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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後宮那些見不得人的紛爭,說是太醫院從不涉足那是不可能的。
一時,眾太醫心神慌亂,強自鎮定地恭候這位小皇子的大駕。
哪知,像某些心懷鬼胎的太醫恐懼的問罪場面並沒有出現,而是在接受眾人行禮跪拜之後詢問道:“維德在哪?”
一片寂靜之後,總算有個小小的聲音回答:“好似正在煎藥。”
自古至今,官場黑暗,太醫進宮供職也好不到哪裡去。有時須對內府官員、太監等納以賄金,否則他們便會從中作梗,處處設定障礙,因此,即使是那些醫術精湛的太醫,由於多方掣肘,也難以一展身手。有的偶然幸中,醫治見功,雖賞賚有加,榮耀異常,似乎可以平步青雲,其實未必。加上宮禁之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政治風雲,變幻莫測,有時太醫則是首當其衝,難以逃脫。所以真正官運亨通的極為寥寥,屈指可數。
聞言,落離微微一怔,隨即對那開口之人道:“帶我去。”
溜之大吉
“這……”那人有些為難,求救地望向四周的人。
歷來在宮中學會明哲保身的太醫們又怎會主動“惹禍上身”呢,雖然他們是有那麼一點好奇,為何這位五殿下知曉那個名不經傳來自民間一個小小的醫師。
“殿下,這恐怕……於禮不合。”隨來的侍從垂首,倒不是害怕那些藥味燻壞了小主子,而是御藥房那裡,一直被視為內廷禁地,防範極嚴。
“那好。”落離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點點頭,環顧四周硬邦邦的板凳,考慮一下,還是決定站著,這可就苦了眾人,弓著身子僵在那裡,也不敢隨便換個姿勢,更別提挪個地方站了,“將他帶過來。”
“是。”那人得令,微微鬆口氣,忙不迭的跑走。
安靜的太醫院,眾人誠惶誠恐,生怕一個不小心,這位小皇子會突然發難。
好在,不多一會兒,那名被指名的維德就出現在眾人面前,站在門口僵硬得不知所措,直直盯著面前這位衣著華麗的纖弱少年,到最後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忙小聲提醒他跪拜行禮。
“不必了。”在外瀟灑慣了的落離對這動不動就要下跪的行徑說不出的膩煩,他揮揮手,對著站在他旁邊那位看起來應該是太醫院院史的人道,“我可以帶他走嗎?”
即使再不合規矩,院史敢不答應嗎?對方一句話,他那頂千辛萬苦得來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當然,能為殿下效勞,是臣等的福分。”
對這些諂媚的奉承,落離雖然不想聽,但還是耐著性子,暗自安慰自己,反正費口水的人又不是自己。
事實證明,院史能爬上這個位置,也是有他自己本事的,即使面前這位小殿下沒表現任何不耐出來,也頗有自知之明地停口。心中納悶,怎麼這位殿下與自己以往聽聞的不一樣呢?
落離見自己目的達到,也沒了興致繼續逗留,只想撲在自己床上好好休息一番,想以往自己爬山也沒這麼累過……
等到楊運,從雅庭居一路追趕到太醫院又跑來這裡,還沒喘口氣就被告知殿下已經歇息了,白忙活了一場大總管來不及感慨一聲又奔忙著回去覆命。
好不容易得以抽身的東方燼看到自己貼身僕從滿臉大汗回來時,憋住笑意,無奈道:“怎麼了?”
楊運自然不會抱怨那位小殿下跑到太醫院晃悠一圈就要了個煎藥的傢伙:“五殿下已經就寢……陛下,惠妃娘娘剛燉了湯派人送來。”
自然,不會有帝王真認為那只是送送湯水這麼簡單而已,這其中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東方燼略一沉吟,道:“前些日子剛進貢的珍寶,明日你挑幾個送惠妃那兒。”
權衡再三,終究還是不放心,在回宮的路上,東方燼吩咐改道。明知這一舉動,可能會帶來不盡的禍患,但還是……剋制不住。
揉了揉眉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位一國之君在眾人極力掩藏詫異與困惑的目光下,如同小偷般躡手躡腳推開寢室的大門走進去。
落離有個小小的奢侈的壞習慣,喜歡在入睡之後不遠處點上一根蠟燭燃燒至天亮。有一次他們出去遊玩,在僻遠貧窮的小村落裡,就因為沒有照明的東西,害得熟睡的自己被揪醒,強撐著陪他看了一晚的沒有星星的星空。
後來自己取笑他膽小,記憶裡,那是他第一次沒有反駁。
想到這兒,東方燼有些心疼,在遇到自己之前,落離吃過苦他知道,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那些傷痕依舊沒有完全退去。
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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