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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前,見房門虛掩,他輕輕的叩道:“老先生,老先生······”
丙字三號的一個販私鹽的商客,突然被淒厲的喊聲從夢中驚起,他急忙翻身,往枕下一摸,二百兩白銀還在,便穿衣出門,看見老掌櫃已經到了樓下,向著甲字一號指指點點,他不經意間向一號望去,離他不遠處的牆上有一個小孔,這商人也學過幾下拳腳,也闖過些許江湖,有些膽子,他走到洞前向屋內望去,只見一個老人倚在屋內柱上,一指指天,一指劃地。
地上數行鮮血。
這商人看了一眼,好像覺得這個姿勢很眼熟,但記不得在哪兒見過,他又看了一眼,只見這老人身上竟有一些詭異之氣,仔細一看,那老人的眼珠竟發出藍湛湛的光芒,這時店裡的夥計已經把三四個差役往屋裡領,四個差役溜著屋角向公孫十三的屍體走去,突然之間,那四名差役同時悶哼一聲,好像給重物迎頭砸了一下,連聲音也沒有出來,便倒在地上,七竅之中緩緩流出線一般的鮮血。
商人看的清楚,那老人左手指天的食指好像動了一動。
那商人突然覺得一股殺氣從小孔中湧了過來,他踉蹌後退,好像給人迎面打了一拳,他驚恐的小聲的,自己對自己說道:“朝天一棍······”。
他終於記起了這個姿勢,以及這個姿勢所代表的絕世人物:有橋集團米蒼穹。
······這個姿勢,這一指,以指化棍,曾經結束了另一個不世人物天機龍頭張三爸的生命;這個商人本來就是天機的弟子,曾參加菜市口救唐、方一戰,他彷彿有感覺到米蒼穹這一棍朝天給劫囚群雄所帶來的死感: ······這絕世人物一舞棍,猶如丈八巨人,劫囚群雄為之失色;
······這絕世人物一掠而起,棍尖朝天,而全場群雄竟全都升起一股“死志”;
······他那一棍彷彿吸進上天的靈氣與殺氣······。
而在此時此刻此地,這個絕世人物的絕世姿勢,竟在另一個死人身上重現,雖然他不知這個老者是誰,但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老人與米蒼穹之間一定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而米蒼穹則是整個“天機”子弟的死敵,那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能同飲一泉水,不能同站一片地,不能在一片天下生活的勢不兩立的死敵;於是他悄悄的把銀子裝進腰包,趁捕快還沒有圍住客棧,悄悄從視窗溜到旅店門口。
大街上行人正多,商賈攤販都已開門開市,花紅柳綠,川流不息,這時,捕快和守城的軍士已經將客棧團團圍住,一名高大的捕快站在客棧門口高聲叫道:“江大人有令,客棧上下人等一律不得離開客棧,否則格殺勿論。”
這名天機弟子剛過門口,聽的衙役說話時,忍不住撇了撇嘴,這時有三個人向客棧走來,當前一人羽扇綸巾,三縷長鬚額下飄灑;中間一人虎背熊腰,器宇軒昂,每行一步,便抵的上常人兩步,顧盼生威;第三人走在最後,一雙眼似閉非閉,走在天機弟子面前,眼睛突地一睜,向天機弟子臉上一掃,天機弟子只覺他雙目如電精光迸射;天機弟子久歷江湖,知這三人都是厲害人物,不敢久駐,低頭匆匆向前趕去。其實他還沒有注意到,在三人之後還跟著一個看起來很靦腆的少年摸樣的人,他羞澀的輕輕躡手躡足的跟在三個人身後,低著頭,眼望著腳,一步一步的向客棧門口走去。
他似乎連看也沒看天機弟子一眼,只不過,輕輕做了一個只有自家人才能看的懂的手勢,馬上,就有一個看起來很老很老的面目慈祥的老者隱秘的尾隨天機弟子而去。
二樓,客棧二樓,公孫十三住的是二樓最好的套房,甲字一號門前站立了一人,頭戴鑲紅玉黑烏紗官帽,身披五色大氅,腳蹬鸚哥綠的戰靴,他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的像天上厚厚的烏雲,誰都知道他的心情一定不好,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本來在這種亂世死個把人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是有些人是死不得死不起的,因為他一身事牽許多大人物的榮辱升遷,千百人的生死存亡,他一死不知多少人會做屈死鬼,替死人,一起陪他下阿鼻地獄。
江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物,但是眼前這個一手指天一手劃地的昨日還與自己酬酢杯酒的老傢伙一定是。傳聞,這人曾是一員猛將,十九歲就勇冠三軍,二十四歲就拜相入閣,如果不是遇到司馬光,王安石這些絕世人物,說不定地位早就在蔡京蔡元長之上,饒是如此,此人還是深得聖眷,據聞先帝薨逝之時,宣讀遺詔的正是此公
另外,此公在江湖中地位極高,身份隱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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