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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
吳不賒料得沒錯,象斧皺那一下眉頭,確實是因為心口處劇烈地痛了一下,而隨著吳不賒的話,那一下一下的刺痛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密,也越來越痛。
對吳不賒的話,象斧先前當然是不信的,他還要講風度,想強撐,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慢慢地就撐不住了,不得不用手壓著心口,牙齒也緊緊咬著,額頭上的汗滾滾而下,每一滴都有尋常人家的酒杯那麼大。
“這傻大個兒還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看你撐到幾時。”吳不賒心中冷笑,驀地一聲厲喝:“還不歸心!”
象斧一嚇,心中一跳,血行加速,心口猛地一下無可形容的劇痛,他終於再忍不住,“啊”地一聲叫,狂跳起來,再轟然倒下,把一張涼床壓得稀爛。邊上的獸人少女尖叫著跑開,象斧卻已再沒心思訓斥她們了,雙手捧心,在地下滾來滾去,口中嗬嗬狂叫,葡萄架砰然倒塌,已經成熟或半熟的葡萄在他巨大身子的滾壓下,立即成了葡萄汁。
外面的獸兵聽到象斧的痛叫聲,紛紛衝進來,這些獸人每一個都比吳不賒高大,力氣也足,也夠兇惡,但功夫就不怎麼樣了。吳不賒展開靈貓步,身如電閃,靈貓爪或擒或拿,或點或戳,進來一個打翻一個,眨眼打翻二十多人。
外面有獸人叫:“魔頭厲害,用弓箭。”獸人少弩,大都用弓,但獸人力大,用的都是強弓,若是在空地上,有得七八個弓手列成陣勢,還真是件麻煩事,不過這是在園子裡,假山亭臺圍牆,到處都是障礙,吳不賒全然不放在心上。
他無所謂,象斧卻撐不住了,嘶叫:“主人饒命,我歸心了,歸心了。”
“真個歸心了嗎?”
“真個歸心了,歸心了。”象斧竭力爬起來,俯身跪倒,拼命叩頭。
“那好,叫你的手下都滾出去。”
“都出去!出去!”因為痛,也因為嚎得過於厲害,象斧的嗓子有些變聲,聽起來便有一種淒厲的感覺。
外面的獸人依言遠遠撤出,裡面被吳不賒打倒的也你扶我我扶你的相互攙扶著出去了。吳不賒喝道:“即然歸心,且先饒你一命,抬頭,張嘴。”
象斧依言抬頭,張開血盆大口,護心草被吳不賒嚼爛了,團成一個丸子捏在手裡,他手指一彈,飛入象斧嘴中,卻過了好一會兒藥才起效。這中間象斧自然還是邊嚎邊滾,外面的獸人遠遠聽著,無不失色,而雜房中關著的熊彪則是又驚又喜:“象斧皮粗肉厚力大無窮,方園數百里無人能接他一斧,卻給治成這個樣子,這位大神果然是法力無邊啊!”
他卻不知道,吳大神的法力不過是從鑽心蜂上借來的,真要開打,吳大神也絕不敢去硬接象斧的斧頭。開玩笑,那斧頭也是人接得的?
象斧止了痛,跪地俯首:“多謝主人饒命之恩。”
“現在你信我是你前世的主人了?”
“信了,信了。”象斧點頭不迭,雖然心裡知道這話是哄鬼,什麼前世的主人,無非是使了什麼妖法。但這世間,從來都是拳頭大的說話,他哪敢說半個不字。其實,他若麻起膽子,真崩出個不字來,吳不賒還真拿他半點兒辦法沒有,護心草下肚,鑽心針已經化掉了,而這種鑽心蜂非常少見,種群很小,一時半會兒吳不賒根本沒地方再找鑽心蜂去,那就只有乾瞪眼了,可象斧不知道啊!
“信了就好。”吳不賒微笑道,上下看了看象斧,又滾又叫的,白袍子成了黑不溜秋的花袍子,還被扯破了,頭臉上也是狼狽不堪,道:“你不是講風度嗎?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把風度擺出來,然後我有話吩咐你。”
象斧依言去了,隨後便有兩個獸人少女戰戰兢兢地端了果盤酒水出來服侍吳不賒。吳不賒也不客氣,喝著酒,邊等象斧出來邊在心中琢磨:“吹牛袋竟然真能把牛吹上天!不可思議。有靈之物才能成精,袋子是個死物,應該不會成精啊!難道是什麼上古仙人練出的法器遺失在這裡?”一時心中大熱。
第十九章 吹牛袋
不多會兒,象斧出來了,臉上還有些惶懼的樣子,不過換的衣服卻很漂亮。吳不賒算是明白了:這傢伙長得粗,卻很有些騷包,只不知是附庸風雅呢還是真的有修養,這個得慢慢看。反正就穿著打扮來說,吳不賒自認是比不上的。重實利而輕表象,這是奸商的本質。
“象斧,你聽說過吹牛袋嗎?”吳不賒本想要象斧下令放了熊彪,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
“吹牛袋?聽說過。”象斧點頭道,“在我們這裡好幾百年了。”說著眼珠眨了兩下,“公子是想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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