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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嘿嘿笑著,還對著黑大漢吹了口氣。牙齒上那根蔥是牆頭蔥,立即從他的牙齒上叛變,飛身躍上了黑大漢額頭,可算是攀上高枝了。黑大漢被吳不賒噴的冷風一吹,感覺到額頭上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退一步,伸手一摸,是片蔥花。他一時眼急,沒認出這蔥花就是吳不賒牙齒上的蔥花,叫道:“什麼玩意兒?”
吳不賒嘿嘿笑道:“千里送蔥花,禮輕情義重,兄弟啊,莫嫌棄。”
後面的侍劍撲哧一笑,林微雨也輕聲一笑,林強卻是哈哈大笑。
黑大漢被笑惱了,本應是脹紅了麵皮,奈何臉太黑,氣血上湧,一張臉反而越來越黑,算是脹黑了麵皮。他把蔥花往衣服上一抹,大吼一聲:“吃我一棍!”加力三分,兜頭一棍砸下。
“嘖嘖嘖,怎麼這麼不愛乾淨呢?告訴你爹,打你屁股。”吳不賒一面搖頭輕嘆,腳下略移,又閃過了黑大漢這一棍。
這話有趣,林強越發笑得打跌,座下的馬感染了他的開心,也興奮地打了兩個響鼻,一眾親衛也笑,中間夾雜了女兵,咯咯的嬌笑更是悅耳動聽。
不過這些笑聲落在黑大漢耳中,可就是戳心的鋼針了。他連聲暴吼,熟銅棍如風輪動,舞得風雨不透,扯裂空氣發出的響聲,有若天際悶雷。他棍法猛惡如虎,吳不賒卻是不慌不忙,在棍影中閃展騰挪,體輕靈,蝶舞春光,態悠閒,閒庭信步。
吳不賒這身法,不是追風步,而是大黑貓黑七的靈貓步,追風步雖然精妙快捷,但說到窄小範圍內的閃轉,卻以靈貓步為天下第一。黑大漢使的又是長棍,一來一回,好大一個圈子,如何能撈得著貓一樣的吳不賒?
林微雨一直緊緊盯著吳不賒,先前見黑大漢棍上如此力道,著實擔了兩分心,待見到吳不賒的身法,那份輕靈悠閒,比之蝴蝶兒也不差半分,這才放下心來,暗暗讚歎:“先前只以為他力大,沒想到功夫竟是如此之高。”
連砸數十棍不中,黑大漢又氣又惱,霍地收棍,瞪著吳不賒道:“你只會躲嗎?若是好漢子,可敢與我惡鬥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太累了。”吳不賒搖搖頭,忽地伸手,抓住了熟銅棍的一端,道,“你力大是吧?那我們來比比力氣,只要你能把棍子從我手裡扯出去,我立即閃到一邊,絕不擋路。”黑大漢哈哈大笑:“此話當真?”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好,我也不欺負你。”黑大漢本是雙手握棍,這時鬆開一隻手,“抓緊了,開!”一聲暴喝,猶如半空中打個炸雷,單手一抖一扯。在他想來,這一扯,定能將熟銅棍從吳不賒手中扯出來,吳不賒若死不鬆手,連人都要扯個跟斗。
不止他這麼想,他身後的同伴,還有圍在四周的兵丁親衛,很多人都這麼想。黑大漢臂若金鋼體賽門板,剛才舞棍的那份力道也是人所共見,反觀吳不賒,不過中等個頭,那手掌可憐的,和黑大漢手掌擺在一起,便如嬰兒的嫩手對上了黑熊的巨掌。比力氣,螞蟻能和狗熊去比力氣嗎?
但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黑大漢這一扯,竟未能把熟銅棍從吳不賒手裡扯出來,卻好像把吳不賒的手臂扯長了一截。
驚咦聲四起,吳不賒竟然有這樣的力道,誰也想不到,至於吳不賒的手臂好像給扯長了,大家都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人的手臂又不是牛皮糖,怎麼能扯長,扯蛋還差不多。
可事實上,吳不賒的手臂就是給扯長了,這是木長生玄木心法中的纏藤術。
真要比力氣,吳不賒三個也抵不過黑大漢一個,但吳不賒運起玄木心法,腳下生根,深入大地,在外人眼裡,只以為他雙腳微微陷入了地面,實際上他的雙腳化根,深入地底少也七八丈,根挽大地。但是吳不賒的手沒有那麼大的握力,於是他把手化成了藤,不是握著熟銅棍,而是像藤纏樹一樣,纏在了熟銅棍上。他不和黑大漢硬扯,只是以韌勁纏著,黑大漢力氣再大,最多就是把他的手臂拉長一截,想拉斷或者掙開,卻是絕無可能。
旁人看不透這中間的玄機,黑大漢身為當事人,該能看出來吧?錯,黑大漢身大力不虧,就是腦子有些虧,他一掙不開,頓時怒了,哇呀呀叫,也不單手了,雙手握棍猛扯。不松?我左右搖。還不開?我上下抖。
他後扯前推左搖右擺上挑下壓,吳不賒一隻手握著熟銅棍,就像生了根。黑大漢力大,一挑之下,把吳不賒的手臂足足拉長了一倍,橫裡一搖一擺,也差不多扯長一倍,吳不賒的手臂給他扯得就像一根拉麵,可就是拉不開。那情形,兩個字:詭異。
黑大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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