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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告訴他們這個神奇的本子嗎?
今天庫洛洛問我為什麼前一天無法解釋的問題第二天總是能給他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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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您這麼說。不過真的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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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先生託我轉告您,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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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緹諾雅看著最新浮現的這行字,微有些詫異。
將多雷主祭送到流星街去的這個賭約,她並沒有什麼把握,純粹只是想給自己的執事找點麻煩而已。
事實上法師原本以為,像主祭這種擇善固執的性格,受到那樣的環境衝擊,也許很快就會崩潰。
塞巴斯蒂安固然會照顧好他的安全,但人的信念卻是不受此影響的,何況那原本就是惡魔所期待著的事。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適應了下來,既沒有被那個環境所同化,也沒有步向任何一個極端。
從之前的通訊往來中能看出,主祭依然不贊成流星街的理念。他還是相信著關懷,正義,愛與美好這些東西,但他沒有用自己的價值觀去進行評判。
不贊成,但尊重。
尊重他們所固有的法則,尊重他們所選擇的生活方式。
這樣客觀的態度就連安緹諾雅都忍不住覺得讚賞。
所幸如此,否則在看到信中出現第一個她所熟悉的名字時,公主說不定會立刻撤銷這個賭約,讓塞巴斯蒂安將多雷主祭有多遠丟多遠。
畢竟,她希望再次回到這個世界時,能欣賞到的是當初看過的那部漫畫的真實版本。
雖然不至於為了追求和那部作品一模一樣的未來而去刻意作出什麼安排,但太過驚人的出入也是公主所不希望看到的。
譬如說,“幻影旅團”變成了傳播愛與和平的傳道士團。
幻影旅團啊……
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塞巴斯蒂安先生”這幾個字上,安緹諾雅思考了一會,微微笑起來。
從塞巴斯蒂安離開去到流星街,也有兩年多了呢。花了這麼長時間最後卻輸掉的一個賭約,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表情?
正好,她也很好奇多雷主祭如今的靈魂,究竟潔淨到了什麼程度才能讓這個惡魔心甘情願地認輸。
從書桌邊站起身,安緹諾雅走進另一個房間。
靠牆擺的那一組沙發中陷著一個人影,頭上套著一頂頭盔,閃著金屬的銀光。
公主走到沙發邊,在那頭盔上按了按。
這是過去牧給她和葉重製作格鬥訓練選單時用的虛擬頭盔,之後在那個“主神空間”,她又往裡面增添了許多資料,包括趙綴空教授的內容。
原本她也不會想到要將這個東西翻出來。
只是聖光巡禮結束回到教廷後,她開始著手治療以撒的功能障礙性觸感神經失調,聖療術對此雖然有效果,但相當緩慢。
而這個孩子總有辦法將自己弄得一身是傷,滿身血汙讓有一些潔癖的安緹諾雅相當難以忍受,教廷的護衛顯然也被他給折騰怕了。
最後安緹諾雅從紋身空間的深處找出了這個可以進行系統性的訓練,尤其是可以直接刺激大腦皮層促使它產生可調節痛感的頭盔,世界終於清靜了。
不過以撒一直以完全痛感的狀態使用著頭盔,安緹諾雅很懷疑即使等他的神經失調被徹底治好,這個孩子對感官刺激的強烈渴求也不會消失。
……如果他一直都對格鬥保持著這樣強烈的興趣的話,那這倒也不能算是太糟糕的事。
安緹諾雅想起近半年來卡丁國都幾個地下拳場裡出現的,經過變裝的,被人認為是侏儒的神秘選手,不負責任地想道。
頭盔上的喚醒燈閃了閃,然後被摘了下來。
“安緹諾雅小姐?”以撒將頭盔放在一邊,眼睛裡還殘留著一絲嗜血的興奮和享受,表情卻是一派的謙順溫和,就像是那些最有教養的家庭中被精心教育出來的有著完美風範禮儀的好孩子。
安緹諾雅覺得他還真是有意思。
明明剛開始去那些拳場回來一身的傷都還是她處理的,雖然說現在已經幾乎沒怎麼受傷過了,但以撒總是能表現出一副他是這世上最純潔最無害最乖巧的孩子的模樣。
“以撒,要和我一起去流星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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