和他吵!
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徐守愚嘴角抽抽,差點連鬍子都扯下幾根,或許是考驗我吧?好半天他才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答應下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五章 敲竹槓
一個月內要湊夠可以支撐整個臺灣政府順利運作的官吏隊伍,半年內要準備好接收福建全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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