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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我估摸著就算我還有那熱情學校裡也沒人搭理我——誰不顧自個兒的事兒啊?哪有閒工夫路見不平啊?
我把這事兒跟宋樂天說,宋樂天說:“比起來,咱們多幸福。”
那天晚上我跟宋樂天窩在紫竹苑裡邊,我靠在他懷裡,心裡堵得要命,想說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宋樂天也沒說話,大熱天的,就讓我那樣靠著他,長胳膊死死抱著我,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男朋友可能就這作用,你委屈了,想哭了,他就無條件地把肩膀和懷抱借給你。只要你往他懷裡一靠,就踏實了,安心了,什麼世態炎涼、人心叵測都可以不管了。
對於還有一年就要畢業的我們,這個打擊不算小。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根本沒我想象的美好,甚至連一半都沒有。那時候就有人說我浪費了三年的時光跟宋樂天、大牛廝混,要是能經常去三里屯、國貿、簋街這種地方見識見識,沒準兒就看見大世界而忽視小我呢。
的確,這三年我跟宋樂天、大牛在一起的時間最多,我們仨在一起就是吃飯聊天,酒吧都不常去,就跟高中時候一樣。都說人在成長,我們幾個怎麼就這麼不長進呢?我也納悶。
那時候我琢磨著考研,至少還能躲在學校裡幾年,免得進社會挨折騰。可是這世界上的事兒啊,永遠都不是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的,你想怎麼樣,他偏不讓你怎麼樣,還給你弄出來一特意想不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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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情願沒有眼睛(1)
我常跟王燕說,她老這麼著也不是一回事兒,不能老這麼對男生愛理不理的,以後總得嫁人吧?“你心裡就沒個人兒?你要不好意思,我給你牽線兒。”
這時候王燕準懶懶地回我一句:“我看上你們家宋樂天了,你給麼?”
我說:“誰讓咱倆是姐們兒呢,你要是要儘管拿去,只要宋樂天不反對,我一點兒不含糊。不過我可得實話實說,你可真夠不開眼的。”王燕要麼飛我一個白眼要麼給我一巴掌,然後就是久久不作聲。
王燕這人說話半真半假的,有時候你聽她說話跟真的似的,其實是她逗你呢;有時候她像是開玩笑吧,說的又是心裡話。所以我那時候沒弄清楚她看上宋樂天這事兒到底是真是假,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真的,我一點兒也不驚訝。
大四的時候大家似乎都有點發瘋,除了找工作寫論文,就是沒完沒了地談戀愛,這情景有點像我們過去唸高三的時候,可人畢竟長大了,考慮的問題也多起來,沒有高中生那麼單純了。
我和宋樂天商量好了一起考研的,像當初一樣,我堅信我們可以再次留在北京。大牛沒打算繼續唸書,他說一家報社已經答應讓他過去了。要不是後來那個對我來說驚天動地的大劫,也許我真的能和宋樂天平平靜靜地一起唸完研究生,然後領證結婚了。
我從來都不懷疑宋樂天對我的誠意,因為我永遠也忘不了高三那年他幫我開啟車鎖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的真誠,我覺得那是裝不出來的。
宋樂天的眼神一直清澈如水,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直到今天也是這樣的。我曾經在傍晚的夕陽下,見過宋樂天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陽光在他英挺的臉上勾出一條金色的曲線,那時候真的覺得他是故事裡的白馬王子,覺得我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能和他這麼優秀的人在一起。
多少次我夢見我和宋樂天結婚了,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帥極了,然後有一大堆孩子圍在我們身邊,要多幸福有多幸福。可每次醒來枕頭都是溼的,不知道為什麼哭,可能是感動的吧。
王燕是我在大學裡最知心最信得過的女性朋友,認識她之前我沒遇到過這麼合得來的女生,認識她之後,我也再不敢相信身邊對我好的女生。這也算一種心理疾病吧?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這不應該,可我控制不住。
王燕連宋樂天頭一回親我是什麼時候都知道。所以儘管王燕長得漂亮,可她拉著宋樂天兩人逛中關村攢電腦,我一點都不吃醋。就連宋樂天告訴我說有一次他倆逛完中關村,在北大里面的荷花池邊坐了倆小時,我也沒生氣。
宋樂天有一天憋不住了,跟我說:“你別那麼大方行嗎?吃個醋給我瞅瞅。”我一點兒也不吃醋,真的。不是裝大方,不是我不愛宋樂天,而是我信得過他,或者說他們倆。
大牛實習的那家報社有個神人,文化圈裡混得如魚得水的,對大牛也挺好,有一回大牛說給他介紹一個女孩,也挺愛鼓搗文學的,平時沒事兒也寫倆字兒。那女孩就是我。
我去了,帶著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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