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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轉了幾圈,他找不到半點空檔,只好回來。和林微雨一說,林微雨秀眉輕鎖:“上次給燒了糧草,於承功敗垂成,這次防備更加嚴密是肯定的。”
這條路走不通,林微雨道:“我知道於承必不肯甘休,所以這幾個月我又練了三千新兵,我可用這三千新兵守城,引三千老軍攻擊於承大營,同時我已飛馬稟報大王,只要我們的攻擊能牽制於承一部分力量,讓他不能全力攻打小風城,大王援兵一來,就能把他打退。”
她所說的了無新意,惟一多出來的,或許就是那三千新兵,至於風餘王的援兵,上次沒有,這次憑什麼會有?不過這話吳不賒不能說,抱拳道:“我是遊擊將軍,牽制於承大軍,由我來領兵好了。”
“將軍可領一千兵馬在前,我領兩千兵馬隨後接應。”林微雨雖是女孩子,對吳不賒也極為倚重,但並不盲目。她看得出來,吳不賒雖身具異能,領軍打仗卻是個生手,真要讓他這個遊擊將軍名符其實,還要多打幾仗才行,只是不好掃了吳不賒的熱情,所以把兵馬一分為二。
吳不賒領軍一千出城,天黑後衝擊於承大營。於承軍上次吃了虧,這次便只是死守大營,絕不出戰,吳不賒的軍隊一靠近,便是箭如雨下,根本衝不過去。
連攻兩天,於承軍都不出戰,第三天,吳不賒再攻,剛衝到於承的軍營外,忽聽得一聲炮響,左右兩面各衝出一支兵馬,剎那把他夾在了中間。
原來於承看破了吳不賒的牽制之意,料定他今夜還會來攻,竟預先在大營外面設下兩路伏兵。
一聞炮響,吳不賒便知不對,引軍急往外衝,但於承兩路夾攻,足有五六千人,吳不賒一千人馬,哪裡衝得出去?還好林微雨接應的人馬到了,前後對攻,終於與吳不賒合兵一處,但他的一千人馬,卻已折了將近一半。
兩軍合力,衝開了於承軍的伏兵,走不到十里,忽聞一聲炮響,左右各衝出一路人馬。兩路人馬,加起來足有一萬有餘。先前大營外的伏兵,竟還只是於承的一個誘餌,就是為了把林微雨這一路人馬誘出來。於承真正的殺招在這裡。
眼見前有強敵,後有追兵,林微雨和吳不賒都是大驚失色,吳不賒尤其悔恨交加:“衝營之前,我就該摸一下左近有沒有伏兵,這下把林小姐也陷了進來,吳不賒,你該千刀萬剮啊!”想起林微雨見他來時那種欣喜的眼神,而他卻因大意害了林微雨,頓時心中有若刀絞。
林微雨急叫道:“吳將軍,你帶大隊從左側殺出,回扶風城,我領五百人斷後。”
“不,我來斷後!”吳不賒狂叫,林微雨還要爭,吳不賒忽地在她馬上猛抽一鞭,“快走。”回身狂呼,“今日死戰,不死不休!”
“死戰!”他身後剩下的五六百人齊聲怒吼,跟著他衝向於承軍。
雖只有五六百人,但絕死的鋒銳也讓敵勢一挫,竟是來不及合圍,被林微雨率大隊衝了出去,不過吳不賒這一小隊人馬卻深陷重圍之中,便如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會被怒濤吞沒。
吳不賒運起厚皮功,如一頭厚皮的犀牛,在敵陣中左衝右突,身後數百騎緊緊跟隨著他,凝成一把尖刀,雖在萬軍之中,仍然展現出沖天的殺氣。但敵軍實在太多,殺穿一層又一層,吳不賒若只是一個人,他可以御風而走,但身後隨他死戰的數百騎怎麼辦?惟有死戰。
他雖有厚皮功,千年古樹皮,堅韌無比,但強弩重斧,如雨而至,力道受得實了,再厚的皮也會被砍開。吳不賒一路殺去,身上也不知捱了多少下重擊,至少有十多處皮開肉綻,血染戰袍,而身後的死士也已大半戰死,剩下不到兩百騎。
突然一矛飛至,是投槍,勁風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久戰之下,吳不賒精力消耗過巨,厚皮功的防禦力也越來越弱,這一矛竟然刺穿厚皮,深深地釘進吳不賒肩膀,透肩而過。
“啊!”吳不賒長聲痛叫,滾下戰馬。
“將軍!”兩邊親衛齊聲驚呼。
“殺了他!”敵軍卻是歡喜狂呼,無數刀槍齊擁過來,數名親衛撲至,一名親衛擋在吳不賒身前,長刀連劈,格開數柄大刀,兩支長槍卻如毒蛇般突至,刺入他胸腹。
“啊——”這名親衛嘶聲痛叫,左手抓住槍桿,右手刀一揚,把兩支槍桿一齊砍斷,驀地裡刀光一閃,一刀如電而至,把他的腦袋砍得直飛起來,同時又有一支流矢,正中他面門,把他飛起的腦袋射得向旁邊跌落,正砸在吳不賒身上。
吳不賒一把接住,滿手的血,那怒睜的眼睛死不瞑目,此時又有兩個親衛倒下,夜色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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