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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不禁冷冷地瞥了身邊的執事一眼,明白這個惡魔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該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
塞巴斯蒂安敏銳地感受到了來自主人的不悅,不過這對他的好心情沒有絲毫影響。
只是對“試驗品亨利先生”的小小回禮而已,既然他沒法對那位大人幹些什麼……
夏爾厭惡地看著塞巴斯蒂安唇邊的微笑,他的執事心情一好就會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凡多姆海恩伯爵哼了一聲,決定給自己的執事找些麻煩:“安緹諾雅小姐,您願意與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嗎?”
公主轉過頭,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她今天修補魔法陣的工作剛開始就被那個惡魔傳來的訊息給打斷,也沒有必要在意這一點時間。
夏爾笑了笑,轉過頭吩咐說:“聽說倫敦河上正在舉行釣魚大賽,冠軍的獎品是瀕臨滅絕的深藍北歐鱈魚,塞巴斯蒂安,我希望今晚的餐桌上會出現這道菜。”
惡魔挑挑眉,動作優雅地開啟馬車門,跳了下去:“Yes,My Lord。”
當太陽剛剛接近凡多姆海恩莊園西側面積巨大的樹林時,塞巴斯蒂安就帶著他的戰利品回來了。
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樣式奇特的藤木製品,它以一種淺米色的木材為核心,外面細細密密地纏繞著打過漆的深褐色細藤,整體是一個船型的,上面用一塊毛毯般的絨製品蓋著。
夏爾用挑剔的目光審視他帶回來的那條至少有七磅重的北歐藍鱈,在主人檢視完畢後,塞巴斯蒂安將另一隻手上託的藤木製品放下,彎一彎腰:“少爺,那麼我現在就去準備晚餐。”
夏爾叫住他:“等等,你帶回來另外這個是什麼?”
該隱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它看起來就像個搖籃。”注意到夏爾正瞪著他,該隱聳聳肩:“我只是說它看起來像。”
“正如該隱少爺所說,這的確是個搖籃。”塞巴斯蒂安微笑著說明。於是這回被瞪的人變成了他,夏爾不悅地問:“你帶一個搖籃回來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有個容器的話更方便攜帶。”惡魔面不改色地解釋。
夏爾點點頭,兩秒之後他和該隱一起跳了起來:“你不是在說那裡面真的有個嬰兒!”
塞巴斯蒂安用一種悲憫的語氣說:“這個小東西在倫敦河上漂著,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到晚上也許它就會沉到河底了,少爺,您希望我把它送回去嗎?”
夏爾惱火地盯著他:“好吧,它可以暫時留在這,但你得儘快找到它的家人。”
沉睡在搖籃中的嬰兒看起來異常精緻而——
“圓滾滾的。”當該隱終於結束他對這個意外的小客人的觀察後,他宣佈了自己的結論:“它看上去圓滾滾的。”
夏爾贊同地點頭,這個搖籃裡的生物看起來醜極了,和人們常用的形容完全不一致:“它一點都不像天使。”
“天使?”該隱皺起眉,不悅地說:“你不能把這個詞用在它身上。”只有姑姑才可以使用這個詞。
夏爾沒有介意他的反駁,伸手掀開搖籃裡的毯子看了看,又開始試圖拆除那個包裹著嬰兒的襁褓。
“我覺得你這麼幹可能會讓它著涼。”該隱提醒道。
“也許我們能從這上面找到它父母的線索。”
“我不認為將它送回去是個好主意,”該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生硬:“既然他們拋棄了它。”
夏爾停下手,考慮了一下:“也許,不過至少那樣我們可以多一個選擇。”然後繼續他原先的工作。
嬰兒被夏爾手上冰涼的寶石戒指給弄醒了,並在睜開眼後第一時間大哭起來。
兩位伯爵震驚地對視著。
“乾點什麼!”
“什麼?”
“你把它弄哭的!”該隱指出。
夏爾憤怒地看了他一眼,脖子僵硬地轉向那個嬰兒:“閉嘴。”他命令道。
“它不可能聽懂你的話。”該隱嘆了口氣。
“好吧,那麼你來!”
該隱考慮了一會,伸出手拍拍那個嬰兒。它哭得更響了。
“你沒起作用。”夏爾評價道,覺得心理平衡了一點。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孩子,兩人幾乎用盡了他們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包括餵給它本來準備用於調紅茶的牛奶,那的確有一點效果,但當嬰兒拒絕喝更多的牛奶後,它又開始繼續堅定而努力地哭泣。
“它有一個歌劇家的嗓子。”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