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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啊!”我叫了一聲。
“人啊!”怪物叫了一聲,而後就這麼倒著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上爬去,轉眼就沒入了黑暗中。我眼見是追不上的了,來到怪人原來待的地方,拉了一下銅線,洞口的刀片分開,再一拉,又極快的合上。我大喜,叫道:“安全了,上來吧!”
這時,一隻血手從洞口探了上來,緊接著第二隻。我臉色一變,這手是血怪的!砰,砰,槍聲大作,伴隨著激烈的打鬥動靜,田文亮率先竄入了洞內,臉上極為驚恐:“小鬼追殺來了。”
我牢牢拉住銅錢,一個呼吸不到,鬼夜叉踩著一隻血怪的頭跳入洞內,急叫:“快!”我連忙一拉,唰,刀片斬斷一隻血臂,噗,血臂化為一攤血汙,在刀片上翻滾。
我們三個一刻也不停留,連忙往上爬。田文亮推著我屁股不停的催促,我心道有本事你到前面去啊,鬼知道上頭還有什麼機關,老子在用生命給你們探路。
驚慌失措的爬行半個多小時,筆直的通道不見出路,也不見那壁虎一樣怪人的蹤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
又過了一會兒,頭頂出現亮光,但不是自然光。我們神情一凜,武器準備,小心翼翼的往上爬,進入了一個地底房間。只見那個壁虎一樣的怪人正躺在一張破爛不堪的木床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一個個上來,瑟瑟發抖,沒有采取任何的攻擊。
“不要殺我!”怪人顫抖道。
我們面面相覷,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們視線都集中在房間的內側,樓梯而上是一個鐵門,被鎖住了,很可能就是出去的通道。
“開啟它。”我以命令的語氣道,對這個怪人可不會生出一絲的同情。
怪人撥浪鼓般搖頭,田文亮戾氣大作,上前一拳打在怪人臉上,哎呦~田文亮抱著拳頭慘叫一聲,驚訝的盯著怪人,吃驚道:“怪物,和石頭一樣硬。”
怪人屈膝抱緊,似乎很怕見到我們一樣的人類。這個時候,我才從他袖口露出來的手臂上見到很多刀割出來的傷痕。
“看來他只不過是一個看門的可憐蟲。”鬼夜叉下結論道。我不管怪人的存在,來到鐵門前,足足七八個鎖,我拿出鐵絲鼓搗了一會兒,結果輕而易舉就開啟了,瞬間自信心爆棚。
鐵門開啟,一道刺目的陽光透過狹小的洞口往下射來。我們大喜,而怪人似乎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著陽光,慘叫一聲,捂住眼睛,一溜煙的逃入地洞,不見了蹤影。我們懶得理他,先後逃入鐵門,一通艱難的爬行,終於來到了地面。
我喜不自禁,出來的地方是一個隱蔽的峽谷,四周荒涼不見人煙,儼然不是道觀所在的荒山。懷著逃出生天的喜悅,迅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臨走時,鬼夜叉偷偷的在附近做了個記號,我眉頭一皺,沒有說破。
三四天後,我們終於到了長白山的腳下。
“嘟嘟嘟,老鄉,生意來了!”
“什麼人?”濃厚的東北方言,聽的我好不熟悉。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農開啟咯吱作響的木門,警惕的看著我們三個。
“嘿嘿,我們是外地過來收集藥材的,弄點回去藥店裡要用。另一個村頭的老王家說你這裡藥多,野山參都有,嘿嘿嘿,不知道這個……”鬼夜叉滿臉市儈,手指頭挫的直響,奸商樣笑眯眯道:“假期嘛,好商量~”
老農哼了一聲:“野山參沒有,都給上一波騙走了!”說道騙的時候幾乎咬牙切齒,看來老農虧了很大。不過他對我們的戒心一下子小了不少,門徹底開啟,讓我們進到屋裡,指著我奇怪道:“這小兄臉把頭捂得這麼緊,難不難受啊?”
我笑了起來,連忙解釋:“人虛,怕冷的厲害。”暗道我要是把大綠燈泡一樣的臉展示出來,不把你嚇出魂來。
老農嘀咕起來:“哎,這年頭年輕人不行啊,年紀輕輕就虛了,以後怎麼下崽。”
田文亮一言不發,看似一個跟班跟在我們身後,就在之前給他做了個假腳,再套上厚靴子,腳下動作靈活,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他的右腳沒有了。
來到暖炕,老農指使不願挪動屁股的老婦去燒點水,然後吸了口旱菸,開始和我們討價還價起藥材的事情來。像他這種常年住在長白山腳下,以採摘藥材為生的老農,對如何與藥商打交道已經駕輕就熟,攀談中得知今年收成不好,而且用不了多久邊境就要封鎖,到這裡來的藥商越來越少了。本以為徹底開春前不會再有人來,所以才把最後的一點野山參低價忍痛割給了上一波商人。
“那批人大概什麼時候來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