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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的兩全其美,不可謂不用心,只是……
於佳辰的眼眸不自覺地再度看向大廳的入口,那裡還是沒有他的身影。
明明,明明爸爸說於宋忻今晚會來的,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當她意識到自己居然又在重複那個被自己唾棄到極點的動作時,她簡直就想咬碎自己的牙齒。
她努力想將注意力集中到那個在她面前,足足說了五分鐘畢業於美國常春藤聯盟的名校,自己有多厲害的男子身上,可是不到兩秒,她的思緒又飄走了。
於宋忻那天開車載她回臺中後,立刻又走了,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他,如果不是爸爸說他答應要來參加晚會,她會以為他直接就回臺北了。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怎麼會專程開車送她回家,如果他真的對她那麼好,只怕她現在已經害怕地發抖了。
於宋忻對她的好,從來都是有目的的,這點她再清楚也不過了。
不過這次回家,至少她弄明白了,為什麼爸爸對他突然回臺灣不再生氣的原因了,因為某人說,他在T大,可以照顧她。
這麼好又這麼體貼的理由,於興業早就高興得要命,哪裡還會顧得上生氣,兒子對女兒好,是他再樂意不過的事情。
照顧她?哼哼,是監視她順便折磨她才對吧,這個男人,變態起來簡直到了正常人的頭腦無法想像的地步。
虧她當初還偷偷高興不用去英國念大學日夜對著他,結果馬上就美夢破滅,只是換了個地方,繼續惡夢。
於宋忻在英國那麼大的一間實驗室,一堆的研究報告都可以不理,難道折磨她就那麼有意思嗎?又或者,她又一次自作多情?他根本是有別的事情,順便拿她打發一下時間?
後面這個可能性,最大。
「抱歉。」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差,實在裝不出對這個誇誇其談的富二代的話題感興趣的樣子來,趁他停下喝水喘氣的空檔,她有禮地說道:「我去一下化妝間,恕我失陪。」簡潔地告退,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轉身走了。
她跟那個男人待了足足五分鐘,這個時間,夠跟爸爸交差了。
寬闊豪華的化妝間,潔淨的水流細細地淌著,捧了滿掌潑到臉上,帶著微冰涼的水終於讓她今晚第一次覺得舒服。
抬頭,拿紙巾輕輕地印幹臉頰上的水珠,望著鏡子裡帶著淡淡妝容的女孩,突然覺得很陌生,怔怔地伸指按在鏡子裡那雙微蹙的眉毛上。
「你……不快樂。」
是的,不快樂,從九歲那年開始,於佳辰就已經體會不到什麼是真正的快樂了。
活在於宋忻的陰影下,這個就不說了,那件事情後每次看到媽媽,她心裡都會湧起古怪的感覺。
媽媽跟爸爸結婚二十一年了,在一切未被揭開之前,她一直認為她的父母是天下最恩愛的父母,疼她、寵她,並且他們兩人彼此相愛著。
可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媽媽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這件事不能告訴爸爸,也不能直接跟媽媽談。
可讓她完全不管,又是不可能的,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只能透過最無力的言語暗示,希望媽媽自己可以明白。
可另一方面的她,跟著於宋忻久了,變壞了,她偷偷找人調查了那個男子,知道了他跟媽媽之間的關係。
老套到近乎掉牙的故事,初戀以誤會分手的兩人,在女方結婚七年之後,再次重逢,誤會消除,並且男方一直痴痴地愛著女方沒有結婚,於是……
這樣的愛情,有意義嗎?她想不明白,非常非常地不明白,既然已經結婚,天大的愛情,都只是出軌的藉口而已,不值得原諒。
她恨他們!
偏偏那個是自己的媽媽,再恨也是愛的,那麼要對付的那個人,就只能是那個男人。
這世上如果有錢,大部分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她在十六歲那年,等到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動手了,很典型的用錢辦得到的事情,過程自然不必細說,男子及他的家人被逼得走投無路時,所謂愛情,自然也就不再是愛情。
媽媽在那男人突然消失之後,有沒有傷心過她沒有看出來,至少表面上,她的家庭依舊是和睦如昔。
當然,這世上藝術家都來自生活,要比演戲,個個都是高手。
她的一舉一動,自然是瞞不過於宋忻的眼睛,他沉默地看完她整場仗富欺人的把戲後,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