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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鏡頭回放,十分鐘前。
安緹諾雅正在與塞巴斯蒂安討論造成房間亂相的罪魁禍首,伴隨著房中突如其來的魔法波動後是清脆的“啪”一聲響,空氣中浮現出某種類似於立體投影般的光線折射,那個模糊扭曲的人影在一秒鐘後成為實體,卻是一個打扮古怪滿頭金髮的青年男子。
沒等那個男子開口說些什麼,“奪”一聲輕響,一柄蒼白色的細劍就穿過左肩的袍子,將他釘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金髮青年頓時大驚,右手握著的細木棍立刻指向稍遠處的銀髮女子:“昏昏倒——”
沒等他咒語唸完,脖子便貼上了金屬冰涼的感覺,一隻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漫不經心似地往下壓了壓,那股冰涼的感覺外又添了一絲刺痛:“這位先生是沒聽清楚我的問題嗎?擅自上門拜訪卻不作自我介紹是很失禮的行為呢。”
金髮青年震驚而惱火地看著他,眼珠轉了轉,小心翼翼地轉動手腕,試圖改變魔杖的指向,那個一直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的銀髮女子突然開口:“Incarcerous?這個是什麼意思?是incarcerate的某種衍生嗎?”(注1)
金髮青年先是一呆,隨後大驚失色:“攝神取念?你不是麻瓜?你竟然對我用攝神取念?!”
安緹諾雅偏偏頭,饒有興致地問:“Muggle?Legilimens?這又是什麼意思?某種咒語嗎?我剛才使用的是偵測思想,很簡單的小把戲。”(注2)
金髮青年迷惑地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巫師會聽不懂麻瓜和攝神取唸的意思,即使是某些避世的隱秘家族也不應該連這都聽不明白的吧?難道說不是巫師?可不是巫師的話,剛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又是怎麼回事?
塞巴斯蒂安看了安緹諾雅一眼,收回餐刀,順手將細劍從牆上拔下來遞迴給公主。
袍子終於被解放的金髮青年猶豫了一下,摸摸腦袋,大大咧咧地走到房間中間左右看看,對準那套沙發揮了揮魔杖:“恢復如初!”然後回頭問:“不介意吧?”沒等對方回答,就自顧自坐了下去。
公主感興趣地看著這一切,當沙發恢復成原先完好無損的模樣,她目光閃了閃,閉上眼睛思索片刻:“Reparo!”(注3)
金髮青年目瞪口呆地看著好像剛遭遇過暴風肆虐的房間在光芒閃過之後恢復成井井有條完好無損的模樣,完全無法停止嘴角的抽搐。
“很實用的日常法術,不錯的創意。”安緹諾雅讚揚道。
費倫的法師們鑽研的方向往往是高深且威力巨大的魔法,而每天固定的法術量也使得他們不可能將有限的施法位浪費在這種低階的日常魔法上。
金髮青年莫名其妙地臉一紅,擺著手結結巴巴地說:“不,這個不是法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個不是我想出來的法術……”過了兩秒,他突然瞪大眼睛:“難道,你是剛從我這學的?就看了一次?”
安緹諾雅奇怪地看著他:“很難嗎?”
“不,我是說……哦這真不可思議……你真的不是巫師嗎?”金髮青年一臉糾結。
巫師……安緹諾雅想起葬儀人提供的關於死神派遣協會遺失聖器資料中提到的聖器下落,眨眨眼睛:“不,我想我不是你說的‘巫師’,但我對這個很有興趣。”
“梅林啊,難道你竟然沒接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嗎……如此有天賦的巫師,不可能沒收到的……肯定是以為是什麼惡作劇,頑固的麻瓜……”金髮青年小聲且不斷地嘀咕著,過了一會才站起身笑嘻嘻地張開手:“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我是布拉德?洛哈特,你可以叫我布拉德,歡迎來到巫師世界!”
安緹諾雅皺著眉向後退了一步,用冷漠的眼神警告這個似乎準備熱烈歡迎她的莽撞年輕人,抬起下巴向他伸出一隻手:“很高興認識你,洛哈特先生,我是安緹諾雅?哈利斯。”
布拉德擰著眉盯著公主的手幾秒,終於單膝下跪,動作流暢優雅地行了個吻手禮,然後站起身聳聳肩:“嘿,看起來我遇見了一個麻瓜裡的貴族,哦,該死的貴族。”
塞巴斯蒂安咳了一聲,布拉德擺著手說:“別誤會,我只是想起了某個讓人討厭的傢伙而已……安緹……好吧,哈利斯小姐,雖然你錯過了學習魔法的最佳時間,不過按照剛才來看,你的魔力和學習能力都很驚人,有興趣成為巫師嗎?”
他本來在期待一些特別的反應,比如說欣喜若狂之類的,但對方只是不太在意地點點頭,問:“洛哈特先生本來到這裡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