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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血就得崩開了。他的毒去了,傷口也痊癒了,新血也注入了,但就象是一瓶沒有蓋子的水,稍一震動,水都要傾出來了。一旦血崩,血竭力盡,可救不得了。”
眾人看去,只見冷血正和他們笑笑。
——這兩天來,病魔毒妖,把這樣一個鐵鐫般的少年折騰得不成樣子。
小刀關心的問溫約紅:“你……要緊嗎?”
溫約紅象一道牆塌下來似的跌坐到地上去,苦笑道:“不妨事。你們去吧,把人治好了再說。”
小刀又問:“公子……你還是在等方姊姊嗎?”
溫約紅為小刀的問題,而感到疼痛。他臉上現出一種淡淡的微笑,令人感覺他對自己所戀的何等深情,但對自己本身卻何等殘酷。
不管深情還是殘酷,他們都得要上山。
繼續上山。
——Ru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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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座山。
上山為的是救人。
救人需救徹。
——要救人就得要有“一元蟲”。
“一元蟲”中的“傷魚”,是在“Ru房”主人“三罷大俠”的手裡。
——三罷大俠是什麼人?
大俠也是人。
——所有的“大俠”都是人,充其量,只不過是好一些、強一些、正義一些、好打不平一些的人罷了。
“三罷大俠也是溫家的人,是個施毒好手。他早年因家族的壓力太大了,營營役役的要出人頭地,千方百計,衝破萬難,不顧一切,罔視障礙,就是要出類拔萃,結果,到了壯年時,他終有所成,可是迴心一算,親人都離他而去,妻離子散,發已蒼蒼,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對“三罷大俠”的生平,梁大中卻是四人中較熟悉的,所以這次便由他來簡述三罷大俠的過往:
“他回顧前塵往事,感慨不已,因此,他少為虛名私利,多行俠仗義,反而博得了‘大俠’的名頭——”
但巴旺詫道:“行俠得俠名,這個自然,可是‘三罷’又是怎麼回事?”
他這樣問的時候,那就像一朵小小椒|乳的山丘,已經在望了。雖然暮色已輕得像羽毛一般蒞臨了,但仍見綠的草、藍的天,烘托著一環|乳白的山丘,就像美麗女子的肩一般的勻柔。從這兒望過去,只見牛群、羊群在草地上倘徉著,十分舒適、平和。
不知怎的,冷血望過去,卻感覺到那Ru房山上,有一股殺氣。
這是梁大中、但巴旺、小刀、小骨等人所感受不到的。
他想說。
卻說不出。
——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殺氣呢?
三罷大俠在房裡。
他浸在|乳液裡。
屋裡有許多鏡子,映出他光滑的面板。
——真舒服。
過份的舒服使他有一種“昇仙”的感覺。人在|乳中,就像一葉浮舟,他每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就想起了他的家人。
他把房裡的屏風,都繪上了他的父母、妻子、兒子、女兒的形象。
——他已失去他們多時了,只有天天的看看繪像,以作慰藉。
他在早年的時候,大過拚命忘情,只為求得世上功名,以致用毒過甚,為毒所侵,身子已殘破得七零八落,必須要時時浸在|乳水裡,才能保持不迅速衰老,反而面板漸次光滑,日漸回復青春。
他原擬再浸一會兒,就起來誦經。
這時候,門就敲響了。
他有點不情不願的起來,披上衣束帶,開門一看:
房門口站著的是一個臉上塗著一層白堊的人。
少年冷血 … 第五章 不快樂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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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早年的時候,身體上受傷太多;晚年的時候,心頭上受創更重,所以鬥志全消,隱遁Ru房,自稱‘三罷’。”梁大中繼續回答但巴旺的疑問:“所謂‘三罷’,就是‘罷功、罷鬥、罷手’。”
“什麼是‘罷功’?”
“他不再勤練武功了──但他的武功仍是很高,尤其是施毒手法,仍是溫門一絕。”
“什麼是‘罷鬥’?”
“那還不簡單,他不再與人爭強鬥勝了。”
“‘罷手’就是放棄了?”
“是放下,而不是放棄。看開了,就放得下;放棄,只是認輸,而沒有看開。”
“如此聽來,這‘三罷大俠’倒是滿有意思的。他的人生境界就象我一樣高!”但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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