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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治好他所中之毒,不過,傷魚在這之前也咬死了它們的主人,浸在三罷大俠的血水中,性質已變,早成了毒魚。這是猛藥──最猛的毒藥!現在,他身上所著的,已不止是‘黑血’、‘紅鱗素’,還有傷魚之毒……現在,只怕就算是‘老字號’溫家第一高手親至,也解不了他身上已打了死結的毒!”
他一面說著,一面用鞋尖抵住冷血的下頷,望著憤怒得要炸掉自己的對手,他笑得更入心入肺,大猖大狂的說:
“就憑你,也想攔阻大爺我玩女人?唔?”
然後他的腳一發力,又把冷血蹴入|乳池之中,一面說:“你去死吧!你已服了猛藥,大爺卻正要猛藥!”
水花四濺。
人影一閃。
小刀已抄起那把迷彩幻色的劍,自後急刺薔薇將軍。
──她雖然是在後暗算,可是卻全是不要命、拚了命,不想活了的打法。
薔薇將軍好象專心一致的對付冷血,但小刀的劍才刺中,他已急退疾旋,以肩頂歪了小刀的手腕,肘部已掩在小刀白如雪玉的胸脯上。
剛落在池裡的冷血,隱約還可以聽到他心念著那可憐女子肋骨被打斷的那一聲響。
冷血此時只有一個感覺:
冷。
他本來已好了八成,體內毒血盡除,但體力全消,新血不足,不能聚功,不能運勁。
正當這時候,他看出“Ru房”裡,有大凶險在。
但他苦於不能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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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發出警示。
他只能急。
只有急。
他急得就象一隻冰上的蟻。
岸上的魚。
──當薔薇將軍一腳把冷血踢入“|乳池”之後,那些魚剛吮吸了主人身上的血,變得兇性大發,全象水蛭一般牢牢吸在冷血身上各處,而且,所吮之處,全是要|穴。
(那些“傷魚”就象懂得“認|穴”似的!)
它們一黏在冷血的身上,冷血覺得自己的血全冷了。
全結成了冰。
──好冷好冷、太冷太冷、極冷極冷。
冷得連發顫也不可以。
因為已完全僵住了。
凝結了。
他以為自己已凍成了一塊冰,可是,視線所及,他竟發現自己全身都在“動”。
只不過這種“動”,外人是不易看得出來的。
他身上每一根神經都在動,顫動。每一塊肌肉都在動,震動。每一根骨骼都在動,振動。甚至連內臟之間也在動,互動。五官也不住的動,移動。竟連毛髮也動,波動!
而他自己本身,不但完全控制不住這種來自體內的異動,並且還非常激動!
(於春童殺了梁大中!)
(於春童制住了小骨!)
(於春童害死了但巴旺!)
(於春童重創了小骨!)
(於春童竟要玷汙小刀!)
對冷血而言,這是比當即殺死他還難受的事。他本以為學藝有成,練劍得道,出來後便可行俠仗義,除強扶弱,沒想到,第一次真正的對敵,便敗在武功不如自己的奸詐敵人手中,落得個半死不活,要別人勞師動眾、長途跋涉、求人相助的來救治他,他簡直愧無地容、痛不欲生!
──而一直以來一力救他的人,還是一個女子。
自己所心儀的女子。
冷血沒見過多少女人。
偏偏沒多少女人能美得過小刀姑娘。
──他跟她不小心“撞上”的兩次,那種“感覺”,到現在,他還牢牢的刻在心版上、腦海裡,因怕忘記,忘記了就是失去了,所以每天都拼命的想個十七八遍至二三十遍不等,這樣彷彿便可以在他真實生命裡一再出現、一再重演。
──他跟其他的少年一樣,多想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有所表現!
就象當日他打敗陳金槍/打敗辜空幃/打敗賀靜波/打敗牛寄嬌/打敗劉扭扭/打敗張十一/打敗七七頭/打敗白髮金刀/打敗砍頭將軍莫富大/打敗三間鼠傅從/打敗金甲將軍石崗/打敗江南露靂堂雷暴……一樣的,在小刀姑娘面前,收拾了薔薇將軍於春童!
可是事與願違。
他中毒了。
受傷了。
──還要勞小刀央人救治他!
──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一一送命!
──更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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