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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隱秘的身份,還是當時王妃臨終時告知才沒將所有當事者矇在鼓裡。否則,一國之君怎可容忍對自己乃至子孫王位的人存在,哪怕這人是自己昔日心愛之人的孩兒!
落離暗暗咂舌,朱雀那邊是沒有皇子,玄武這裡是有兩位,難怪會打起來……說不定是投錯胎了吧……又一個烏龍事。
霸王欲上弓
沏了壺好茶,擺上一碟蜜餞。水霧繚繞中,落離突然覺得牙齒有些痠痛。
“飽飽眼福也不錯。”沒有發覺少年怨憤的眼神,北堂軒悠然抿口茶,惋惜勸慰道。
落離支起下顎,望著燦若星辰的雙眸:“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會跑來當質子。該不會是你那位皇兄又設計陷害你?”
修長的手指一僵,北堂軒瞧著碧綠的茶水,深潭一般,不起漣漪:“我與他,談不上誰陷害誰,現實所迫而已。”說著,擱下茶杯,拿出塊墨綠色令牌,“拜你所賜,任務失敗。”
“呵呵。”打著哈哈,落離尷尬接過那令牌,“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也不能全怪我。”
“是嗎?”
在那樣的注視下,落離不自然撇撇嘴,不敢再開口,以免禍從口出。
瞧他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盡知道欺壓他,可憐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那些刺客的身份可有所獲?”
雖然東方燼承諾自己會全力偵查,可是目前為止,猶如石沉大海,一如所獲。這實在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能力之外,又隱隱有些……擔憂。
只是,白虎與玄武到底是兩個不相干的國家,拜託北堂軒雖有些不智,但要他放任兇手逍遙,對依依實在不公,對未出生的孩兒太過心痛,只怕那份縈繞的愧疚窮他畢生之力也無法彌補。
“有了頭緒,只是欠缺些證據罷了。不過,”北堂軒話鋒一轉,似乎不想讓對方的思緒過多地停頓這上面,“你還是小心那位惠妃和楊運。”
“咦?”他也知惠妃對自己並無好感,只是一直以來,也沒見她有什麼行動,也就漸漸鬆懈了下去,而且,這又關楊運什麼事,“嗯,我知道了。”
“可別小瞧了深宮女子,她們一個,有時可抵得上千軍萬馬。”思緒微微停頓,北堂軒不禁一笑,盡是自嘲。
落離突然扭捏起來,欲言又止:“軒……”
“嗯。”淡淡光輝流轉,黃昏的暮靄,看不透,穿不進。
“落離按了按眉心,撫平,嘆息著,似乎很苦惱,“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
“哦。”
“是個男人。”
“只要那個人不是我,就好。”
“……”被他喜歡上真有那麼慘麼?落離無語,再怎麼不濟,好歹以前他也算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人見人愛啊!真是,枉費自己擔憂他,千方百計找出話題岔開他的思路!面對清雋男子高深莫測的眼眸,落離有些挫敗:“世界好像沒什麼東西能讓你動容。”
如果真有,也只有那一個人……朋友與情人的區別待遇還真是多。
“是麼?”清亮的眼眸閃過一抹揶揄,看得落離心驚膽戰,“我只知,你再不回去,我這吟風閣可就得熱鬧了。”
“啊?”狐疑地確認,“你不會是變相趕人吧?”
可話音剛落地,就見門外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響,再瞧北堂軒,已然離席,垂眸斂神乖巧地伺候其後,與方才那位談笑自若的世子簡直判若兩人。
“叩見五殿下。”不消片刻,就有一堆人闖了過來,跪滿了大廳。
登時,落離滿臉黑線:“好了,回去吧。”
瞧這架勢,也猜得出又是誰指使的。
只是,犯不著這麼誇張吧……
兜兜轉轉回到了宮殿,落離吃驚地發現,原來,那些慢悠悠走路的官官宮女走路也可以這麼快的!
窒息的大殿因為少年的步入而得以緩口氣,這也難怪,盛怒之下,一個不小心就命喪黃泉,給足任何人十個膽子,也不敢這節骨眼上怠慢半分。
“下去。”猶如大赦般,眾人步履匆忙卻不慌亂地退出。
落離頭皮發麻地瞧著眾人溜得這麼快,雖然不承認對方的怒氣是自己挑出來的,但到底也有些畏懼雷霆之怒的帝王,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挪啊挪啊,可千萬別看到我……
快到了……看到成功在望,不禁喜上眉梢,剛想轉身,就被一人一手拎住。
瞧著越加陰沉的臉色,落離不放棄道:“我這就下去。”
“朕可不記得有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