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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急匆匆跑來,檢查了一下我們的傷勢,不由搖了搖頭,記得一個老醫生嘖嘖嘴,說出讓我記憶尤新的話:“這幾個人傷成這幅模樣了都沒死,簡直蟑螂的命,豹子的膽,軟體動物的腦神經!”
“先送醫院再說吧。”那長官沒有急著詢問我們情況,或者說級別不夠。
簡單的包紮過後,這些人把我們送上了一輛運兵卡車,在幾個白大褂的陪同下,朝南山外開去。
我篤定,那個黑面板的長官一定會立即派人把我們的身份上報給當局查證,這不是我擔心的。鬼夜叉再厲害也還是人,這麼重的傷勢必須接受正規的治療,現在臺灣全省戒嚴,他這種傷情任何一家醫院都不敢隨意救治,也不可能瞞得住安全部門的眼線。與其到時候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不如一開始就給上頭報個信,只要我們口風一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很多問題應該能夠矇混過去。
在顛簸的車上,我仰頭看著綠油油的帆布車蓋,思考了起來。先是趙恆博的部隊第一時間趕來封鎖日軍遺留的生化武器庫,現在又是另外一波人馬,看樣子應該還不是一系的。反倒是我們保密局沒有動靜,這出奇的反常,按理說潛龍部隊的訊息不可能不引起高層的重視。還是說他們其實已經行動了,只是我們沒有發覺。
看了下其他人,巴爾扎岔開腿,擺個大字躺在正中間,對細心護理他斷腿的年輕小護士眉來眼去,一個勁的嘿嘿嘿傻笑,那個俊俏的小護士又不能不搭理他,只能尷尬的抱以微笑,惹得巴爾扎心癢難耐,一路哼著蹩腳的山歌小調。我會心一笑,看來這個號稱黃金家族後裔的蒙古大漢早就忘記了疼痛,果然是皮糙肉厚,耐艹的很。而鬼夜叉卻一聲不響,默默的閉目養神,遍體鱗傷的身體被布條團團包裹,成了木乃伊,看起來有點滑稽。
至於趙恆博還是沒有醒來,嘴裡不停的說著夢話,甚至唸叨著臣臣的名字,要不是邊上有人,直接丟下車讓他自生自滅去。醫生檢查後初步斷定沒什麼大礙,一來是驚嚇過度,二來是飢寒交迫和精神壓力導致的*和精神上的雙重虛脫,好好調養十天半個月就會痊癒。
至於我本人……
“這位病號,請你聽話,把這柄不知道從哪個戲班子偷來的假劍丟掉,乖乖的接受我們治療,否則傷口會進一步惡化,到時候只能截肢!”一名胖胖的女醫生大聲呵斥道。
我哼了一聲,呵呵,嚇我,我這體質還需要救治?不要開玩笑了。別看我現在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主要是身上沾了太多血漬的緣故。其實傷口早就不疼了,肌肉鼓脹後頂住了出血口,我能清晰的感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恢復如初。如果這時候讓醫護人員檢視,不把我當怪物切片了才怪。
見我一路上始終抗拒治療,那女醫生氣的漲紅了臉,一跺腳:“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怪的人!”邊上的小護士拉了拉她衣角,輕聲道:“王醫生,這個男人穿著黃銅做的破裙子,還用劍揮舞來揮舞去,我看八成是瘋了,我們不要理他。應該把他轉送到臺北大醫院的精神科去才對。”
女醫生一聽,瞬間恍然,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啊,對,我怎麼沒想到呢。”而後極為老實的不再搭理我,只是時不時的觀察幾下,防止我發神經幹出傻事。
我哭笑不得,居然被人認為腦子瓦特了。算了,懶得解釋了。
運兵車開了一段路後,駛入了一家不算大的醫院,位於軍營附近,也就是一所軍醫院。我們被接到通知的醫護人員運送到了搶救室,當然,除了我以外。
我誓死不接受治療,院長大怒,派了兩個駐守的憲兵強行抓我,在我一劍斬斷其中一名憲兵手裡的中正步槍後,他們都老實了。
我再用保密局這座大山壓下來,院長丟下一句“我給你們領導打電話”,然後不再管我。其實對於醫院來說,他們心底裡不希望我留下來。我就是那種典型的刺頭加神經病,要不是部隊裡帶來的,早就把我涼一邊了。
我獨自一人在醫院附近徘徊,心道:“鬼夜叉他們應該不會有大礙,不過我倒是徹底得罪了這家醫院,最好今天晚上就溜掉,免得惹出什麼么蛾子。”我看了看自己恢復如初的雙手,無奈的嘆了口氣,難道說以後再也沒法光明正大的看病了?有失必有得,在享受百毒不侵和驚人恢復力的同時,我只能把這一特性儘量的隱藏下來,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自嘲道:“秘密越多,越是不能見人,呵呵,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變成蔡堔那樣背棄家庭,孤獨一人行走在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