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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人,你的敬畏取悅了我。”他低沉地笑著,表情一樣的冷酷。
“不論外界的評論為何,堡主永遠是李惡效忠的王子,絕無二心。”他所能做的只是跟隨他,跟著他一起沉淪黑暗之中。
唇一掀,拓拔剛扳動指上的玉戒。“別對我太死心塌地,也許哪一天扭斷你頸椎的人就是我。”
他心底的魔越來越難控制了,由原先一月吸食一名女子的血漸增成一月數次,日益頻繁到他已經不相信自己是個人。
以前到了月圓之夜他還能保持清醒,不致錯殺親信造成難以彌補的遺憾,他一直以為他是個強者,沒什麼能將他擊倒,畢竟他熬過一段相當艱辛的歲月。
可是最近他發病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即使每夜有著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女子供他宣洩,那股惡寒仍由心底湧向四肢,無法使其溫身。
血,是唯一能使身體不冰冷的方法,後山的那些“食物”已經滿足不了他對血的需求,寒意入心驅不走刺骨的凍霜。
寒冰掌,弒師弒父的報償,他由一場煉獄解脫,反而墜落更深的黑暗,終究擺脫不了倒錯的宿命。
“屬下願為堡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他不怕死,只求死得值得。
“嗤,我要你的肝腦何用,你給我好好的活著,別讓我的手沾上你的血。”他需要忠心的手下為他辦事。
“是,堡主。”李惡聲堅的一應,隨即想起先前未解的事。“堡主,你要任由衛夫人坐大而不加以約束嗎?”
她似乎猖狂到目中無人,以為能一手遮天為所欲為,堂而皇之地鼓動堡主的女人爭名奪利,讓她們自相殘殺好坐收漁翁之利。
汝娃的得寸進尺便是出自她的傑作,否則今日也不會遭棄淪為“食物”,她至少還能伺候堡主一、兩個月,最後成為某位管事的姬妾。
並不是每一個女人在失去暖床功用後會下場淒涼,只要謹守本份不多做要求,溫馴不多言的克盡女人的天職,通常在失寵後會有個妥善的安排。
可惜不知足的女人太多了,總認為自己才是最出色的一個,理應受更多的憐寵,互爭有無只為一晌貪歡,殊不知她們的價值都一樣,比妓女還不如。
“留著她不是挺有趣的,日子太過沉悶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殺她是想看她還能使出何種手段,利用貌美的顏容作賤自己到什麼程度。
“可是留頭狼在身邊不危險嗎?她的爪子隨時會趁其不備地撲上你。”他不放心。
眼神轉冷的拓拔剛臉上浮起一抹陰笑。“那就要看她的爪子快還是我的劍快。”
“堡主……”養虎為患,後患無窮。
“別再說了,我自有主張,地牢那隻小野貓醒了沒?”中了他的獨門點穴法,沒睡個三天是醒不了。
“堡主說的是施毒害你的小姑娘?”一提到她,他的表情既是殺之而後快的憤慨,還有一絲惋惜的無奈。
“沒錯,就是她。餓她個幾天應該變乖了吧!”她很有膽量,值得他留她不死。
“呃,似乎……好像……可能……我想……這個……”乖嗎?
很難想象兔子不吃草的樣子。
“李惡,你在吊我胃口嗎?”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他呼地吐了一口氣直道:“堡主,我沒見過比她更懂得隨遇而安的姑娘了,雖然滿口抱怨,但仍一臉愜意,彷佛正在接受貴賓似的招待。”
“喔,是嗎?”他倒小看她了。
“而且……”李惡頓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出心中的疑惑。
“而且什麼?”籠中鳥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不成。
“堡主,地牢可有地道或暗門之類?我去看過她三次,她三次都紅光滿面的說堡中的廚子廚藝很差,酒釀雞不醇,紅燒鴨片太老,生炒野羌火太大……”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違抗我的命令暗送食物給她?”是誰膽大包天,無視他的責罰?
“不。”
“不?”
李惡小聲的說道:“我明明記得每次離去都有上鎖,可是每回見她的時候鎖已經開了,像是嘲笑似的掛在半敞的牢門上。”
“你是說她會自行開鎖,走到廚房取食?”眼一沉,飽含著怒意。
“似乎是如此,我問過廚子汪達,他說廚房的膳食老是缺鴨少雞的,他以為是哪個小廝偷吃了。”正準備守著廚房好揪出那個賊。
表情略微陰沉,目光陰驚的拓拔剛揚起一絲冷笑。“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把寶玉看成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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