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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的道,“現今,相爺在京正多方設法,勸諭聖上,對外割地求和,對內敉清叛逆,但就是諸葛多方阻撓,如果我能吸住他的注意力,相爺便可了無顧慮了。再說,四大名捕齊出動,我亦可請準相爺,將遣‘大劈棺’燕趙和‘小雪仙’唐仇,那時‘四大凶徒’來個大聯手,鬥一鬥所謂的‘四大名捕’!”
他仍是十分擾慮的說:“我只怕激怒不了他!”
尚大師至此也明白大將軍的決心,他曾周旋於京官朝吏之中,懂得:“水到渠成”的意思,也懂得若要水流按照人定的軌跡流動,便須得先把溝子掘好才行。
大將軍既然其意已堅,他雖然覺得原是諸葛先生和蔡京丞相在京師的戰場,卻轉接到危城來開戰,對大將軍而言,是個立大功的機會,但除此以外,都未必有利了,可是到這時候,他也不好再說了,說了對自己何利之有?再說,如果危城衝突日頻、殺戮愈多,他也一樣有的是立大功的時機!
所以他只問:“不過,冷血是躲起來了。”
大將軍道:“他那種人,能躲得了多久!”
尚大師道:“可是,他只要躲至他傷愈,便不好對付了。”
大將軍笑了。
白牙像利刃一般森然,“所以,我們不讓他傷好,就得將之打殺。”
斑虎道:“好,我們分頭出去,把他給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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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搖頭。
斑門五虎部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尚大師代大將軍道:“你不是貓,如果要抓鼠,總不能追到鼠洞裡,所以,打殺老鼠的方法,是先讓老鼠先行跑出來。”
然後他問:“老鼠為什麼要溜出鼠窩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對追命而言,現在他己三十開外了,感情上沒有寄託,唯有為天下不平事盡一分扭轉乾坤之力,餘則痛飲佯狂為樂。
他藉著“朝天山莊”的酒不對他的胃口,於是溜了出來,到了“永遠飯店”,叫了酒,夥計小闊端來了三次酒,也都不合意,還拍桌子大罵了起來,那姓寇的掌炬忙過來打躬作揖,表示酒窖裡藏有好酒,名叫“燒天光”,追命一聽這名字就說:“好,我看它能不能把我燒到天光!”
寇掌櫃表示有些為難。
追命愕然。
“你看我付不起銀子嗎!”
寇掌櫃只賠不是:“這兒來的多是熟客、老客人、好朋友,這酒要是一端上給您,大家都要買一勺來喝,那小店的好酒,可就一夕間都給喝光了。”
追命笑道:“既然不便,我便到酒窖裡痛飲,沒有再好的地方了!我喝了一碗,算三碗的銀子也值得!來,咱們這就去吧!”
“永遠飯店”的酒窖很“機密”,走入內堂,轉入小弄,再從甬道進入地庫,走了幾處暗門,轉出幾條暗道,才聞到一股酒香。那兒暗處,有一個藍袍人候著,正是“永遠飯店”姓馬的老闆。
馬老闆見是追命來,便揭開一層地板,寇掌櫃掌著燈,三人魚貫走入,確是到了一處酒庫。
追命似乎老馬識途,走到一口大木桶前,向左右各拍二重一輕,然後道:“神州子弟今安在?”
桶裡即傳出一個聲音:“天下無人不識君。”
只聽機括聲響,一人自桶裡徐徐冒出頭來,幽暗中依然顯得唇紅、臉白、眉黑:
正是久違了的
冷血。
──卻是他?
──正是他!
冷血便是躲在“永遠飯店”裡養傷。
是追命一定要他躲起來,把傷治好再說。
當日,“燕盟”鳳姑嫉妒吃醋,遣派“三大祭酒”之一李國花來跟蹤梁取我,看他可有與別的女子鬼混。沒料,鷹盟的“小相公”李鏡花卻因向來暗戀李國花,也暗自跟梢著他。到了“久必見亭”之後,大相公發現梁取我與阿里媽媽!舊情復熾,便立時走報“燕盟”鳳姑,她意料不到的是,小相公卻以為大相公對阿里媽媽有意思,嫉恨異常,想伺機下手殺害梁取我。
這一來,便給“小相公”李鏡花目睹了屠晚殺了老何全家、嫁禍冷血一事,她本想袖手不理,暗自潛離,但“大出血”屠晚確有過人之能,發現了她,兩人在屋裡屋外對了一招,兩敗俱傷,接下來的事,便是李鏡花負傷到上太師療傷,大將軍發覺之後,一面威迫利誘,使負傷難以抵抗的李鏡花只好向“大連盟”投誠,策反“鷹盟”;而大將軍在李鏡花猶豫未決之時,請動李國花冒充“小相公”,意圖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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