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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些年來,是我創作了文學,還是文學創作了我?是武俠塑造了我,還是我塑造了武俠?只知道,寫這篇文章的時分,正是要千里相送一位與我相依相守、十八年來無一事有愧於對方(因為無不坦言)的知音知心,去赴她的大喜之期,我想,我此番相送之姿,仿似為自己做最後的點唱;而我祝福之情,就像下了一場前生戀愛時的深雪。
這當然不是切膚之痛而是切指之痛了。從來不企求世間予同情的我們,難道還會發出像嗩吶一般的笑聲或者哭聲嗎?
當然我已不是那張去愛情箭的弓了,對我而言:深刻的無奈便是淺淺的悲哀。我仍逆著車行的方向走。
稿於一九八九年九月五日:送方南返前夕。
校於一九九零年一月:訪問“從創作中認定自己”收入“我的第一次”一書中。
少年冷血 … 第十二集 一隻十分文靜的跳蚤
要找一流的對手,就得不怕戰敗;寧可因愛而失戀,不可因怕失戀而不愛。
第一章 輸了又如何?
第二章 殺了又怎樣?
第三章 多一條肋骨?!
第四章 我也有白髮?!
第五章 問候你的狗?!
第六章 可做廿一次?!
第七章 誰比尿更急?!
後記 別離,真的是愛情的最美麗嗎?
少年冷血 … 第一章 輸了又如何?
虎無傷人意人有殺虎心。
冷血跳下“紅燈客棧”之際,感覺到自己就好象是那隻不欲傷人但人卻要殺之的老虎。
可是,此刻他心中,卻是異常歡快。
因為他身上仍遺留著花香。
——那是剛才小刀在他懷裡的香味。
對於究竟這是花的香味還是小刀身上的香味,冷血決不似自己一劍疾取對方咽喉還是虎口一般準確地分辨得出來。
背向官道,一字排開,面對冷血的,有四個人,和一條狗——就是昨晚冷血為了要突圍時把它丟往阿里——阿里從此就捨不得丟棄的小生物。
——因為它跟他長了同一樣的眼!
那隻狗好象還認得冷血,汪汪汪的向他吠了幾聲,聲音奇特,跟一般犬隻不同,吧吧有聲,但全無敵意,象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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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儂指乙的語音卻充滿敵意:“你這次不當縮頭烏龜了,我很高興。”
冷血道:“我沒有要逃避你們的理由。”
二轉子氣得唇色就象月色一樣的白:“你太過分了!你剛才跟小刀在房裡做什麼?你竟欺侮這樣一個女孩……”
冷血道:“我……”
儂指乙冷曬道:“我現在明白但巴旺是怎麼死的了。”
阿里誇張地“啊”了一聲。
二轉子怒道:“姓冷的,你出手,今晚咱們說什麼都要一決勝負。”
冷血長吸一口氣:“假如我勝了便怎樣?”
二轉子道:“你勝我死。”
冷血道:“輸了又如何?”
二轉子道:“輸了你死。”
冷血道:“可是我不願跟你拚生死。”
二轉子道;“你怕?”
冷血道:“算我怕了你又何妨!”
耶律銀衝忽然乾咳了一聲。
二轉子馬上靜了下來。
——老大要說話,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自然都該知道先行站一邊再說,這一點,不管家規、幫規還是江湖規矩都一樣,不知道的人根本寸步難行。
耶律銀衝道:“你還能活到今晚,我很高興。”
冷血道:“我想我大概還能活下去,活很多晚,謝謝你的關心。”
耶律銀衝道:“能在屠晚的椎下活過來,的確非同凡響,我們都為你捏了一把汗。”
冷血奇道:“屠晚?”
那律銀衝也詫道:“昨晚他沒來麼?”
冷血更奇:“他跟你說要來找我麻煩麼?我可不認得他。”
耶律銀衝哦了一聲,道:“那麼說,昨晚他是沒來了。”
冷血仍如在五里霧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耶律銀衝正色道:“昨晚,我們在鎮外,把你截住了,正想動手,忽然看見,你背後有一個人,青寒著臉,一言不發。我正想喝問,卻見他在月下,完全沒有影子——”
阿里忍不住喃喃的道:“沒有影子,豈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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