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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曾經說過立後的事,也有句話是叫做“君無戲言”,但……人不能什麼都當真的,對吧?
“真是……敗給你了。”東方燼挫敗地嘆口氣。
竟然還敢用這種無辜的表情,倒不知誰更無奈了。
打罵不得,無法宣洩之下,他沒有站起身坐回自己座位,而是徑直對準紅潤的唇瓣吻下去。
落離驚愕之下,全然忘了反應,只任由對方在他口裡翻滾攪和……
光天化日之下,雖不是眾目睽睽……
意識到這,總算回過神來,羞憤之下,落離開始掙扎,搞錯沒!雖然現在沒人在旁伺候著,可亭子外邊環繞的等候命令的那一群人自己可沒法將他們當作石頭!
無視少年氣呼呼的眼神,東方燼意猶未盡舔舐那溫熱的唇瓣才慢悠悠直起身子,若無其事地拂去他唇角垂落的銀絲:“北堂軒不日就該到了。”
“這麼快?”落離震驚,難怪這幾日都不見卓文的身影。倒也沒細細思索對方莫名其妙轉移話題,談及與先前看似不搭界的人物。
抽回手,東方燼擺弄著桌上的茶杯:“冷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身子才好早些回房吧。”
也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人物,不過,那位維德的醫術也的確很精湛,一般需要修養半月的身子在他的調理之下,居然兩三日就可出來走走透透氣了,看到對方頗有氣色的臉蛋,東方燼鬆口氣的同時,又不住地皺眉。
“哪有那麼嬌弱?”不過……這話貌似在事實之下的確沒多少可信度,連落離說到這也止住,“算了,我回去就是。”
“落離……”沉吟片刻,東方燼才將這話補完,“我與他,你會幫哪個?”
“啊?”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呆愣,落離猜測,“他?你指軒麼?”
“軒?”果然夠親密。
就算之前還雲裡霧裡的,現在看到這表情,這口氣,再加之前因種種,落離也理出了頭緒,有些不悅道:“我與他只是朋友。”
說著就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人的表情,更不管被他甩下的是眾人眼中不敢冒犯的帝王。
簡直莫名其妙!他把我和軒想成什麼了啊!姦夫淫婦……呸,我才不是淫婦呢……不對!我明明和他只是朋友啊……
憤憤然踢著腳邊的鵝卵石,落離索性折回去。
遠遠那亭裡,卻是多了一個人……
私自出宮
不對,正確說來,是多了兩個人……
溫婉的少婦神情祥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逗得懷中的嬰兒“咯咯”直笑,清脆悅耳。
似乎被這純粹的笑聲感染,東方燼湊過去,最終接過孩子逗弄著,不負所望又引起一串笑聲。
洋溢的溫馨逐漸瀰漫,樂融融的氛圍下兩人相視一笑……
邁不出一步,落離垂頭,神思遊離,好一會兒,開口命人牽來月白。
宮門前,少年伸手撫摸著自己的愛馬,月白通靈地趁勢蹭了蹭主人,討好的模樣讓落離不禁笑出聲來。
見到未成年皇子堅持出宮,不光守門的將領一臉苦惱,就連那些隨從聽後也驚得面無血色,這萬一出個好歹,就算他們有九條命也不夠用啊。慌亂之中,眾人齊齊跪了一地,只求這位殿下打消主意,給他們一條生路。不過,自然也有一兩個機靈的僕從知道他們肯定無法勸阻這位連帝王都敢頂撞的小主子,便悄悄溜出去找皇帝求救了。
一見這仗勢,落離就頭痛得皺起眉,不耐地翻身跨上馬,亮出金牌,徑直策馬就要闖過去。
守門的侍衛一看,也只是上前一兩步便宛如雕像乖乖地立在那裡,眼睜睜望著皇子從他們面前穿過,這也並非完全懼於那塊金牌,而是萬一一個不小心傷了這位五皇子殿下,那後果可是誰也無法承擔的。說到底,唯有皇帝的寵愛才是最好的護身符。
等到煙塵過後,也不知是誰後知後覺地來了一句:“殿下他是一個人出的宮吧……”
這麼多侍衛,竟沒一個人想到要跟上去……
怔愣當場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面面相覷,都可見隱隱的無措……完了……
穿過喧鬧的集市,熟門熟路七拐八繞,落離在一座宅院停下,在走動的人群面前顯得孤零零的淒涼冷清。唯有依舊完好乾淨的門匾之上那幾個氣勢恢宏的大字見證主人曾經的光輝。
“安平侯府”就算當初主人很少回來也不曾受此冷落過,總有些大臣來往不斷前來做客,何況還有陛下經常的賞賜,不乏人煙,而今卻無人問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