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就會離開一樣讓他覺得痛苦,但是他能應付這個。
對,他可以應付這個。該隱在陰影中喃喃地說,握了握拳頭,走出書房,穿過燃著銀枝燭臺的長廊,最後停在二樓一扇用極薄的金箔鑲出聖經故事的門前,輕輕敲了敲:“姑姑,您休息了嗎?”
“現在還沒。”門被一隻看不到的手開啟了,安緹諾雅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一個柔和的光球浮在書本上方提供著光亮。
她抬起眼看著站在門口的男孩,將一張書籤夾進翻開的那頁,似乎思考了一下應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最後,她選擇了微笑。
該隱突然覺得自己從那場談話開始時就一直處於既痛苦又沮喪的狀態中而始終緊緊繃著的情緒一下子得到了放鬆。
他快步走到沙發旁,在她腳邊坐下,猶豫了一下後試探性地將頭靠到她膝蓋上:“我還可以叫您姑姑,對嗎?”
安緹諾雅驚訝地笑了笑,注意到這個孩子臉上的緊張,心裡突然柔軟了一點。
該隱很久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這種樣子,自從亞克西斯“自殺”之後,他就一直在竭力成為一個“哈利斯伯爵”。
她看到了他的努力,並且得承認他乾得很不錯——利落地解決那些覬覦財產的哈利斯家族旁支,成功地接手亞克西斯名下的生意,恰到好處地保持了這個姓氏在貴族圈中應有的地位。
而看到這兩年來努力使自己表現出成熟的“大人”模樣的該隱突然露出像是剛溜進她的試驗室那段時間常有的猶如警惕而容易受驚的小兔子那樣的神色時,安緹諾雅沒法對他板起臉來。
於是她伸出手,壓在那頭柔軟而濃密的黑髮上,沿著髮絲延伸的方向輕輕撫摸:“當然,你當然可以這麼叫。你從我這裡得到了這個權利,該隱,並且我不打算收回它。”
男孩將他的臉埋在裙襬華麗的皺褶中,悶聲問:“那在您離開前,我能一直和您呆在一起嗎?”
這種好像在問今年聖誕節他是否能得到期待已久的某件禮物的語氣讓安緹諾雅覺得有些好笑,但她沒有笑出來,只是嚴肅地說:“你可以——但我不希望這樣。”
該隱猛地抬起頭:“為什麼?”
公主思考了一會,漂浮在她身前的球體柔和的白光落在那張線條優美的側臉上,使得她看起來像是一尊完美但高傲的大理石塑像。
“因為可能會發生不必要的危險。”而她未必總能照顧到他。
該隱顯然精確地理解了她話中的未盡之意。
“我能保護好自己!”他尖銳地反駁道,然後再次將頭埋下去,含糊而小聲地抗議:“我甚至能保護您。”
法師不禁失笑,她加重一點手上的力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從普通人的手裡。但是該隱,你應該能想象到我要做的事和人類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該隱用沒人能聽懂的話咕噥了一會後,抬起眼:“這就是您要我明天去夏爾那裡的原因嗎?”
安緹諾雅點點頭,注視著他:“並且你不能拒絕。”她補充道。
該隱突然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腰:“您在擔心我,對嗎,姑姑?”他的聲音聽上去歡快異常。
公主不太自然地僵硬了一下:“我只是在通知一個你不能反抗的決定。”她用恐嚇的語氣說。
該隱不理她:“我知道您是在關心我。”他停了一會,仰起臉,金綠色的眼睛中躍動著快樂的光芒:“我會去的,姑姑。”
第二天塞巴斯蒂安相當準時地出現在哈利斯莊園,並表達了自己主人無法親自迎接客人的歉意:“少爺因為倫敦最近發生的流鶯兇殺案被陛下傳召進宮,不過他希望該隱少爺能在凡多姆海恩莊園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還請千萬不要客氣。”
“兇殺案?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Jack The Ripper」嗎?”該隱吃驚地問。
“的確是那個案子。”
該隱皺皺眉,那個專門截殺倫敦城裡流鶯的連環殺手殺人手法殘忍異常,每次發現的被害人屍體都被切割得七零八落,早就引起了倫敦市民的恐慌。
想起報紙上模糊的現場照片,他不禁一陣反胃:“這難道不是倫敦警局的任務嗎?”
塞巴斯蒂安攤開手:“藍佩魯局長也這麼認為。”
想到那個刻板的警察局長收到案件移交命令時會出現的表情,該隱也忍不住失笑,他對那個在亞克西斯一事後給他製造了不少麻煩的大叔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抬起手掩飾性地咳了一聲,年輕的哈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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