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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巫妖的時候可從沒為這種問題煩惱過!
偏偏方便好用的聖療術對此竟然沒有效果……安緹諾雅不悅地盯著移動到自己面前的杯子,猶豫了一會,仰頭一氣喝下,接過塞巴斯蒂安遞過來的巧克力飛快塞進嘴裡。
“主人,您的勇敢真是讓我深為自豪。”塞巴斯蒂安立刻恭維道。
“……”安緹諾雅面無表情地將視線移回到窗外。
有時候她真的很難控制給塞巴斯蒂安一個放逐術甚至迷宮術的衝動。
惡魔執事的特效藥相當有效,當安緹諾雅再次走上通往四樓實用魔法技巧教室的樓梯時,已經看不出一天前她被噴嚏折磨得頭昏腦脹的情形。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看出來。
今天上課的時候她看起來好像不太好……金髮斯萊特林收回投往教師長桌中間那個空位置的視線,微微皺起眉。就算僅僅作為一個朋友,他也應該表示自己的關心不是嗎?
“……馬爾福?”耳邊響起疑惑的叫聲。
盧修斯迅速將所有的暗流洶湧收斂在淡漠鎮靜的面具後,朝左手邊的拉比西尼?諾特投去疑問的一瞥。
諾特疑慮地看了他一眼,將剛才他們討論的,關於接下來這半個月魁地奇訓練的事重複了一遍,最後問:“你覺得怎麼樣,馬爾福?”
“這是一場表演賽,我們只需要將‘表演’這個詞發揮好。你是隊長,其它的你來安排就可以。”盧修斯用餐巾碰了碰唇角,朝還在座的小蛇們點一點頭:“抱歉。”
他站起來朝禮堂外快步走去,黑袍在身後劃出優美的弧度。
靴跟在陰冷空寂的長廊中敲出清脆的響聲,牆壁上正在午睡的畫像們睜開惺忪的睡眼,低聲抱怨著這個連午休時間都不讓他們清淨的斯萊特林。
盧修斯沒有費心道歉,只是加快了一點腳步。
但在踏上到七樓的樓梯後,他猶豫了。腦子裡屬於斯萊特林與馬爾福的那一部分在理智地讓他轉身回到地窖,用昂貴的墨水在精美的信紙上流暢地寫下幾行語氣真誠的關懷與問候,然後讓家養小精靈送到七樓那個房間裡。
但他腦子裡還有另一部分在焦急地催促著他作出截然相反的決定。而在他選擇之前,樓梯就自動將他送到了正確的走廊上。
命運,命運,美妙的指引。盧修斯一邊在走廊上飛快地走著,一邊對自己冷哼,然後猝不及防地在拐角的位置砰一下撞翻了什麼人。
梅林啊,他還能更倒黴一些嗎?
盧修斯在心底惡狠狠地詛咒著,用一隻手撐住地面想站起來,但隨即他就維持著這樣一個別扭的姿勢僵在了原處。
“盧修斯!”安緹諾雅的聲音從左胸下面一點的位置傳來,她用一種近乎抱怨的語氣問:“你想謀殺我嗎?”
盧修斯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在左肋那扣了一柄秘銀匕首。
他立刻將身體向旁讓開並站直,但在他伸出手去扶之前安緹諾雅就站了起來,盧修斯只能懷著某種奇異的懊惱情緒低下頭,拉平袍子上因為剛才的撞擊而產生的皺褶,並迅速將一切情緒收斂到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後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招牌假笑:“希望我剛才的匆忙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傷害,否則內疚會折磨得我睡不著覺的。”
安緹諾雅用一隻手捂著疼痛的額頭,對他危險地眯起眼睛:“你最好祈禱真的沒有。”雖然說這個意外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在於走路時一直在走神的她身上。
盧修斯突然平靜下來,不久前那些茫然失措猶豫難決的情緒彷彿一瞬間長了翅膀統統消失不見。
“你看起來不太好。”他溫柔地注視著她,問出自己的目的。
安緹諾雅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用下巴點點一旁金屬盔甲手中握著的長劍劍柄:“你可以自己嘗試一下。”
盧修斯突然大笑出聲,絲毫不顧及他斯萊特林貴公子的形象:“哦,不,我是說更早一點的時候——你的臉色不是太好。”
“只是有點小感冒。”安緹諾雅對他敏銳的觀察力挑挑眉,不在意地回答:“本來是想去禁林的——要喝杯茶嗎?”
盧修斯很快就收起了剛才那過分誇張的笑意,彷彿一下子卸掉了什麼沉重的東西,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姿態:“在喝茶之前也許你不介意先去洛佩茲女士那拿一瓶提神劑?”(注1)
安緹諾雅立刻拒絕:“塞巴斯蒂安已經給我準備了藥劑——並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就算還有什麼問題她也絕對不會喝那種會在服藥後接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