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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女屍依然不依不捨的朝金華輪漂來。
船上的乘客不幹了,有人帶頭,不顧水手的勸阻,執意要下船去。有的連船票錢也不退了,臉色蒼白的回船艙收拾沒開啟的行李。
“這船一定藏著不乾淨的東西,把死人都給引來了!”
“媽的,沒開船就見到落水鬼,老天告訴我們這船到不了臺灣,要沉啊。兄弟們再不跑,等著到海里餵魚吧!”
更有甚者喊道:“這是太平輪的死難者,還魂來找替身啊!我可不想死!”
……
喧鬧聲越來越大。
謝老三大怒,當場打了幾個人的嘴巴,加上幾十個凶神惡煞的水手圍著放狠話,這才控制住了局面。海上混的人最忌諱沉船這種話。
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也是和其他人一樣不安。
這時,一艘撈垃圾的小船趕來了,充當撈屍船。船上老師傅大聲唸了幾句阿彌陀佛之類的,又說了幾句黑話,向屍體鞠了個躬,隨後用一根鐵鉤子勾住屍體的頭,再用繩子綁住腰,一用力,把屍體從船上扯走。在屍體移開的一剎那,那張死人臉正好與我正對著,數米的距離,我竟然感覺那人在看我。時間很短,但確實是一種被注視的感覺,我不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接下來,那個女屍也被一併託運走。
後來我聽水手說之前來的兩波屍體一共有五具,三男兩女,死了一個禮拜左右,身份也大體確認了,是附近的居民,前幾天在警察局報備過失蹤人口。死亡原因各不一樣,似乎是被人殺了扔倒河裡去的,身上有捆綁過重物的痕跡。單從聽來的跡象看,他們的死和金華輪沒有絲毫聯絡。只是這些屍體沒來由的都出現在金華輪的附近。然而他們的拋屍地點卻不在這裡,也就是說這些屍體透過某種力量憑空出現在了這裡。
……
我沒有看水手們如何安撫驚慌的乘客,吹著江風,在甲板上游蕩。其實是在注意觀察金華輪的結構,金華輪不算大,也就百米長短。
有心無意的走到艙口,艙口蓋還沒有完全蓋住,往裡面看去,原本裝載貨物的艙室進行了改裝,隔出了大部分空間搭建了臨時的船艙,用於載人。剩下的空間,有一扇看上去明顯是臨時焊接上去的大鐵門,橫亙在那,突兀的把船隔成兩部分。
一排水手嚴密把手著。我剛靠過去,就被他們呵斥走了。
“不用想,裡面八成是銀元,甚者黃金。還有可能是船長的一些私貨。”我嘀咕了一句,默默走開了。
回到謝老三為我準備的房間,就是我醒來的那個。休息了一個小時。
一聲長長的汽笛聲把我驚醒。
當夜,船開了。
金華輪開的很突然,比原定時間提前了一個晚上。
對外說法是乘客已經全部到齊,沒有必要再等,不過我想可能與這兩天出現的離奇屍體有關。不管如何,船開動了,對一部分人來說,心至少踏實了點。
然而,真的踏實了嗎?遠離了陸地的羈絆,孤身漂泊於東海,危險隨時會來。沒有踏上臺灣的土地前,誰也不敢真的說安全。
晚上,一個謝老三的手下叫我到餐廳吃飯。
餐廳位於控制室附近,空間不大,加了很多長條的板凳,已經被乘客擠滿了。從水手的口中,我瞭解到自己與他們的不同。由於是頭等艙的票,我擠佔了一個高階水手的房間,其他水手只能四人擠一間。至於其他的乘客,對不起,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八個人蜷縮在狹小的空間內,跟坐火車差不多。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可顧不得這麼多,忍一忍也就幾天的時間。
我被帶到深處,有八個桌子,稀稀落落的坐著幾個衣著光鮮的乘客,與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些人和我一樣,都是頭等艙的客人。我有點厭惡這種分等級的區別對待,但又無可奈何。
這些高貴的乘客十有*在大陸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換做平時,他們鼻孔朝天,根本不會正眼看我一眼。當我就近坐下後,他們用餘光偷偷打量著我,有一個我還見過,是財政局的一位高官,姓秦的中年人,當然他不可能對我有印象。這個時候姓秦的和其他幾個貴客正對我頷首微笑。顯然他們把我看成了他們一類人。
我佯裝微笑回敬。
我特地挑了一個沒人的桌子,清淨。
這時,水手給我送來了晚餐。
一個羊角麵包,一杯紅茶,一碗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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