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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回答:“也許……問問安緹諾雅小姐?”
公主嘴角抽搐地聽著那兩個小鬼自以為十分細微的交談聲,不悅地瞪了一眼塞巴斯蒂安。
該隱自然是沒有錯的,作為該隱唯一朋友的夏爾自然也不會有錯,唯一錯的就是帶來這個麻煩的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卻撿回來,作為一個惡魔,他已經無聊到可以隨意散播憐憫心這種東西了嗎?
法師想起不久前書房中,那個嬰兒在魔法的效果下沉睡後,兩位伯爵表現出極端好學的精神向她請教關於如何照顧,或者說安撫嬰兒的問題,就忍不住覺得牙根發癢。她怎麼可能知道那些東西!
再次瞪了一眼塞巴斯蒂安,卻正好對方的視線對上。惡魔笑眯眯地從外套內袋中掏出一隻懷錶晃了晃,懷錶上細微的魔法波動立刻引起她的注意。
公主示意性地看向搖籃,塞巴斯蒂安微笑著點點頭。
這樣……那就原諒你好了,米卡利斯。
正在履行一個完美執事義務替主人準備餐後甜點的塞巴斯蒂安自然不知道因為那件很顯然是屬於這個世界鍊金術產品的懷錶替他消去了什麼噩運。
“大人。”晚餐結束後,慣例呆在書房獨自看書的安緹諾雅迎來了一個預期中的——不,還多了一個預期外的客人。
看著惡魔彷彿很熟練似地拿著一個奶瓶給那個已經被他弄醒的嬰兒餵奶,公主覺得額頭突突地跳了起來。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這個世界體系惡魔的想法,同時也毫不欣賞他這種為了獲取一個靈魂花費大量時間精力的全無效益的行為。
“看起來你很享受作為一個保姆的時間。”安緹諾雅扯了扯嘴角,放下劉帶給她的一本關於中國的山川地理遊志:“我想你是有什麼東西準備給我看,是麼,米卡利斯?”
塞巴斯蒂安眼睛一挑,將懷錶遞過去:“的確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哦,大人。”
安緹諾雅接過懷錶,仔細看了看。
這只是一隻簡單的金質懷錶,那引起她注意的魔力波動完全來自於表面內側的一個逆六芒星法陣,法陣最中間有三個線條簡單的符號,卻是她不認得的。
“大人。”塞巴斯蒂安叫了她一聲,將嬰兒換到另一隻手上,左手那隻從未摘下的白手套被擺在一旁,手背上有一個顯眼的五芒星魔法陣,儘管圖案不一樣,也沒有那三個符號,魔力流動的軌跡卻出奇相似。
“這個就是?”公主揚起一邊眉毛問。
“另一個在少爺右眼。”塞巴斯蒂安動作嫻熟地晃動著嬰兒,讓那個小東西發出愜意地咕嚕聲。
又是某種契約嗎?
一般來說,這一型別的契約應在契約雙方的身體或者靈魂上鐫刻,這樣粗疏地留在一個甚至沒有什麼魔法防護的物件上……
公主用莫名其妙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那個還在一下一下啜吸牛奶的嬰兒,愈發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米卡利斯,這個世界的惡魔與人訂立契約時有什麼特殊的規則嗎?”
塞巴斯蒂安眯了一下眼睛,略微停頓後回答道:“只要雙方一致認可契約就成立了,並沒有什麼限制。不過,能主動和人類訂立契約的都是非常高階的惡魔呢,地位低下的魔族是不能隨意開啟通道傳達聲音的,即使人類想要呼喚吾族,也需要知道真名才可以。”
“標記呢?”
“標記的話……高階惡魔都有自己的標識,但這個我並不認識。至於低階惡魔……大人覺得我會知道他們的記號麼?”塞巴斯蒂安不緊不慢地將手套戴回去,微垂的眼睛看不出想法。
這個世界,能與人類簽訂契約的,可不是隻有吾族啊……不知道這位大人是否瞭解這點呢……
不過,真有哪個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的傢伙下來了嗎?
惡魔小心地用手巾替懷裡的嬰兒拭去嘴角流出的牛奶,狹長的黑眸中紅光一閃。
正巧,這兩年的執事生活,讓他覺得很有些無聊了呢。
出於對那個懷錶和帶著懷錶的嬰兒的興趣,安緹諾雅接受夏爾的邀請決定在凡多姆海恩莊園多呆幾天,用來研究如何使那個六芒星魔法陣與其契約物件產生感應。
對於這點,最高興的自然是該隱。
在忍受了他一個上午的傻瓜模樣後,夏爾終於鐵青著臉吩咐:“塞巴斯蒂安,去請紅夫人來凡多姆海恩莊園住幾天。”(注1)
“Yes,My Lord。”塞巴斯蒂安單手撫胸,微笑著接受了命令,只是那笑容有極細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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