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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
“我的——朋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瀨口吃驚地重複一遍。
由貴皺皺眉:“她是醫生?”
“……”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瀨口只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謬了,喉嚨一下子乾啞得要發不出聲音:“瑛裡……你叫她什麼?”
由貴揚了揚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你的朋友?不是醫生麼?”
“安緹——”
“瀨口先生。”突然打斷他的話,安緹諾雅站直身體:“關於你朋友的病情,請別再提起『之前』受傷的事……包括……其他人。”
“……為什麼?”隔了許久,瀨口只能這樣問。
她沉默一會,揚起臉,笑了笑:“——只是,必須支付的代價。”
一瞬間瀨口感覺自己又看到了那個他極其喜歡的微笑,柔和,安寧,因為始終是高山上倨傲而不為凡人所知的冰雪,所以難得一見時那樣讓人印象深刻。
但卻又是不一樣的,似乎在其中找到了某種支離破碎的幻影,讓他覺得,事情還可以更糟糕,而她卻已經決定平靜地接受了。
可是——
怎麼可能比這還糟?
之後簡直是一團混亂。
姬之宮家族的人,醫院的人,警方,還有——
他們的朋友。
終於解決完一攤亂局,送已經完全看不出車禍痕跡的瑛裡回去,隨手將帽子往門右側的衣帽架上一丟,卻聽見“啪嗒”落地聲。
扭頭,震驚地睜眼,連鞋子都來不及換便衝上樓,推門。
即使從沒進過,也知道絕不該是這樣標準如同酒店客房——
匆匆掏出手機撥通。
一聲,又是一聲,終於接起,卻是涉谷的聲音,開門見山,毫不客氣:“不用找了。”
“為什麼?多花一些時間也許瑛裡會想——”
涉谷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聲音裡有毫不掩飾的怒意:“你以為憑那麼點記憶就能換回一個人的命?”
“……”即使心中早已猜到這結果,或者是不敢問,或者是不敢想,看到兩個人都安然站在殿門時,心中除了狂喜外還有滿滿慶幸。
九條在儀式前就有隱約暗示,為了那絲僥倖,他什麼都沒做,沒有勸告,沒有阻攔。
現在知道這結果,心裡卻明白,重來一次也一樣不會做什麼。
因為瑛裡更重要。
再有一次……他依然不會阻止這發生。
卻不等於說,他不會傷心,不會難過——
不會痛苦。
那是被他看成家人一樣的女孩啊……
手機從掌中滑落地面,發出輕輕的一聲“咔噠”。
電話早已被那頭切斷。
撳下結束通話鍵後涉谷想了想,乾脆關了手機。
公主靠在一旁用一支花籤戳著史萊姆,一隻手支著下巴,表情有些無可奈何。
麻衣坐在對面朝她抹眼淚。
“為,為什麼……會,會這樣……”麻衣一邊打著嗝一邊抽泣。
安緹諾雅嘆著氣:“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她看看涉谷:“為什麼谷山會知道?”
揉揉眉頭,給好友一個抱歉眼神,將麻衣拉了出去,過了半天后才走回來:“接到你電話時她剛好在。”
“……算了,反正也無所謂。”
“還有多久——你?”將身體重重砸進沙發,涉谷頭一次這麼不顧儀態。
只是,在知道認識這麼多年的好友只剩短短生命,怎麼可能平靜。
估計了一下距離下一次靈子轉化的時間,法則說這是最後一次轉化,結束後便要離開:“大概,還有半個多月吧。”
半個月。
只剩半個月——
有無數想法奔湧著叫囂著想從胸口衝出,想踢門想砸桌子想大聲痛罵你瘋了嗎還是腦子也被車撞了他死就死了居然拿自己去換根本不像你會做的事——
最後涉谷只是長長地出一口氣,緩緩放鬆握拳的拳頭:“有沒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我可以請假,林先生也有時間。”
安緹諾雅偏著頭想了想,慢慢笑起來,說:“雖然快到五月,應該還有地方有櫻花吧?到日本兩年,你一直推薦的櫻花倒沒有好好看過,總覺得有些遺憾。”
涉谷從桌上的報刊翻出今年的櫻前線,看了看:“還趕得上北海道的。”
“就去那吧。”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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