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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會長……”說到一半,比斯姬突然頓住:“隨你吧。正好這位使徒小姐是今年透過獵人測試的考生,最後的一場測驗你來負責好了。”
“誒?”金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我可以教她念嗎?”
“……這樣會不會對她太不負責了……”比斯姬突然用非常低的聲音嘀咕了一句,隨即甩甩頭,一拍金的肩膀:“要好好教啊!我看好你!”
“沒問題!”金一挺胸,響亮地回答。
“什麼沒問題?”已經確認了那個女孩度過危險期,從觀察病房中出來的安緹諾雅看到金對著她喊道,有些奇怪地問。
“比斯姬說我可以唔唔唔唔……”金掙扎著試圖把捂住他嘴的手掰開,比斯姬對他露出個陰森森的微笑,隨即轉回頭,笑容甜美地回答:“金說他希望能留在這裡幫一點忙,不會給使徒小姐添什麼麻煩吧?”
“沒關係,相信大家都會歡迎的。”
不遠處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用的是聖歌的音樂。
伊利亞斯主祭長從袍子裡拿出手機,臉色一變,轉身走開。
安緹諾雅看了下時間,六點整。
注射疫苗的病患數量逐漸增加,所有神職者都被分配了下去。
等這批患者的情況穩定下來,已經是晚上十點二十。
疲憊不堪的伊利亞斯主祭長走出病房,看見走廊上的掛鐘,猛地一震,迅速拿出被留在休息室不得帶進病房的手機,按了幾個鍵:“神哪——!”
主祭長彷彿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筆直的背一下子佝僂了起來,顯露出符合年齡的蒼老之態。他顫抖地拿出掛在神官袍胸口的十字架,放到唇邊,一遍遍地親吻著。
安緹諾雅站在距離很遠的轉角,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他。
恢復了醫生打扮的塞巴斯蒂安站在她身後,輕笑著說:“十點已經過了喲。”
“他為了這些人捨棄了自己的家人。”安緹諾雅用一種稱得上是困惑的聲音說。
惡魔執事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那麼,如果是您的話,我的主人,您會怎麼選擇呢?”
她沒馬上回答,而是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麼似地,過了一會,才用緩慢的聲音說:“是我的話,就算要毀了這個世界……也是可以的。”
安緹諾雅思考了一會,突然向主祭長走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手指輕輕拂過老人的脖子,帶出了一顆血珠,沉浸在悲痛中的主祭長沒有絲毫察覺。法師腳步不停地繼續往前走去,身形沒入走廊前方的陰影中,並分成了兩個。
“我要用影□,跨大陸的距離接下來如果是籠罩全城的祈禱範圍會支援不住,看好這邊。”其中一個說完,作了兩個手勢,漂浮在她手心的血珠忽然發出微微的光,一閃而沒,與人影一同消失在走廊中。
走廊另一頭傳來“使徒大人”的呼聲,全無異樣的銀髮少女自陰影中走出:“我在這裡。”
約路比安大陸東北方,擁有全世界最大深水港的,每年的貨物吞吐量約在7。8億噸以上的奇布達市近郊,一座巨大的莊園附近。
傳送陣的光芒在夜色中一閃即沒,穿著一襲雪白神官袍的少女掌心託著一顆滴溜溜不停轉著的血珠,朝它閃動亮光的方向緩步走去。
使用了影□,兩具身體距離相差整整一個大陸,果然影響不小。而託拜耳市那邊的自己還在耗費力量地將魔力與靈力轉化神血統可以使用的神力來製造那些神蹟,安緹諾雅試了試,發現等級較高的法術使用起來相當困難,她思考了一會,從紋身中取出兩把許久沒用的熱線槍,將能源匣扣在手臂上,翻出過去做暗部時用的面具往臉上一覆,潛進莊園去。
儘管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但她的感知仍在,靈巧地避開每一撥巡邏的黑幫成員,狼犬,以及安裝在各個角落中的監視儀器,照著血珠的指引,找到了莊園北邊一幢獨立小樓二樓的房間。
鋪著紅氈地毯的房間裡,七八名穿著西裝的大漢正在閒聊,正對著窗戶的牆上是壁掛式電視,螢幕上播放著的正是安緹諾雅本人在病房中的情景。
房間另外一角,一個長寬高都只有四十公分左右的籠子裡,一個穿著一套做工精緻,但現在已經變得有些灰撲撲髒兮兮的白色小西裝的男孩,被捆著以一種相當扭曲人體骨骼的姿勢關在裡面。
“看這妞現在還在託拜耳,看來老頭子這回真的不行了。”一個光頭男子摸出支菸,一邊點,一邊對身邊的人說。
“管他呢,反正,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