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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法的絲人。”吳不賒恍然,心下奇怪,“桑刀兒難道是來救鹿銀弦?不對啊,上次鹿銀弦不是追著他射嗎?他怎麼會反過來救鹿銀弦,莫非是落井下石,另有想法?”
吳不賒跑過去,趴在牢門邊上往裡看,這間牢房小一些,也不像別的牢房一樣一間關幾十個,就只關了兩個人,一個是鹿銀弦,另一個……怪了,另一個好像也是鹿銀弦!兩個人竟是長得一模一樣!不過細看之下,吳不賒還是看出了分別,其中一個額角上有一塊赤褐色的胎記。吳不賒記得,上次救鹿銀弦時,沒看到鹿銀弦額角上有胎記,那這人不是鹿銀弦。兩人如此相象,這人應該是鹿銀弦的雙胞胎兄弟,只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
“原來這頭鹿還有個雙胞胎兄弟,還先一步被抓進來了。兩人看來是做重犯押著,不知犯了什麼罪。”其他犯人在牢裡手都是放開的,鹿銀弦兄弟卻上了重鐐,不但手上有手銬,腳上還有腳鐐。
“不論有什麼話,出去再說。”桑刀兒衝鹿銀弦說了一句,上前就要給鹿銀弦開鎖。鹿銀弦卻猛地一掙:“我不要你救。”桑刀兒愣了一下:“老二。”
“你滾!”鹿銀弦雙目瞪圓,好像有火要噴出來。
“老大。”桑刀兒又朝鹿銀弦那個兄弟說。既然叫老大,此人該是鹿銀弦的哥哥。
鹿銀弦的哥哥有些猶豫,看了鹿銀弦一眼,嘴巴動了動,不等他開口,鹿銀弦已搶先叫了起來:“我死也不要領他的情,若不是他,我們兄弟又何至於此。”
“鹿銀弦追著桑刀兒射,他入獄,桑刀兒卻又來救他,他卻還不要桑刀兒救,這到底唱的哪一齣啊?”吳不賒在外面,徹底迷糊了。
桑刀兒愣了一下:“老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燭臺意外倒塌,燒了鹿族聖物。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我哥哥當初警告過你沒有?”鹿銀弦直問到桑刀兒臉上去,“要你收起你那該死的好奇心,絕不要偷進聖殿裡去,你為什麼不聽?不是故意的?你說起來輕鬆,聖物被毀,我哥倆被逐出族中,永不得歸家,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全抵過去了?”
“是我的錯。”桑刀兒重重點頭,“要打要殺,出去再說,好不好?”
“不好!”鹿銀絃斷然頓喝,“你救了我兄弟出去,我兄弟兩個就欠了你的情,我寧可死,絕不領你的情。”
“這小子犟。”吳不賒暗暗搖頭,“看來他們之間有大過節,以前好像關係還不錯,後來桑刀兒不聽話燒了鹿族的什麼聖物,害得鹿家兄弟不容於族人,所以被鹿家兄弟恨上了。”
桑刀兒沒有辦法,看向鹿銀弦的哥哥:“老大。”鹿銀弦的哥哥性子好像沒有鹿銀弦那麼激烈,猶豫了一下,望著鹿銀弦道:“老二……”話沒說完,鹿銀弦突然張嘴大叫起來:“快來人啊!有人劫獄啊!”
這一叫乍然而起,吳不賒都被他嚇了一跳,暗罵:“這條犟鹿,還真是犟到家了啊!”
“老二!”桑刀兒也一跳起來,伸手要捂鹿銀弦的嘴。鹿銀弦手銬一掃,掃在桑刀兒肩頭,把桑刀兒掃了個踉蹌,冷眼看著他道:“快點滾吧,否則衙役把門一封,你就是會變蟲也爬不出去。”
“老二。”鹿銀弦的哥哥也吃了一驚,一頓足,對桑刀兒道,“刀子,你快走吧,遲恐不及。”桑刀兒退開一步,看看鹿銀弦,又看看他哥哥,忽地裡把頭上頭套一摘,盤膝坐了下來,伸手往後腰袋裡一摸,摸出個小小的葫蘆來,撥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看向鹿家兄弟:“你兩個要不要喝?”
他這個舉動過於怪異,吳不賒又驚又奇:“那葫蘆裡裝的看來是酒,不趕快跑,竟然喝起酒來,這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兒?難道是功夫厲害,來再多人也不怕?”
“刀子,你這是做什麼?”鹿銀弦的哥哥臉上變色,“這時候喝什麼酒?快走啊,再遲就來不及了。”
“酒葫蘆留下。”鹿銀弦死也不要桑刀兒救,看見酒卻伸手了,一把搶過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大讚,“好酒。”把酒葫蘆遞給他哥哥,“哥,來一口。”
他哥哥不接酒葫蘆,只是一臉焦急地看著桑刀兒:“刀子,快走,快走。”桑刀兒搖搖頭:“欠你們的賠不了,陪你們坐牢吧!”鹿銀弦的哥哥急了:“刀子,你發什麼傻?這是要掉腦袋的!快走,快。”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有什麼了不起的。”桑刀兒滿不在乎。
鹿銀弦斜瞟著他:“想拿腦袋賠我們,你一個腦袋賠兩個,打得好算盤啊!”
“我呸。”桑刀兒猛呸一口,“賠什麼賠,我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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