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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言回回聽我這麼說就笑,星子一樣的眼睛璀璨得晃眼睛,說,“那不可,好容易給我媳婦兒拿下來,這要丟了,可虧大發了”
要麼說我那時候矯情,其實我覺得,可能那年紀的丫頭小子都矯情,您問為什麼?………嗨,不識愁滋味兒唄,成天屁事兒不用操心,淨矯情了。反正甭管別人是不是跟我一樣兒,我那時候是真矯情,側著腦袋,非得裝大家閨秀,回一句,“誰是你媳婦兒啊”完了自個兒心裡還偷著樂兒。
那時候多好啊,成天什麼事兒不用操心,尤其我們這幫未來都給安排好了的丫頭小子,連畢業以後幹什麼都不用操心,混混日子就得。
這一晃,不過是幾年的功夫,我們都變了………生離死別,我們都得經歷,一個跑不了。
“蘇曉兒,又想心思呢”顧雲清停住,一手摟著我,“你這一天是想不完的心思,操不完的心”
“操心的命”我下巴低著顧雲清胸膛,“爺,我想上東大走走”
“走著去?天亮估計能到”顧雲清笑道,嘴角一勾,眼睛更是或人。
“那哪兒能啊,指定得打車”東大在郊區,陸總在市中心,真要走著過去,天亮都未必到得了。
說著,我攔了輛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錦城幾波兒堵車高峰都過去了,道兒還是挺通暢的,過了沒多久,我和顧雲清就到了東大。
照舊,在東大北門兒下的車。北門兒外的小夜市兒還那麼熱鬧,吆喝聲不絕於耳,還混著各色小攤兒上的小吃散發出得香味兒。
上回在這兒,碰著的是陸子言,也是在這兒,我知道了這兩年的事兒,然後我第一次下決心要跟陸子言斷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可打那兒以後,我跟陸子言越發地糾纏不清,這中間,還真出了不少事兒。
這幾個月,是我這二十來年,過得最不太平的一段兒,幾乎每隔個三兩天,就得出事兒,我就覺得,好像我們這幫人兒,都憋了十來年,完了這幾個月裡,集體爆發了。
從前那麼多年,我們過得多消停、多自在啊,可這幾個月裡,沒一個不折騰的。
。
要真說消停的,也就顧雲清這位爺,人就特別悠哉地過日子,哪回見著都挺滋潤。
我拉著顧雲清進了北門兒,剛進北門兒,是北區宿舍,宿舍兩邊兒種的是法桐,最好看的是夏秋兩季。
現如今是盛夏,法桐正茂盛的時節,青翠茂密的法桐遮著黑夜,氣氛寧謐,偶爾有風吹過,法桐會發出沙沙的聲響,多少年都不變的動靜兒。
“爺,您看這法桐多好,多少年一個樣兒,變都不帶變的”我望著道兒兩邊高高的法桐,茂密的翠色,那樣兒旺盛的生命力。
以前我跟陸子言手拉手走過這片兒的時候,我還特別不待見這些樹,我總覺著,四年如一日,這些法桐一直杵在那兒,出了夏天茂盛、金秋葉落,再沒變過,一年四季都那副模樣兒,忒單調了,我看久了,都覺著膩歪。
可今兒晚上,我拉著顧雲清這過這塊兒,就覺得心裡特別平靜,又特別羨慕這些法桐,多少年如一日沒什麼不好,起碼,它有多少年如一日的旺盛生命力,這是我們誰都比不了的。
顧雲清緊握著我左手,他指定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跟顧雲清繼續往前走,再走一陣兒,就見著那垂楊柳、清溪河了。
要麼說我這人兒有文人氣質,就特別愛多愁善感,且還矯情,好在顧雲清有耐性,一直安安靜靜牽著我,我倆就這麼向前走。
物是人非,可不就是物是人非。
因為錦城在北邊兒,所以盛夏的垂楊柳正好,清溪河還是那麼清澈。因為學校摳門兒,路燈依舊朦朧,所以這垂楊柳下、清溪河畔,一向是學校裡,小情侶約會聖地——主要是不要錢,還有情調,美中不足,就是蚊子多了點兒。
我看著身邊兒的顧雲清,想起這會兒正躺在陸總的陸子言,心裡一點兒沒覺著悵然,相反,我特別平靜。
平心靜氣,我覺著我選的沒錯。
顧雲清鬆開我左手,倆手都改摟著我的腰,把我圈在他懷裡。
“蘇曉兒”顧雲清低低喊著,唇抵著我的,然後一寸寸往下移,從下巴到頸子,最後停在我胸口。
顧雲清的唇貼著我胸口,溫度隔著衣服傳過來,我心跳得有點兒快。
我覺著有點兒緊張,剛想開口,顧雲清搶了先,“蘇曉兒,放下了?”
我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