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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苗苗低著頭,沒一會兒,就出門兒了。
付苗苗是聰明人兒,她倒沒勸我說伊夏跟顧雲清什麼事兒沒有——這個事兒,不能勸,一旦勸了,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付苗苗、尹瀟還有韓佳妮走以後,我一直在想白月光或是心口硃砂的問題。
其實我覺著,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輩子都有那麼一抹白月光和心口硃砂——往往你這輩子第一個惦記上的,未必就是最後陪你走一輩子的。
陸子言跟顧雲清,究竟誰是白月光,誰又是心口硃砂,連我自個兒都說不清。
有句話兒說的不錯——女人都小氣,其實男人也小氣,但他們有什麼事兒,得像個爺們兒似的,憋在心裡,憋著憋著,興許就忘了。
女人不一樣,女人就愛鑽牛角尖,起碼我就是這麼一人兒——我這人兒比較獨特,時而缺心眼兒;時而小心眼兒。
雖說我清楚,顧雲清跟伊夏不能有什麼,可還是會想,尤其韓佳妮這小妮子,三不五時就在我耳邊唸叨。
最近小妮子來得特別勤,有時候是尹瀟帶著,偶爾,陸子言也能帶著來兩回。
小妮子現在一來就往我這兒蹭,摟著我頸子,然後跟地下工作者接頭似的,壓低了聲兒告兒我最新進展。
今兒小妮子一來,還是奔我來了,抱著我就不撒手,“蘇蘇,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小妮子特別愛誇大事實、虛張聲勢,也不知道這都跟誰學的。
我懶懶地靠著,問,“怎麼著妞兒,你小叔叔跟紅玫瑰又有什麼事兒啊?”
“紅玫瑰親小叔叔了。”小妮子輕輕搖我,“蘇蘇,親的臉,這是前天的事兒,陣仗可大了。”
我看韓佳妮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哄她跟尹瀟出去玩兒,把我哥留下了,“哥,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小丫頭瞎鬧呢,你也信。”我哥一句話想把這話題帶過去。
“我信。”我直直盯著我哥,小妮子愛誇大事實,可不愛胡編亂造。
“曉兒,好好養著,那事兒鬧了個誤會,別往心裡去。”
“得,不說這個。”我搖搖頭,這事兒等顧雲清回來,我再問他,“哥,你跟葉芳菲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到底合計什麼呢?葉芳菲把左手都燒了,你知道不?她那麼一燒,什麼意思,哥……”
我還想往下說,可看我哥那模樣兒,整個人兒愣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我又喊了兩聲,我哥才回神。
我哥把右手放到我眼前攤開,“要是這硃砂惹得,早該挑了。”
“蘇景默!”我看著我哥特落寞的模樣兒,忍不住喊道,“顧從月走了,哥,你放下吧,你這是真要記她一輩子啊怎麼的,你是不是打算為了她守一輩子啊!”
我哥盯著自個兒手心兒那硃砂出神,好半天兒才說,“從月兒當初說挑了,其實早該讓她挑了。”
“哥。”我把我哥的手握起來。
這事兒吧,沒法兒說——顧從月要是還沒走,我哥其實早晚能放下她;問題就在於,顧從月就這麼沒了,受了一輩子的苦,然後一人兒擱陸總孤零零走了,這麼一來,我哥就一輩子都不能再放下顧從月。
葉芳菲後來有句話兒其實說對了——“活人不能跟已經去了的人兒比。”
起碼某些方面兒,的確是比不了。
葉芳菲後來還說,“蘇景默就是一冰山,誰撞上誰沉,我就是一泰坦尼克,我也扛不住。”
這些話兒,都不假。
葉芳菲喜歡我哥,絕對不比顧從月少,要不然,葉芳菲也不能把我哥看得這麼透;最後的最後,葉芳菲看透我哥,也看透自個兒,卻沒落得什麼號結果。
“曉兒,你現在甭操那些心了,把自個兒身體養好,比什麼都強。”我哥臨走前,叮囑我。
我點頭,可心裡卻想著——我不是天生愛操閒心的命,我也不是閒著沒事兒幹,我要不是真關心,我何必操那份兒心?
顧雲清這些天回來得都特別早,然後每天都特規律地七點半哄我睡覺,有時候我真困了,就睡過去了;可有時候,我是裝睡。
顧雲清每天晚上十點多這段兒會出門兒,一天都不帶落下的。
而我要是裝睡,他走時候,我也起來,就那麼靠在床上,等他回來。
顧雲清一般十點出去,十二點之前能回來,回回差不多到他回來的時間,我就繼續躺下裝睡。
剛開始那陣兒,我是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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