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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方刻著‘金和堂’三個大字,敢情這是老字號金店所制的迎親金飾,吳府在鎮上也算是富貴人家,送的禮當然很是貴重。
把盒子開啟,眼前一亮,一片金黃燦爛,剎那間映得江心兒眼花繚亂的。江心兒心中嘀咕,窮人窮命,看多一會那片亮閃閃的黃,竟覺得眼睛都有點受不了。
認真的點數了一下,八大件,八小件,數字齊全。又逐一用手掂過分量,確實是材料十足,可見吳府這次下的聘禮,下了大本錢。
“心兒,可是點清楚了吧?能入帳了嗎,這個是七天後過禮要用的。”吳仲琴看著她認真查收,緩緩開口說道。
有了前車之鑑,本是已經點算好的了,但是聽吳仲琴這麼說,江心兒心中覺得不妥,便又重新點算了幾遍。自己都覺得像傻子,好像不識數的一樣。
“確實是齊的……”她點點頭,正準備說可以入賬,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說道:“對了,吳媽媽,請問可有金和堂的字據憑證?”
吳仲琴嘴角微微上揚,扯起一個冷冷的笑意,不陰不陽地道:“你數清楚了?我還以為一共十六件東西很難數清呢。不過,這都是金器,誰也不敢馬虎,算你當差仔細。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然有字據憑證,要是不交接清楚,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
說著,吳仲琴便將字據從袖口掏了出來,放在江心兒面前拍了拍:“吶,這次可要仔細看清了,免得以後出了差錯,再來找我麻煩,我負不起那責任。”
江心兒真是恨得牙都癢癢,上次那事情擺明著是吳仲琴冤枉她的,現在被她說來,竟像是江心兒連累了她一樣,一個人能做假到這種程度,真是極度噁心。
向著天空翻了個白眼,接過吳仲琴遞來的字據,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看了個清楚,反覆檢查了幾遍後,才道:“清楚了,字據上記錄的數量與實物相應。”
吳仲琴默不作聲的看著她一筆一劃的記錄著,待到江心兒停了筆,吳仲琴才道:“記好了?今天可好,有朱公子在此,都明眼看著的,我算是有了證人了。金和堂的八大件八小件,一件不差啊,你要認可,我可就走了。等我出了門,一切可就和我無關了。”
江心兒微微皺眉,直覺吳仲琴此話,好像帶著些許陰謀的意味,一時倒不敢開口說你走吧。
“吳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吳仲琴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丫頭,你怕了?我能有什麼意思,吳媽媽只是提醒你,凡事當面交接清楚而已。知道害怕,就別得罪那麼多人,你以後的路還很長呢,學著點吧。”
吳仲琴教訓了江心兒幾句,心裡很是得意,又問道:“我到底能走了沒有?”
東西都交到了自己手裡,賬目也記錄完畢,難道在七日內還能不讓吳仲琴離開麼?無奈點點頭,眼看著吳仲琴離開庫房,揚長而去。
江心兒把毛筆一甩,重重的合上賬本,只覺得心裡憋悶得慌。
朱行道料想著江心兒也應再沒有心情吃東西了,搖搖頭收拾起食盒,勸慰道:“其實心兒,在這裡混日子,可真是委屈你了。在這種地方就算有出頭之日又如何,那些所謂出名的媒婆還不是孤身一人,心理變態。你想開些吧,不要活得那麼累。”
被他這麼一說,恰恰是說中了江心兒的心事,臉色更加黯淡了。她從來的志向,也並不是僅僅做一個媒婆,而是要在這古代,開一家屬於她的花田喜事婚慶公司。可現在呢,連個正經媒婆都還做不成,更遑論其他。
小遠見吳仲琴走了,忙從內屋出來,看見被甩在地上的毛筆,便彎腰撿了起來,放到了江心兒面前。
那邊朱行道已把東西收拾好了,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對江心兒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心兒,若是你不開心,那便來朱府尋我吧,老實說,要不是有你,我還懶得跟這一大夥老女人打交道呢”
看著他瀟灑不羈地走在深秋落葉中,那金黃的落葉飛舞,如翩翩蝴蝶繞著他飛翔一般。如此的一個境像,卻讓江心兒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她和朱行道雖然是來自同一個世界,但她與他,卻根本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小遠哪裡知道江心兒心裡的想法,只見到她呆呆目送著朱行道的背影,以為她依依不捨,心裡十分黯然。
“心兒,”等朱行道身影消失後,小遠這才輕輕喚了一聲,坐在了她旁邊:“我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你,只是有人對我說過,狗咬了你,你難道還要咬狗一口嗎?所以,你不要平白為那些旁的人生氣了好嗎?”
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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