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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趙空空在將軍門下;但還有一層深意,四大名捕結交四方豪傑,往京師這一場龍爭虎鬥中輸送力量,如果能把這個亦正亦邪與朝廷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楚將軍拉到白道中來,京師白道勢力就會大漲,壓制蔡京的囂張氣焰;如若不然,鐵手暗付,就要以霹靂手段趁其與萬人敵勢成水火之時,一舉蕩之。
還有一個小想法,鐵手暗道,將軍的敵人燕趙,年輕時與鐵手時友時敵,最終歸順了鐵劍將軍楚衣辭,鐵手也想會一會這碩果僅存的四大凶徒的燕趙,是否還是慷慨悲歌,二十餘年隱忍將軍府,所謀何事。
四大凶徒,燕趙的歌舞,趙好的心,唐仇的毒,屠晚的錐;二十年前與四大名捕爭鋒天下,最終四剩其一,屠晚瘋下落不明,趙好死死在唐仇毒下,唐仇毒終被唐門廢掉武功,(詳見《四大名捕鬥將軍》系列);而四人中武功大開大合陽剛至極,且手下有七十二死士的燕趙,與四大名捕有惺惺相惜之意,反倒有一種相見恨晚英雄互重,最終四大名捕鬥敗已成魔王的將軍凌落石,而燕趙帶自己的七十二死士移兵長安,與當時凌落石之後敢稱將軍的楚衣辭爭霸,雖屢居下風,亦不言敗;最終其手下七十二死士死的死,殘的殘,有背叛的,有退隱的,潰不成軍,而燕趙卻因勢投入將軍門下,成為將軍最大的敵人,收服燕趙這一等絕頂人物,豈是一般的江湖幫派綠林山寨所能所敢,連將軍手下第一高手王龍溪也曾經問過。
鐵劍將軍楚衣辭答道:“有這樣一個敵人時刻在背後,我怎麼能不如芒在背,但也時刻提醒自己,別太安逸,這就要發揮我的最大潛力,這是一層原因,”將軍眯眼答道:“另一層意思,燕趙現在的勢力盡殆,他也不得不找一安身立命之所,我以精誠待之,以師友處之,再把他的江湖地位抬至我的敵人,豈不是名利雙收,他何樂而不為呢?”
任何一個高手,他首先是一個人,小處說他要吃喝拉撒,大處說他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必須有充足的錢財,人手,還要有人去運作,並不是說你武功高就可以天下無敵一往無前了,什麼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個人的力量終就是渺小的,這是四大凶徒效命凌落石的原因,也是燕趙鬥不過將軍的原因。
王龍溪明白這個道理,燕趙更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作為將軍的敵人的二十年裡,替將軍殺了三十二人,這三十二人中有的是名動一方的劇寇,有的是例不虛發的殺手,有朝廷的高官,有江湖中的俠客;無論那個人都夠精彩,但若不是這樣的人也絕不會威脅到將軍,也不會值得燕趙動手。
一襲白衣,滿臉標誌性的赤髯;二十年沒再見燕趙,燕趙還是那麼的劍拔弩張,氣焰逼人,就連跨步也異於常人,如鶴而行,霸道卻又不失美觀,二十年的歲月好似沒有給燕趙留下一絲傷痕。
但鐵手卻從燕趙顧盼自雄的眼中看到了一點不屬於燕趙的東西,有一點迷茫,有一點蒼涼,還有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與二十年前燕趙的目光絕不相同,二十年前他的目光堅定充滿自信,而二十年後他看起來依舊堅定,但目光已透出不自信。
鐵手知道眼前的燕趙已不是以前的燕趙了。
燕趙也在打量鐵手,二十年的風霜,鐵手老成的面貌更加老成,兩眼炯炯,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的一般,只有那兩隻異於常人的手不動穩如泰山,一動一鬆驚魂,就是這雙手碾平了不知多少江湖事,憑待後人傳;二十年前與自己三戰皆負,但自己始終對這個人有一種畏懼感。
邪惡對正義的畏懼。
將軍宴位於英傑廳內,廳極大,高五丈五,長寬各九丈九,暗含將軍統領四方之意。大廳南牆外擺一臥榻,黃金打造,底下鋪一犀牛皮,供將軍休息之用。東面牆上掛一幅極大山水畫,鋪滿整版牆面,畫色鮮豔奪目,仔細望去竟是一幅大宋山水全圖,燕雲十六州,東京汴梁城,居庸關,虎牢關,劍門關,西南西北諸道,各州各縣盡在圖中,令人一望便知此間主人心胸溝壑非同小可。西面牆邊擺了一排座椅,座椅上殊來無人,但這次卻坐著八個身著黃玄衣,頭戴紫金冠,每個臉上都戴著一個精巧面具的人,這八人或器宇軒昂,或短小精悍,有老有少各不相同,但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頤指氣使的模樣;王龍溪見了這八人也不禁吃了一驚,因為這八人是將軍府八大後援,身份罕為人知,就連王龍溪跟隨將軍多年也如同管中窺豹,不見全斑,這八人有的主掌錢財運作,有的精通槽運水運,有萬頃之地的地主,有眼看八方耳聽六路的斥候,有朝廷中的高官,有地方的豪強,更有一人行蹤詭秘,上通天聽,海至波斯,北至金夏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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