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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兒的錢!”
“娘,你以後別這樣說她,聽見了,不又是吵架!”
“傻小子,俺是為你好!哪有媳婦上過大學不出去掙錢成天賴在家裡靠婆婆和男人侍候的?那上大學幹什麼?媳婦就得有媳婦的樣子,要在舊社會,早被婆婆拿擀麵杖掄得找不著正南了!”
何琳在路上還哼哼地想:她兒子掙那倆小錢,要都讓媳婦享用了,還不恨得咬牙切齒跳樓跳河啊!個把月的婆媳婦相處,何琳再不是婚前那個單純稚氣一心和老公過好二人世界的小女孩了,她學會了迂迴,學會了戰鬥,更適應了婚姻的天然敵人和解構者——婆婆這個角色。絕不讓自己成為小雅那樣的逃避和逆來順受者,自己還陪嫁了一個小樓呢,還不能理直氣壯?都一幫什麼人吶!
當天應聘了兩家,不知道結果,要等通知。何琳自我感覺良好,還到星巴克喝了好一會兒咖啡,等天要黑了,才不情不願往家趕。一進家門,就吃了一驚,飯桌上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在狼吞虎嚥地吃東西,旁邊還有大姑姐—— 一切都明白了,她在弟弟家受庇護,白吃白喝,還把自家兒子給弄來了。以為這裡是慈善機構啊!
何琳立馬來氣了,什麼也沒說,噌噌聲音很響地上樓了。
婆婆雖然和女兒在慪氣,但事已至此,親疏遠近還是分得挺開的,板著臉孔對女兒說:“看,給你說不讓你把小崽子弄來,偏不聽,不光俺不痛快,何琳也不高興!”
大姑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沒辦法,反正俺孩子帶過來了,不能把俺娘倆攆到街上討飯去吧?再說有了工作我就搬走,不會死皮賴臉賴在這裡,讓你這個婆婆難做人。寬限幾天總行吧?”
婆婆來了 第二部分(21)
她母親冷哼了一聲,“俺看你沒事找事,有個小崽子拖累著你怎麼去給人家幹活?還不是扔到這裡!誰願意給你看這外姓狗蛋?俺連自己的孫女都沒看多!”
孩子的母親也冷冷回了句:“要不說你毒呢!”
老太太把什麼東西踢得叮噹響,那孩子嘴裡塞著滿滿的食物,用白眼球翻著姥姥。
“看什麼看,雜種!和你那個遭雷劈的爹一路貨色,死皮賴臉學那麼像呢!”
一會兒傳志回來了,看到姐姐和天上掉下來的外甥,也驚住了。一直罵女兒、外孫的老太太這時來了一百八十度的拐彎,拉過兒子到一邊,說起他姐姐的種種不易,說孩子也待不了幾天,青霞一找到工作就搬走了,特別強調讓何琳諒解一下,最末來一句:“孃舅親孃舅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你這當舅舅的,也體諒體諒外甥和姐姐吧,想當年沒有你姐姐那兩萬彩禮,咱的大學也不是輕易能念下來的呀!這就是人情往來!”
傳志沒法,只得苦著臉上去哄何琳——這媳婦怎麼就不能容自己家人呢!?
何琳說:“你養你媽,養你姐姐,我都沒說什麼,現在又養上你外甥了,還有完沒完?你到底把這個家當成什麼了?”
傳志說:“我不是沒辦法嘛,她不聲不響地回去,一聲不吭地把孩子領來了,我能怎麼辦?”
“你下去告訴她們,限期都搬走!”
傳志虎了臉,“這話我怎麼說出口?”
“你的家人你為什麼說不出口?想想我們籤的六條協議!”
“就因為我的家人我才說不出口,心腸沒法這麼硬!第幾條也沒辦法。”
何琳冷冷地看著他的臉,“好,我去說。”
傳志一把拉住她,緊緊抱住,“何琳,我知道這次是過分了,但看在我的面上,別爭吵了好嗎?橫豎都是我家人,我也難做啊!”
何琳看著丈夫誠惶誠恐的面孔,沒想到他會突然軟弱,她趁機提條件:“那你保證,過幾天讓她們都回去吧,你看我們家都糟踐得像什麼樣了,我們的關係也不如以前好了……”
傳志一口答應,充滿感激之情地又摟緊了老婆。何琳還是挺喜歡自己的男人用這種方式對自己投降的。這是不是意味著把這個男人從他孃的高大權威的陰影里拉近了自己?
不過那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與眾不同到每一步都讓人驚掉下巴。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聽到“咔嚓”一聲、“咔嚓”一聲,清晰地從樓下傳上來。
“什麼聲音?”何琳側身看老公。
“饞。”惺忪的傳志眼睛都沒睜,就說了一個字。
何琳左思右想,突然爬起來,趿著拖鞋跑下樓,果然看到那個孩子在用門框“咔嚓”、“咔嚓”地夾核桃,她立馬火冒三丈,核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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