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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喝點水吧!別理會我大姐的瘋言瘋語,她這人一向任性慣了……”一瞧著他凹陷的容貌,她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才不過兩個月沒見,昔日的意氣飛揚竟然頹廢的不見光彩,只剩下暗淡慘白的膚色猶如行屍走肉。
嗚咽的泣音含在哽咽的喉間,想伸手碰觸他的羅竹衣畏縮地縮回,怕自己會忍不住滿腔的激越抱住他,一訴離別的相思。
倏地,快如閃電的手臂忽然擒住她細腕,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將她拉入懷中,鐵臂如絲緊緊纏繞,不讓她再有片刻分離。
闔上的黑瞳緩緩張開,闇如幽谷的注視著,像是永遠也看不夠她似的凝眸專注,怕她是幻覺來折磨他已是滿目瘡痍的心。
“我,想你。”低沉的聲音來自多日未曾言語的口。
他的一句“想你”逼出她眼中的淚意,眼淚如斷線的珍珠簌簌流下。“討厭、討厭,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等得頭髮都快白了。”
“白了也好,我們做對白髮夫妻,一生不離不棄。”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身邊半步。
白髮如絲,隨風揚起,將手中黃泉劍插入深泥的拓拔剛仔細睨著她,以指輕撫她清瘦的小臉。
“誰要跟你做對白髮夫妻,你不是有未婚妻了,還來招惹我幹什麼?”一想到此事她就有氣,拚了命想推開他。
“遙夜逃婚了。”算她識趣。
“逃婚?!”不會吧?除了她以外還有人敢逃離他的魔掌。
“她說我暴躁得像個隨時會顛狂的野獸,她不要和個瘋子成親。”所以她走了,沒帶走半個隨從。
“什麼嘛!人家不要你才退而求其次的屈就我,你未免太委屈了吧?我為什麼要當人家的替代品?”她不是非他不可。
眼眶一紅的羅竹衣不斷捶打他,氣他沒句好話惹她心裡難過,驕蠻的行為看得躲在遠處偷覷的姐姐心驚不已,擔心她會激怒生性殘暴的大魔頭。
但她們都料錯了,拓拔剛不僅不還手還由著她發洩,眼露深刻的情意小心護著她,生怕她一時力道沒控制傷了自身。
“你不是替代品,你是我唯一心愛的人兒。”他只要她。
“騙人,你那些女人呢?我就不信你沒有在意其中一個。”她吃味的翻起舊帳,卻也為他的示愛感到心口一甜,暗自歡喜。
“不在了,為了你我把她們全送走了。”省得他見了煩心,想殺人。
“真的?”她有些懷疑的一問,不敢相信一向狂肆的他會為了她低頭。
“失去你,我的生命不再有任何意義。”活著與死去並無兩樣。
是嗎?“可是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西夏距離千楓林不到十日路程吧?”
真有心三日就到了,陰風堡的快馬匹匹精良,她不就在馬背上晃了三天三夜,被可惡的情報販子當貨物給一路馱著。
“我找不到你。”一說到此,他的眼中迸出冷厲的幽光。
他只知她來自中原武林,為賊盜世家四君子中的竹,至於她家居何處根本無從找起,他耗費了大筆的財力和人力仍一無所獲,沒人敢透露四君子的下落。
或者說是怕遭到報復,怕羅家四君子竊走他們的所有家當,讓他們為了一時的短利而一無所有。
“找不到我?”啊!大姐一定放出風聲,不準那些訊息人士洩漏半句。
“是呀!竹妹……竹姑娘,你還真是難找,我們來回奔波下下數十次,腿都快跑斷了。”她以為她很好找嗎?
“李惡。”話多。
“堡主,你不告訴她,她不會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她怎麼可以在你寒毒發作的時候離開,你當時已經痛苦得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
“寒……寒毒?!”那是什麼意思,他中毒了嗎?!
心口為之一震的羅竹衣滿臉慌亂,為他的寒毒而心亂如麻。
“要我醫治他的寒冰掌毒?”
不是不行,而是得讓某人允許才可。
柳縫衣細心的聞望問切查明症因,對症下藥,在羅家三姐妹的懇求下,有意讓拓拔剛多受點苦的羅梅衣終於點頭應允。
寒氣人身本就不難驅除,佐以溫熱藥補歷經一段時間,以病人的狀況加以調理,不日便可痊癒,最長不拖過月餘。
但拓拔剛所受的寒毒已侵入骨髓,以強勁的內力打入體內,雖未一掌致命,可卻傷及五臟六腑,想要徹底根治並非易事。
首先必須調養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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